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星儿起床一看田坎垮塌,池塘水满,河沟水流暴长,昨天取水的方已是飞奔洪流。弹锅忙着去搬田坎,很多田坎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冲垮。星儿吃了早饭,欲付钱,弹锅没有收钱也吧!天干过后第一次下大雨,农家活特别多,人各有事。客走才主人安,星儿知趣,辞了东主上路赶程。
叔侄二人行走了两天,出了均丰国界进入麻犊,又行了两天相安无事,在第三天行走在大路上只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三五十人一队,也有十个八个一队不等,携老扶幼一路狼狈奔走。
星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站在路边让道,有一个老人独行,见星儿让道往东走也站在路旁问道:“二位这是要过那里,你们不知道前去有凶险。你看成千上万的人弃家出去躲灾避难,你们还要东去吗?”
星儿道:“我们是远行过客,要走萨比尔,在转南容回猛国。我们渡过了千山万水,一般毒蛇猛兽还难不到我。”
老人道:“你们去不了,不是一般洪水猛兽,如果是一般的灾难,也不至于流离失所,离乡背景,我们就是这苏康郡东北方的百姓,东面离我百里处是台楼郡,台楼郡东南八十处有一岗名“逆龙岗”逆龙岗的谢尔布山出了一件怪是,谢尔布山下有一个大户,因家里闹鬼,请了一个巫师收妖魔,由因天气太热,被热死了。他无儿无女,得道东家的同情,徒弟们把师父的积蓄就在谢尔布山嘴上建了一个巨墓,那就是(巫师墓)。法师在入敛时徒弟们竟忘了给师父退去化装的龙虎脸。
葬后七七四十九天,墓门大开,坟妖出世,满山翠竹暴破,一夜之间聚集百雄兵,拔草成刀,所过之处只有白骨一遍,这些妖人即不抢占地盘,也不积粮顿草,也不贪钱才,也无色欲,他们的杀伐好象要图尽人世一切生灵的存在。而是要吃尽世间一切生灵的血肉,脑髓。
星儿一听大惊,说道:“竟有这样的事情,一个尸妖敢如此张狂,没有权利剥夺生灵的性命。
老人道:“谁说不是,守城官兵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同样被生吞活吃,不到一个月台楼郡,城里城外,乡村已經没了生命。政府也动用军队围剿,可是妖兵太多,射杀无益,越剿越多,一但被围攻就没有生还。
当地的大户出钱请了一大堆法师,结果和其他人一样,也成了他们的美餐,脑髓也被他们吸光,就剰的是骨头,也分不清谁是谁。我们苏康与台楼地处近阾,为了躲避这些妖兵,都到外地谋生,先生不及相陪,我们就此别过。”
星儿道:“老伯去吧!师叔我们继续赶路。”叔侄二人进入苏康地界,逃难的人越来越多。
又行了几里,人群已經拥过,再也不见有人行走。乡村人家已是人去房空,一连走了几家,皆不见房主,星儿说道:“叔叔,我们这下糟了,吃饭的地方都没了。虽有人家没了主人,主人不在不可在人家屋里翻箱倒柜,刷锅洗碗弄吃的,不是我张星儿的品性,想不道这回走了绝路。”
二
童君道:“贤侄放心,人到山前必有路。”二人有走了几里路,见山边有一户人家,草房上冒着吹烟。善隐你看那里有一户人家还有主人。二人来到山边,有一段石梯路上去就到了家门口。
星儿看了一下房屋说道:“这个家庭的人丁稀少,只有一个人,最多不出两个人,而起已經是残腿的老人。”
童君道:“何以见得?”
星儿:“房屋横面只有三间半;一间中堂。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半间厕所。一间卧室说明人口及少。灾难临头不知逃命,大孜孜的在家里烧饭。檐坎上一堆鸡毛,多走几步都艰难。如果有家口,儿孙们就是背抬也要把老人带走。双腿不残也保命要紧,不会在家中坐着等死。我可以断定只有一个孤寡老人,还是一个跛子。”
星儿走到门前问道:“屋里有人吗?”
这时从厨房门出来一个一跛一跛的苍苍白发老人,人虽头发,须眉白如银,但是精,气,神还建旺。一点不显老太龙钟,只是左腿残得厉害。老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不去逃命,还找到这里来?”
星儿上前拱手一礼,说道:“老伯伯你好,我是远行过客,走了几家旅店,都人去店空,一餐饭都卖不到吃,看见老伯正在燒饭,来打绕了。”
老人摆了摆手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先到堂里去坐。”
二人进屋放下包裹,老人一跛一跛来到中堂说道:“你们两位先生也胆子太大了,人家扶老携幼都去逃命,你们到好往死里送?我老头子走不动了,本来一大把年记,又是跛子。地方乡官通知了也进到他们的责任,象我这样能走多远?还不如把我含幸如苦养的鸡宰了,美美的吃几顿,被妖吃了也吧!你们来得正好,我还有一坛罗米香醪酒,我也吃不了这么多,来我们一起厂开肚子享受,我孤独一身,很少开心吃过饭,你们陪我尽情畅饮,即使被妖魔鬼怪吃也甘心。”
星儿早饿了,老人这句话是求之不得,星儿进厨帮着弄吃,问道:“老伯,吃白砍鸡,还是炒来吃?”
老人道:“宰白砍鸡,大块一点,小了不饱口。”星儿弄好了,陪着老人喝酒吃鸡,老人办的辣酱不错,老人一碗又一碗喝过不停,老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他是好象最后一次喝一个痛快,在麻痹自己,死了也做一个快乐的饱死鬼。
星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