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皇上,不能再缓几日么?”冷无夜单膝跪地,眸光凿凿的看着案台后头那个正专注处理朝中要事的人。
登基仪式还未正式举行,虽说眼下凤国上上下下已经接受了南宫绝,但是,靠着一次的职备调配,冷无夜不认为,真的能全面消除隐瞒。
待她一走,只怕各方面的势力便要悄悄的站出来重新组合在一起了。
到时候,再打着凤国皇室的名号,号召无知的百姓将南宫绝这个外姓的人推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不能!”南宫绝低头快速的在一些重要的政务下留下简洁易懂的批注,重新将凤国正在进行的一些工程分配了一番,并作了谨小慎微的调整。
临走的决定,做的有些突然,这几日,他将凤国里里外外的政务报告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凤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她心中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墨竹熙继位后,由于墨太后的掌控,一味的消沉,自然没有太大的进展。
由此看来,这些事一直都是凤傲天早前的先知预策罢了。
看了一眼伴在她身侧,正睡得香甜的凤傲天,她隐隐觉得有些可惜,若是他神智能恢复过来,重新接掌凤国这边的政务,该多好……
但有些事,是不可以免强的。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冷无夜自知撼动不了南宫绝,这个人的性子,这些时日来,他也是摸清了一些。
除了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想法,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目中无人,南宫绝做下的决定,就算天王老子拿着剑指着她,想必也未必能说动她分毫。
因此,他摆出了最原始的理由。
是的,南宫绝一离开,凤国该怎么办?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有你!”合上工部一本重要的折子,南宫绝微微松了一口气,透过案台上高高的书籍和奏折,一双眼睛锐利的瞟向冷无夜。
这个人,让她十分的好奇,他到底认的是哪一个主子。
为何在凤傲天失踪之际,他会义无反顾的将墨竹熙召回凤国,而就在墨竹熙舍身保她之际,他却又十分顺从的推她为王。
这个人,才真正的让人捉摸不透。
除非,他的心里原本就存在着更大的野心。
“皇上……”冷无夜被南宫绝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惊肉跳,他沉静的吸了一口气,驱赶走那种让他不安的目光。
“怎么?不愿意帮朕?”起身,缓缓的绕到冷无夜的跟前,纤长的手指,冰凉凉的,点在他的下巴上,强势的抬起他的头,使他呈一种仰视状与南宫绝四目相交。
仰视与俯视,卑微与尊贵,她似乎在传递这个信息,却又不是……
“恕臣无能!”冷无夜的双眼微微一闪,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在南宫绝如此不信任的目光下,他的内心仿佛受到了一种无名的冲击,有些愤怒,有些堵塞,有些……负气。
他看过她悲痛欲绝的模样,看过她将凤傲天宠得天晕地暗,却始终看不到她在自己身上浪费半分的注意。
尽管这些日子的黑夜都是冷无夜趁着凤傲天睡下之后陪着她在理清凤国的政务。
却也让他认识到,她是一个严谨认真的好皇帝,或许将来,还会是苍月大陆不朽的神话,师父说过,紫眸星降世,五年内,将会一统天下。
而南宫绝的腰迹佩戴着的正是向征天下尊主的号召令——麒麟令。
五行书上曾提过,若是麒麟玉玺能现世,那么……天下便无人争锋了,连云山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也无人能开启,或许,师父的遗言所指的人,便是眼前的人。
“你要什么?”在南宫绝看来,每个人都该有一个身份,而冷无夜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便意在,他还没有一个该上任这个职务的身份。
“凤国摄政王?还是麒麟王?抑或者,你更想以朕的男人的身份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冷无夜出声打断了:“皇上,臣无能!”
“哦?无能?”南宫绝冷笑,她可知道‘无能’有很多种解释,他指的到底是哪一方面?
‘呯’的一声,拽起他的衣襟,便将人狠狠的压在了案台上,打翻了原本排列整齐的奏折和书籍,手指邪恶的往他的衣袍里面探去。
这个人,她必须纳为己用,她看上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是这里?还是这里?”南宫绝肆意的在他的隐密处游走,做着最下流的动作,但她的眼中却是清明的让人寒怕。
仿佛掌控天下的王者,不容置否。
冷无夜羞窘的无地自容,即使他从十岁开始,便被训练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此刻,他十多年的功力,仿佛在这一指之下,‘呯’的一声,碎成了粉沫,什么见鬼的道德佛经,什么见鬼的天文地理……
脑袋里像是地震一般,天玄地转起来,若是此刻有人问起他的名字,只怕他也回答不出来。
因为,南宫绝此时对他做的事,太过出乎于他的意料。
“不要这样!”死抿着唇,脸色青白难看到了极点,微微上挑的双眼里藏着少见的慌乱,虽然极力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但在南宫绝那种目光的注视下,却像极了被扒光了衣物,却欲拒还迎的小丑一般可笑。
“要哪样?”手指换了个方向,从前面转到了后面,冰凉的触感在炙热的肌肤中优闲的游走着,像灵蛇一般,让人浑身起了细小的细皮疙瘩,内心极度的煎熬,只想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