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硬的他没想到也会像孩子气般追问她在不在乎,然而她保持缄默不是默认的意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而复始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那等于在自己伤口上再次撒盐,一颗心也感到很茫然无措。
只是跟着感觉走,不知道是对是错。
可他却没有给句承诺,说她傻也好,多情也罢,她不否认她是真的爱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她芙颊沉静,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裙穿戴了清楚,窸窸窣窣的声响将他惊醒,他下意识地摸索了下清香的枕头,怀里的柔嫩感消失,他猛地睁开惺忪的眼,搜寻一番,最后与那双灵动的水眸不经相遇。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凝望了番,谁也没有吭声。
凌凌熙优先撇开视线,沉声说着:“我先下去了。”
没等他回应她优先打开门出了去,他双眸微闪,冷傲的扬起眉梢,目光幽邃遥远。
二楼房间,她备好温开水,将药瓶一搁,轻轻摊开手心里的白色药粒,准备要吞食时,一道磁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在干什么?”
见他怡然自得地端着玻璃水杯,神采飞扬,踱步走近,凌凌熙柔怯一缩,双手垂落,将药粒紧紧地攥在一起,不是他让吃的吗?怎么反过来倒像是她做贼心虚了?
他优雅地端起玻璃杯啜饮了口,然视线一落,幽眸不经意看到桌上的药瓶时,眉心都拧在了一块,停止了喝水的动作。
他利索地搁下水杯,将药瓶拿起,唇锋抿地更直了些,语气微透着凉意,“事后你都有在吃吗?”
她隐着心慌,轻点了点头,“嗯。”
砰的一个声音,药品甩进了垃圾桶里,他钳住她抓着药粒的手,低沉了句:“扔了它,以后别吃了。”
“你……”凌凌熙讶异地望着他。
严瑾拉过她的身子,让她被迫正视自己,邪魅地勾起唇角,“担心有了?也对,我那么卖力。”
“那明天去民政局先扯个证。”
凌凌熙怔楞:“扯证?”
严瑾剑眉一拧:“有什么问题?不愿意?”
凌凌熙俏丽地容颜微微泛红,问道:“我们不是契约关系吗?”
“有冲突吗?就这么定了。”话落他霸气地走了出去,深怕她会拒绝一样。
她内心似潮水般的起伏不定,双手按压了下自己狂跳的心脏,才知道刚才他说的是真的,不是自己在虚幻。
这算不算失而复得?她就这么把自己嫁了?不过她好像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怎么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