而室内还有阮经理、后台责任人等,阮经理心急如焚地站到了凌凌熙身边,决定与她荣辱与共,她知道凌凌熙绝对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阴险小人。
凌凌熙面色凝重,唇瓣微微翕动两下,她自知似乎又有很大的麻烦再次找上门了。
“看什么看,快把医生找来啊。”聂小悠对着身穿红色礼服的凌凌熙不客气的叫嚷,之所以对她大呼小叫,只因在这里也就凌凌熙低人好几等了。
凌凌熙轻呼了口气,脸蛋有几分愧疚的薄红,沉笃了一句:“我是凌凌熙。”
话落,阮经理触了触她的手臂,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少说话。
而顾馨妍轻轻掀起那双充盈着血丝的眸子,淡淡睥睨,原来面前这个比自己娇小,不失柔美动人,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自己的就是凌凌熙?
两人对视一望,有异样的情绪在彼此之间波动,她们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聂小悠气势汹汹,一字一句犹如从牙缝里挤出来,“原来你就是凌凌熙,长得这么清楚,心肠居然如此歹毒,要不是安保说花篮是你送进来的,我们还要大费周章把你揪出来,你到底怀的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害馨妍?报警,快叫保全把她擒住,不能让她跑掉。”
顾馨妍隐忍奇痒,急忙拉住她在旁抚慰,声音虚弱的柔润低语,拂入心湖,“小悠,先别吵了,我想她不是故意的。”
聂小悠:“馨妍,这世道是人善被人欺,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找严少爷给你主持公道。”
阮经理面露担忧之色,就见两个保全人员走进,眼睁睁地看着凌凌熙犹如惊弓之鸟被架着双肩,动弹不得。不过她也没想作什么反抗,凌凌熙处变不惊的眉头微蹙,“我没想过逃。”
欲开口再解释之际,一道挺拔的身影带着女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的人是范生。
严瑾一进来,深邃的目光镶着一丝未知的情感就往门口边上的凌凌熙微微掠过,呵斥了声,“放开她。”
保全人员听命松了手,凌凌熙抬眸时就见他的眼眸都专注在了顾馨妍身上。
他直接步到了床边,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迎上顾馨妍黑宝石般晶莹又凄然的目光,将她挠着手臂的手箍住,眸底深黯,“不是让你小心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顾馨妍任由他大掌扣着,低了低眼,娇美的容颜阴郁重重,失了血色的唇瓣艰难地动了动,“我也不晓得,一进去就闻到太过浓烈的花香,花粉吸鼻,挡不了。”
他脸色冷凝,余光往旁边一扫,墨眸深沉,不知在看什么在沉思什么。
凌凌熙瞥了那个男人的背影一眼,还有他们之间的亲昵举动,心里涌过一抹沉痛,忍住眼里的酸涩,透亮的眸子暗沉了几分。
而那个女医生拿着医药箱走了过去,凌凌熙记得是原来在龙水湾帮她看腰伤的那位。
里头的帘布隔起,将其他人阻离开,女医生也开始为顾馨妍检查身子,严瑾也退出到了休息室大厅,和范生并肩坐进了沙发里。
他的两眼黑得发亮,锋利的目光直扫众人一圈,最后定在了满面沉郁的凌凌熙身上,而她是低着头,抿着小嘴,没有看任何人,显得黯然无色的小脸隐着一抹忧愁。
他怔了一会,俊容徒然黑沉,眼底却毫无波澜,挪开了视线,之后对着工作人员肃冷道:“通知下去,为表达歉意,告知顾小姐临时要赶其他片约先行离开了。”
“好的。”
大家静谧片刻,严瑾没有再开口说话,其他人也不敢作声,室内诡异紧张的气氛环绕了一会。
聂小悠就占着自己是顾馨妍的助理,趾高气昂地直直瞥了凌凌熙一眼,出口就是指认:“是她,安保人员说花篮是凌凌熙拿进来的,她绝对是有意加害于人,严少爷一定要替顾小姐出这口恶气啊。”
“聂助理,这期间想必是有误会,凌熙在执勤怎么自己会无故把花送到化妆室去呢?”这个时候只有阮经理古道热肠了。
严瑾墨眸抬起,薄凉的视线又落在了凌凌熙的身上,而她终抬起头来,那秋水一样淡静的眼睛里恍若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
对上那深沉带着冷冽的目光,可以看到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情绪亦没有半分柔情。也是,想来他的温柔都给了顾馨妍,他和她之间已有说不出的距离,还能指望什么呢。
凌凌熙别开目光,内心泛起酸痛,显然还没有给她疗伤的机会,就要面对着这残忍的指控,她颤了颤眼睫毛,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说着:“花不是我是订的。”
大家全神贯注意犹未尽时,就见女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听诊器,严瑾视线从凌凌熙身上再次移开,亦站了起来,一双眼眸仍旧淡漠如冰,问道:“她怎么样?”
“严总,我只是简单的看了下,顾小姐心律不齐,是吸入式过敏原,在过敏原的刺激下,有些抗体吸附在皮肤、呼吸道或消化道黏膜以及血液中某些细胞的表面。所以导致一系列的症状,病情严重点,就会支气管痉挛、窒息或过敏性休克而死亡。”
“我给她吃了一些脱敏的药,只能先缓缓,要马上送去就医。”
严瑾双眸微眯,酝酿着一丝危险,“事不宜迟,马上备车,尽快送去医院。”
“瑾。”里头的顾馨妍虚声叫唤,严瑾余光瞟了下一侧的凌凌熙,沉了沉眼眸,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屏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