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唤道:“冯公公,你进来!”
恬巧,送走了窦惜玉的冯公公正端着几碟小点心走了进来,一见南宫绝软在地毯上,他惊得将手里的东西都撒了一地,赶紧跑了过来,又急又忧:“我的太子爷,您这是怎么了?手上怎么全是血?哪时受伤了?老奴去请万大夫去!”
说罢,便要喊人去请万无双,嘴一张,已经被南宫绝一手给捂了个严实。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飘入冯公公的嘴里,这味道……似乎有点熟悉……再看看南宫绝那惨白的脸色,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喉头一阵作呕……
话说,他心中威武的太子殿下,居然拿一只满是月事血的手捂了他的嘴巴。
冯公公欲哭无泪,嘴角抽搐着将南宫绝的手移开,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她此情的情形,确定南宫绝不是因为受伤才流的血。
“殿下,第一次来月事可能会有点不习惯,老奴去拿月事带来,顺便煲些姜糖水给殿下喝!”冯公公心里是又激动又欣喜。
好似自己的女儿长成人一般,带着一股子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南宫绝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去计较他高兴什么劲。
之前,她只听说过来月事会流血,却不知道,还会肚子不舒服,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似的,比受伤更让她难受,看来,做女人真是不简单。
想到,以后的每个月,她都要承受所谓的月事所带来的痛苦,南宫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挥了挥手,示意冯公公赶紧去,南宫绝已经对月事没有好感了。
起身去到里间沐浴,洗去了一身的血腥味,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只见冯公公早已等在了外间,嘴上的血渍已经被擦了个干净,他满脸噙笑的吹着手中刚刚煲好的姜糖水,那模样活像她要娶亲似的。
一见南宫绝出来,冯公公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将早已准备好的月事带递到南宫绝的面前,开始罗嗦着月事带的使用方法。
“行了,本宫知道了!”南宫绝不耐烦的将月事带抢了过去,转身便往里头走,冯公公却是仍旧不放心,追着道:“殿下,记得要绑仔细了,若是带子松了,那可麻烦了!”血要染红袍摆了。
南宫绝黑着一张脸,将月事带扬过头顶,表示已经知道。
冯公公笑着转身,开始翻着南宫绝的衣橱,将一些颜色较深的衣袍挑了出来,比划了一下,摆在显眼的位置。
待南宫绝穿好月事带出来,冯公公立马喜笑颜开的递上已经放温的姜糖水:“殿下,喝了这个,肚子便不会不舒服了!”
南宫绝挑了挑眉,看着碗里那红通通的东西,不知为何,竟有些恶心,好似从那个地方流出来的东西,鲜红一片……
“本宫突然不觉得痛了!”南宫绝撇了撇嘴,想应付过去。
冯公公这一回,却很固执,笑着将碗捧到南宫绝的面前:“殿下,做了女人,这个东西是一定要喝的,喝了之后,老奴保证殿下您浑身舒坦,不会再有酸软之状了,想当年,宫里的贵妃都是老奴一手伺候的……”
说起当年来,冯公公是一阵自豪。
南宫绝勾了勾唇:“看来冯公公是过来人了!”
“那当然……老奴当年可是……”一听南宫绝这是在赞他,冯公公立马来了劲,正准备大吹当年之勇,却发现南宫绝笑得一脸的诡异,猛然明白了过来,脸色一拉,嘴一嘟,兰花指一翘:“殿下,您取笑老奴呢!”
什么‘过来人’,他又不是女人,殿下果真还是殿下,骂人不带脏字的。
南宫绝接过冯公公手中的碗,一口气饮了下去,姜片火辣辣的味道直冲她的五脏六腑,好似有一股暖流,将她身上的寒气驱遂了个干净,而红糖的味道,却又甘甜润喉,身体确实舒适了不少。
“嗯,确实不错!”看来,每个月来月事的日子,她都得喝一喝才是。
冯公公掩着嘴儿笑了起来,能得到南宫绝的肯定,那比赏赐他什么都令他高兴,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轻咳:“爷,子隐能进来么?”
南宫绝与冯公公互望了一眼,心道,这人来得真不是时候,她今夜可没有功夫去满足他。
冯公公也担忧的看着南宫绝,用口型比划道:“殿下悠着点!”
说罢,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经过乔子隐身边时,又顿住了脚步,提醒道:“殿下今儿个累了,没什么事,你还是别累着殿下!”
这话,不言而喻,待乔子隐明白过来之际,又是羞红了脸。
迈出去的脚,是放也不是,收也不是,他……来此处又不是为了和南宫绝做那事,而是……有正事相商啊。
“进来!”南宫绝庸懒的声音响起。
原本坦荡荡的乔子隐,被冯公公那么一说,反倒觉得自己这时候来,目的确实有些暖昧了,缓步迈进寝宫,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抱拳道:“参见太子殿下!”
做足了官场上的那套礼节,这样总不会让南宫绝误解了吧?
说罢,眼角还是忍不住挑起,偷偷观察南宫绝的神色。
“过来!”南宫绝对于他的小心思,那是一眼便看穿了,乔子隐的功夫还是不够老道啊,若是他能学到千漓歌一半的沉深,只怕他的作为,还不止这一处。
但偏偏,南宫绝欣赏着他的直接和呆板,和他相处,南宫绝总有种放松的感觉。
乔子隐坚持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