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医院,我正好去医院调查过,这三年里,唐少爷使用的消毒水和酒精棉是正常人的十倍!我倒是想问问,请问陈管家,唐少爷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他不是个植物人吗?”对于陈一鸣的质疑,苏子全不慌不忙地从牛皮包里掏出一份清单扔到了陈一鸣身上。
陈一鸣眉头一皱,连那份清单看都不看便塞给了唐黛云。
“我每天忙着打理唐家,哪儿管得了这些琐事。再说我们唐家财雄势大,药品按月结账就行了,需要锱铢必较么?”陈一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苏子全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唐黛云看了看那些签字的笔记,确实是陈一鸣的,但也对苏子全说道:“是啊,每个月医院的账单都会送到唐家来,一鸣哥哥只是负责签个字结账,并不会细看的,这个消毒水和酒精跟人品面具有什么关系吗?”
“人皮面具需要时常更换,不然会引起皮肤溃烂,而酒精跟消毒水可以用来保存人皮面具。”苏子全解释了一下这些东西的用处,随后一咬牙,知道这样旁敲侧击唐黛云是不会对陈一鸣产生任何怀疑的,毕竟这么多年,整个唐家几乎都是陈一鸣在操持,唐黛云对陈一鸣的信任是无可复加的。
“我一直在想,唐少爷为什么要昏迷,因为只有唐少爷昏迷了就可以不跟唐小姐产生任何交流,自然也不会穿帮。唐大少爷昏迷后,陈一鸣先生又那么巧出现了,一个昏迷三年,一个逐渐掌权,怎么听怎么都像一出谋权篡位的好戏!”想到这一点,苏子全索性决定图穷匕见,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说的重一点就是在离间,如果唐黛云稍微有点心机,那么苏子全和陈一鸣两人之间总有一人会完蛋,毕竟自己的亲哥哥是自己人,而陈一鸣和苏子全终究是外人。
这话一出,陈一鸣哪怕是再淡定也不得不出来澄清,这不是他跟唐黛云关系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身为一个仆人必须要表明自己的忠心。
“我的确是在大少爷昏迷后来到唐家的,大少爷曾对我有恩,我为唐家付出是我对他的报恩方式,并不是你说的篡位,而且,我并不要解释什么,我就是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是冒牌货,那又怎样?”
陈一鸣这话简直是咬着牙齿说出的来的,此刻既然苏子全跟他摊牌了,那么他也没必要伪装什么。
“现在唐家的大部分生意都在你的掌握中,只要你动一动手指,唐家当家人的位置就可以轻易易主了吧。哼,狼子野心!”苏子全也气了,陈一鸣的话完全是在看不起自己,是啊,他凭什么跟自己解释?他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因此,盛怒下的苏子全泼皮性格发作,直接说出了别在心里良久的话。
“你找死!”陈一鸣气急,听完苏子全的话后顿时便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苏子全的衣服,微微一用力,苏子全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他举了起来。
“够了!”就在两人争辩的时候,一边的唐黛云终于将刚才的来龙去脉理了清楚,看到两人要打起来顿时便娇声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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