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带着人赶了过来,正要喝令府里的侍卫出来救驾,却被千漓漠拦了下来。
“公公别急,这位是爷的故人,只怕多日未见,憋出病来了,一会便好!”大夫已经被元初的暗号唤了过来,将软筋散的解药给千漓漠服下,便退到了一旁。
冯公公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与南宫绝打起来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人,便也放了些心,屏退了前来接应的侍卫,便远远的站定。
元初趁着南宫绝无暇顾及千漓漠之际,忙道:“少主,属下带你离开!”
千漓漠一把拂开元初伸过来的手,眼中闪着兴奋的精光,指着南宫绝与凤傲天打斗的方向,道:“本少要看完这场戏再走,这个秦天,今儿个可是来寻情仇的,这世间啊,最好看的戏,就是情戏了!”
说罢,便甩开元初,冲着南宫绝与凤傲天的方向跑了过去,兴奋的看着两人交战的招式,心里不禁感叹,想不到秦天的武功竟如此出神入化,与南宫绝过招,竟丝毫没有占下风,虽说南宫绝此时好似受了些伤,但天下能与南宫绝对招的人,又有几人?
“打,打死她,他喜新厌旧,另寻新欢,打死她……”看到兴奋之际,千漓漠竟挥着拳头,开始在一旁为凤傲天助起威来。
元初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个少主,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几日在南宫绝的手里受了多少苦,他这一会儿是完全记不起了。
“少主,若是再不走,只怕等南宫绝发现了,就走不了了!”南宫绝的厉害,他绝不会怀疑,看着空中交战的身影,变幻的身影间,哪里看得出一招一动?
简直是出神入化,天地失色。
“不,本少偏要看那人倒霉!”千漓漠回头狠瞪了他一眼,继续追着往前跑了几步。
凤傲天反身一跃,身型落在了屋顶上,手中的剑却绕过头顶,直刺南宫绝的胸口,却被南宫绝一个后翻躲了过去,铁剑一挡,两人同时退了两步。
而正在这时,南宫绝突感体内翻腾,想着那该死的毒似乎又要发作了,她极力的抑制,一边与体内乱窜的内力对决,一边又要应付凤傲天的进攻,两难之下,额间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一张脸也刷的一下,苍白如纸。
凤傲天自然也发觉了南宫绝的变化,他不明所以,手上的剑故意一偏方才,刺了个空,却让南宫绝钻了空子,将铁剑抵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就着南宫绝用剑指着他的姿势,在屋顶上挺立的站直。
凤傲天的身姿在大雪中立得如同雕塑,他想看看,南宫绝是否真的狠得下心,一剑刺穿他的胸口,他甚至希望,她真的能一剑刺穿他,让他彻彻底底的死了这条心。
这一路来,他早已明白,自己是爱上她了。
但是他更加明白,南宫绝并不爱他。
“杀了我,杀了我就不会再找你报仇了!”凤傲天冷冷的向前迈了一步,那剑已经划开了他脖子上的皮肤,渗出细细的血珠。
南宫绝看着他,额间的汗流得更加的欢了。
体内那不受控制的内力,似乎就要挣脱她的灵魂,彻底的控制她的思想,她知道,若是凤傲天再不走,只怕会尸骨未存。
‘哐’的一声,手中的剑落下,南宫绝身形一闪,‘啪’的一声,一个响响的巴掌甩在凤傲天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便宜他了,换了他一条命。
“滚!”袖口一甩,南宫绝负手而立,在大雪中绝情的如同那九重山上的寒风。
凤傲天别开脸,意识到南宫绝没有下手要他的命,心中的那股煎熬又涌上心头,他仰头大笑,脚步刚迈了出去,却又迫切的收了回来,猛的往前一万,自后方死死的抱住了南宫绝的身体,禁固住她的手,不让她有分毫动弹的机会。
眼泪自眼角滴落,打在南宫绝微敞的领口,渗进她温热的肌肤,却灼得她发疼。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你都看不到,你为竹熙夺了皇位,还不够么?这一切,不能分一点点给我么?为何要算计我,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推开?”
这些日子支撑着他,却也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他迫切的需要她的答案,需要她给的解脱。
南宫绝浑身一怔,心中万万没想到,他竟会以为墨竹熙的登基是自己一手造成,而他之前所受的罪,也是她一手促成?
难道在他的心里,一直都误会着自己?
这般想着,南宫绝不禁反问:“所以你才投靠西凉岂图利用本宫对你的同情心来刺杀本宫?”
“我没有!”凤傲天不可置信,在南宫绝的心里,居然会想他想的如此的阴险,他若是真的有心报仇,方才怎会在机关上作手脚?他到如今仍旧舍不得她受伤啊……
南宫绝的背后已经全数被冷汗所湿,头脑中的意识开始慢慢的幻散起来,凤傲天的嘴一开一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一把挣开他,只来得及吼道:“快走,不然本宫杀了你!”
说罢,手中的铁剑带着天地尽毁的强势内力将周围的一切都刮得狂卷了起来,凤傲天被她的内力震出了数十米远,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绝那充血的眼珠。
他从不曾看过她这般的模样,好似杀人的恶魔,心中隐隐知道了什么,不想却被元初的下属点了穴道,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