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他语气加重了些,一如既往的坚持。

凌凌熙无奈乖乖认命地背过身趴倒在床上,尴尬地抱过枕头,将头埋进。

严瑾落坐在她身侧,动作轻柔地掀开浴巾一角,白皙的肌肤闯入他的视线,他盯着的部位实在过于尴尬,之后才移至她的小蛮腰,见有一块青紫色红肿。

他低沉问道:“怎么受伤的?”

凌凌熙抿唇,打算绝口不提中被于倩倩暗害的事,不想被他认为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在乞求他施舍颗怜悯之心。 “……我不小心摔的。”

严瑾眉心暗蹙,有一丝疑虑:“摔成这样?碰到哪了?”

“椅角那里。”

“……”

于是他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药瓶,拧开活络精油瓶盖,往大掌里倒了些,翻手盖在嫩嫩的美肤上,画着圆弧般地轻轻抚揉。

凌凌熙突觉尴尬,汗毛倒立,忍不住一颤,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严瑾没有表情,但凌冽的眸子不断有季节在里头更替。

没一会,凌凌熙翻身,抽离了他的大掌,拉下浴巾。“谢谢,我没事了。”

严瑾不发一语,将药瓶收起,漠然起身,提着医药箱直接走出了房间。

凌凌熙秀眉抚平,暂时放松了下来,神情却徒留悲伤。

半响后,凌凌熙微讶地看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和严瑾一同走了进来。

女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整个过程严瑾一直静静地站立在一旁,鹰眸低垂,就这么不避讳地看着。

女医生随后按捏了下她的腰骨,凌凌熙双眸猛地一颤,忍着钻心的疼痛,严瑾幽沉的目光冷了几分却又罩上了一抹怜惜。

医生尽心尽职道:“严总,小姐脚趾还能发力,初步判断是软组织损伤,最好卧床休息两三天。”

卧床?休息?凌凌熙一脸懵逼:“医生,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可以……”

“还需要注意什么,一次性说了。”严瑾定睛瞧了一眼不予理会,应声打断她的话。

凌凌熙:“……”

女医生尴尬地顿了顿:“额……小姐最好不要做些拉伸,弯腰之类的动作,饮食清淡,我这边先开点活血散瘀的药,后期如果有发烧症状,可能有炎症,我也给你开些退烧的药。”

“会不会有后遗症?”严瑾冷沉问道。

“如果怕后遗症,最好去医院拍个x片,才会安心确诊。”

“……”凌凌熙柳眉全挤在了一块,对此她很是无奈,有那么严重吗?

医生出了房门,严瑾深沉的幽眸静静地注视着她,她亦怔怔地看了一眼转而低垂下来。

他拉过床被替她掖好,醇厚的嗓音缭绕在耳畔:“好好休息,允许你休假一个礼拜。”

凌凌熙:“……”

她有那么脆弱吗?好不容易阮经理赋予重任给她,她开始大展身手的时候,却要卧病在床?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在家休息?

凌凌熙默不吭声,不作无畏的辩驳,反正脚长自己身上,只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冥思苦想了会,她黯然地躺下,背过身去不想再面对他的薄情善意。严瑾面色阴鸷冷沉着,神情徒然悲怆。

走到露台里,他烦躁没落地点燃了一根烟,烟在那丰润有劲的指间燃烧,目光有点深遂,有点慵懒,又有点迷情 。

烟雾屡屡上升,俊容沉淀得模糊不清,不久烟雾慢慢散去,却散不去心中那抹忧愁。

第二天,秘书已答应出国,严瑾沉思默虑,外公想必已知晓融盛集团不能上市,那边估计对他会放松警惕,不会再找人监督强逼着他,只等他应约就行,或者会另作其他安排,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过多久,齐夜旋开门把走了进来,直接落座在了严瑾对面,翘着二郎腿尽显玩世不恭的模样:“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个漂亮的秘书了?你还真的把她遣调走了?”

“嗯。”

“哎可惜啊可惜,那你赶紧找个美女,好让我养养眼。”

“……”

见严瑾置若罔闻,齐夜启唇逗笑:“还以为你失恋打算放弃了,真让我跌破眼镜,你这勇气可佳啊。”

严瑾微怔了下,回道:“不管怎么样,独立门户是迟早的事,我不喜欢被人约束。”

齐夜暗自窃笑,找借口啊这是:“你外公视你为己出,把重担交给你,这么疼你,我看你也不好脱身。”

严瑾抬眸扯开话题:“再说吧,找我什么事。”

齐夜额角闪着黑线:“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最近沈博庆开始暗中展开调查了。”

“然后呢?”

“……”齐夜魅眼猛眨诧异着“你怎么胜券在握的样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严瑾放下手中的文件,优雅地倚靠于后垫,稳稳着说:“尚瑞现在在什么赌场?”

齐夜诧异他的一语中的:“他目前在澳门赌场,还真如你所说不打算还我们钱了,不过看他乐在其中,貌似他还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估摸也不晓得沈博庆和警方到处在找他。”

“那不就结了,沈博庆就算找到他,也只能证明他好赌才迫使他挪用公款,赌场那么多,这样的人想必也欠了不少外债,沈博庆怎么怀疑到我们身上?关键是媒体和相关部门那边要善后清楚,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严瑾顿了顿继续坦言道:“不过……如果他最后查到我们也无妨,本身就没打算和融盛友好相处,行业之间的龙争虎斗向来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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