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鹰风并没有等着玉箫郎君张俊的家人到来,张家毕竟对岳小钏有恩,岳小钏是不会允许柳鹰风大开杀戒的。
柳鹰风有着自己的打算,怎么可能听从岳小钏的吩咐呢?他出了断魂崖,让大鹏注意周围的情况,打算截杀张家之人。
距离断魂崖几十里的一处山道,一群人正在快步前行。
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年女子,这女子满面阴沉,显然压抑着无边的怒气。她拄着一支铁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似有高明的武功在身。
老年女子身后,是一个中年女尼,她手里拿着拂尘,满脸的气恼夹杂着惆怅的复杂神色。
再往后,是两个老年仆人,一个身着青衣、头上戴着金面具,手是一对铁手;一个身着灰衣,手里拿着一管铁箫。
剩下的那些人,大约有三十来个,老少都有,个个生得精壮,拿着兵刃。
“唳……”
一声巨鸣,惊动了行走的诸人。
“那是什么?”有人道。
只见天空中一个黑点,慢慢下降,黑点也变得大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黑点变成了一只大鸟,那大鸟开始在天空盘旋而下。
“好大的一只雕!”有人惊叹。
“雕背上有人。”青衣金面铁手人道。
“此人能够驯服大雕,一定是世外高人。不知是敌是友,都注意些。”那中年女尼道。
大鸟降落到一定距离却不再下降,只是盘旋一番,又高飞远走。
“走了,看来只是路过。”有人道。
“继续赶路,今天一定要擒住岳小钏那小贱人,为我孙儿报仇雪恨。”那老年女子道。
诸人走了里许,忽见那大鸟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有人道。
“别管他,正事要紧。”老年女子道。
众人正待不理大鸟,要继续前行时,天上却发生了巨变。
只见上百黑点从大鸟上降落,犹如一场陨石雨。
“啊!快躲开。”有人叫道。
然而晚了,只听得“轰!嘭!哐!砰……”
那黑点已经砸了下来,原来却都是拳头大的石块。
那老年女子、中年女尼和两个老年仆人都具有上乘武功,危急之下施展轻功向一边纵去。但是余下的那些人,轻功练得不到家,可遭殃了。
“啊……”
“啊!我要死了……”
“我的……肠子……痛死了……出来了……”
……
除了老年女子、中年女尼和两个老年仆人,只有七、八个人幸免于难,他们就是再蠢,也知道那大鸟上的人是敌非友了。
此时,大鸟已经盘旋落地。
大鸟上走下一名年轻人,他嘴里兀自念叨着,“可惜!可惜!只砸到了些小喽啰。”
“你是何人?和我们有何怨仇?”老年女子厉声道。
“我是柳鹰风,和你们倒没有怨仇,我是替岳小钏来的。”那年轻人道。
“岳小钏?那个小贱人!”老年女子恨恨地道。
“老虔婆,口下留德,你下了地狱也能少受点罪。”柳鹰风道。
“不知死活!敢和我们白云山庄为敌,杀了他。”老年女子道。
老年女子道出来历,柳鹰风微微一笑,这下错不了了。这老年女子就是箫王张放的夫人,玉箫郎君张俊的祖母,白云山庄现在的话事人。那中年女尼就是岳小钏的师姐,忘情师太的徒弟三绝师太。
“来吧,我也想杀掉你们。”柳鹰风道。
两人话音刚落,青衣金面铁手人已经纵身而上,向柳鹰风扑去。
柳鹰风抽出秋风落叶扫,以华山剑法迎向青衣金面铁手。此时他已经打算绝杀白云山庄的人,也不再担心剑法被人看出来自‘禁宫’。
青衣金面铁手人的武功已经达到了绝级上品,柳鹰风决定速战速决,一出手就是华山剑法里的狠招。
“叮叮当当!”
一阵密集的交击声,青衣金面铁手人以一双铁手接下了柳鹰风的剑招。
那边三绝师太就嘀咕上了,问完张俊祖母,便确定了柳鹰风的剑招确实是被谈云青带入‘禁宫’已经失传的华山剑法。
“小心,这是谈云青的华山剑法。”既然知道柳鹰风剑法的来历,三绝师太赶紧提醒那青衣金面铁手人。
不过,她的声音比不过柳鹰风的剑快。
只听得“咔嚓!”“哎呀!”声起,战局已经结束,青衣金面铁手人双臂俱断,成为了一个废人。
“好贼子!忒狠辣!一起上。”张俊祖母道。
“这,有违江湖规矩吧。”三绝师太道。
“和这贼子讲什么江湖规矩?”张俊祖母道。
张俊祖母、三绝师太、灰衣老仆各擎兵刃围向了柳鹰风,张俊祖母撇了铁拐,使的是一对金瓜锤;三绝师太使的仍然是拂尘;灰衣老仆使的是那管铁箫。
“来得好!”柳鹰风叫道。
三个绝级上品的高手,只要围住了对手,即使是玄级高手也难以脱身。柳鹰风当然不愿陷入重围,他施展轻功脱出包围圈,挺剑向灰衣老仆冲去。
“当!”
箫剑相交,柳鹰风的秋风落叶扫就在灰衣老仆的铁箫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啊?”
灰衣老仆心疼地后退一步,不敢继续接柳鹰风的剑招。
“张成,换兵刃。”张俊祖母叫道。
“是。”灰衣老仆张成和箫王张放一起长大,他手中的铁箫是箫王张放留给他的,他一直随身携带,此时担心损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