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囚牢暗道,已是一片血光之色,横七竖八的陈列着狱卒的尸首,偶尔参杂了几名黑衣蒙面人,远远便听见一片嘶杀之气。
风、雨上前,与那蜂拥而来的黑衣人战成了一片。
无可厚非,今夜……这些人是冲着西川胤紫来的,个个武艺高强,出手狠辣,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整个太子府一时之间损失惨重。
南宫绝迅速在心中盘算着今晚偷袭的人数,以及他们那诡异的阵法,这是一支精心培养的队伍,不仅有着超绝的身手,而且有着战斗力极强的阵法和智慧。
一场打斗下来,黑衣人中,几乎没有几人死伤,而他手下的狱卒,却已是折损了一大半。
提剑,翻身一跃,以倒竖的招式杀入敌人阵营,风、雨对望一眼,已然明了主子的章程,立即左右开路,横扫一片。
南宫绝的剑快如闪电,招招变幻莫测,如寒风疾呼,又有如瀑布飞流,一时之间,银光炸闪,刷刷的剑风与夜风凝为一体……
一扫取下数十名黑衣人的人头,‘咚咚’声,整齐落地,使得原本战斗力甚强的黑衣队伍立即后退了三尺。
他们震惊的看着同伴被一招割下的人头,血淋淋的,十几颗人头整齐排列,好似夹道欢迎的战士,瞪圆的双眼,连惊恐都未能呼喝而出,可见,那剑风之快,足以毁天灭地。
但只是一瞬间,剩下的数百名黑衣死士,立即交换了眼色,变换位置,以一个奇特的阵式将南宫绝以及风、雨二人围困其中。
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十万分的谨惧,步步小心,呈绕圈式围着三人缓慢旋转。
风、雨也提高了警惕,心中亦拉起了警钟,对于长期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他们来说,不会不熟悉这种八卦阵法,只不过,眼前这一种,却是不曾见过的。
剩下的狱卒已经冲了出来,虽知力不从心,却仍旧提着配刀,大喝一声:“杀”,便冲了上去,与黑衣人战在了一起。
南宫绝眼底精光一现,面如寒森,提剑飞身旋转,在空中划出无数火花,有如旋风呼啸而来,所到之处,见血无声,带着毁灭一切的狠戾。
而那群黑衣人虽折损了大半,却并未乱了章法而是随后居上,重新变幻了阵法,互相配合,避短扬长,竟让后方一部分起死回生,剑剑生辉,招招夺命。
风、雨竟在刀光剑影中分别被击中了一剑,鲜血如注,似乎更加激起了黑衣人的斗志。
南宫绝剑光挥洒下,竟被生生的弹了回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敌人前失利,不禁对这种奇特的阵法刮目相看,不敢再生轻敌之心。
重新整理了作战思路,锐利的眼眸,在高空飞旋中,快速扫视了一遍,不出多时,便找到了突破点,故……俯身冲下,狠攻缺口之处,一剑再次刺下数十名黑衣人的头颅,这亦激起了狱卒的士气。
很快,黑衣人的阵法开始混乱,招式仍旧狠励精准,却已有些吃力。
南宫绝快速解决了数百人,余下十几人交给风、雨处理,便钻入了那条被尸首铺就的狭窄小道,原本就阴暗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阴森,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原本就封闭的囚牢,让人欲作呕。
几名余下的狱卒,正机警的护在那唯一生环的犯人身边,听见稳健的脚步声,已经挥刀上前,却又定睛一瞧,见来人正是太子殿下,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跪下行礼。
南宫绝扬手示意人起来,眼睛却望向了他们身后那抹染血的身影。
“抬出去!”眉心一拧,确定西川胤紫的命还在,南宫绝已是冷然下令,面对那双呆怔的双眼,却是未伸手相扶,她已经给过他机会。
是他自己不懂珍惜,眼下,她留着他,只不过是等鱼儿上勾,今晚夜袭,已经看得出来,那幕后的人是急不可奈,欲斩西川胤紫这条线索了。
“是!”护卫抱拳遵命,双手小心的架起西川胤紫,便快速的抬了出去。
而外头的黑衣人,已经被风、雨如数斩杀,余下一两个逼问之人,亦是咬牙自尽,眼下,已是寂静一片,鸟雀无声。
“主子,是死士!”每个人都服毒而来,嘴里吐出的血,都是黑紫色的毒血,看得出来,那幕后之人,是破斧成舟,不留一名活口,因此,从他们身上也绝查不出丝毫线索。
南宫绝点头,早已料到了这结果,点头,眼底的色彩却是黑沉一片,扬手:“处理干净,找个人替代他,此处加强护卫”。
风、雨道了声:“是”,便迅速吩咐护卫将此处清理干净,次日晨时,已看不出昨儿个夜里,这里曾经历了一场浴血奋战。
连续三日,南宫绝出现在早朝的队伍之中,朝中局势一再逆转,却又在第三日,南宫绝提出亲自押送银饷前往北方之际,按捺平静下来。
“殿下,老奴会照看好太子府,请殿下放心!”冯公公脸上的欣喜之色,毫不掩饰,南宫绝能洗心革面,他心里是最高兴的,瞧着她一日日的变化,冯公公心中跟抹了蜜似的甜,却又忍不住担心太子出门在外,会遇到危险,故,在此处唠叨了半日。
南宫绝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应下。
“殿下路上记得多吃些饭菜,带几个得力的下人侍候着,几事顾着自己的安危,老奴会每日替殿下祈福……”冯公公笑着说完,正要退下,又想起了什么,故回头又补充了一句:“老奴备下了一些零嘴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