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城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叶昭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自然是想日日时时处处和你在一起,宋洛城心中腹诽,可是却又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如今他的处境尴尬艰难,前有薛太师狼子野心,后有太后虎视眈眈,新政不久的他根本无力与两人抗衡,只能维持着三人之间的平衡。
若是他现在对叶昭表露心意,他……有能力保护叶昭吗?这是他最忧虑的一点。
叶昭见宋洛城久久不肯回答,吸了一口气道:“皇上若是真心心疼成妾,还请皇上多去去别的姐姐妹妹宫殿里。”
叶昭说完心一横等着宋洛城发怒,可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宋洛城说话,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宋洛城。
宋洛城此时脸色阴沉,眼底是狂风暴雨,可是却在极力忍耐。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宋洛城声音冰寒的问道。
你要是再不走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此话叶昭自然是不敢说的,低着头道:“是。”
宋洛城心里失落,难过,有隐隐的怒火在燃烧,一个女人如何才能亲口说出让自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那里的话,那只有那个女人不爱那个男人,就连一丝留恋都没有。
“昭儿……”
宋洛城有些失落的想拉叶昭的手,却被叶昭轻巧的避开了。
“请皇上移驾!”叶昭垂眸看着床上大红色的被子说道。
大红色的被子还是墨兰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共准备了五套,本意是想让叶昭盛宠不衰。
“你就非要我走不可。”宋洛城眼底是惊涛骇浪般的怒火奔腾。
“是。”
叶昭不管宋洛城说什么做什么一律只回答是。
宋洛城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脸漠然毫不在意的叶昭一眼,爆喝道:“德福,滚进来替朕更衣。”
在门外伺候的德福和翠喜都被宋洛城突然的怒喝声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进去伺候宋洛城更衣。
宋洛城气得不是叶昭对自己的态度,而是叶昭对自己丝毫没有留恋,还迫不急待的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德福一看就知道是两人吵架了,也不敢多问手脚利索伺候宋洛城更衣洗漱。
宋洛城从披香殿离开之后叶昭才仿佛松了一口气,总算离开了,这一次自己将他惹怒至此,从此以后宋洛城便不会再踏足披香殿了吧!
叶昭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宋洛城的那些好酒好菜自己再也尝不到一口了。
翠喜却是以为叶昭再为宋洛城的离开难过道:“主子既然舍不得皇上又何必惹皇上生气,让皇上走了呢?”
叶昭:……你看错了,我只是在惋惜以后都吃不到那些美味佳肴了!
叶昭不理翠喜,任她怎么想。
翠喜扶着叶昭缓缓躺下,给叶昭拉好窗幔才离开。
……
“皇上……皇上……”
德福跟在宋洛城身后紧追不舍,宋洛城气急脚下的步子也是步步生风,习武之人的速度哪里是一个长期在宫中娇生惯养的内侍能赶上的。
走到御花园时宋洛城突然停下了步子,紧跟在身后的德福差点撞到宋洛城背上。
“皇……皇上?”德福气喘吁吁疑惑的看着宋洛城。
宋洛城皱眉,叶昭从慈安宫回来以后自己没有去看她是因为德福告诉她叶昭只是被太后罚了禁足和抄写女戒,可是叶昭腿上的伤又是哪里来的?叶昭对他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
想到此宋洛城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德福看,德福被宋洛城看得头皮发麻有些颤抖着声音道:“皇……皇上怎么了?”
“今日昭儿在慈安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昭儿为什么会受伤?”宋洛城冷冷的盯着德福问道。
“受……受伤?”
德福一脸懵,不是说只是罚抄和禁足吗?怎么会受伤呢?
“回,回皇上,奴才不知。”德福立马下跪承认错误。
“那你的消息是如何得知的?朕不是叫你盯着慈安宫的情况吗?你怎么会有不知道呢?”宋洛城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道。
“奴才……奴才派了小林子去慈安宫打探消息,是小林子传回来的笑意。”德福急道。
德福也是冤枉得很,自己又要伺候宋洛城又要盯着慈安宫,实在是分不出精力才叫了自己新收的的徒弟小林子去盯着慈安宫的动劲儿,可谁知道叶昭不仅是罚抄禁足还受了伤。
“小林子?”宋洛城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意。
德福自然也瞧见了宋洛城眼神,心里暗叹小林子怕是保不住了,可惜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娃子,只是这聪明伶俐劲儿没用对地方。
这半月有余皇上天天留宿披香殿,对于昭嫔娘娘的一日三餐吃穿用度格外上心他们这些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皇上是真的很宠爱昭嫔娘娘,如今因为这件事闹了矛盾,半夜三更还被昭嫔娘娘气得跑了出来,而罪魁祸首就是小林子。
“皇上,等奴才回宫立马问话小林子。”
德福心思一转,与其自己也被连累,不如就让小林子一人承担了这前因后果。
“问到了话他就不用留着了。”宋洛城道。
宋洛城是铁了心要杀人德福也不敢劝。
“你把雪肌膏送到披香殿。”宋洛城淡淡开口吩咐。
“是。”德福应下。
德福面上一派平静,可是心里早已经是心绪难平。
雪肌膏是去年大晋进贡的贡品,雪肌膏有祛瘀活血,去腐生肌,美容养颜,淡化疤痕的功效,而且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