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什么?”冷静下来后的高衙内颓然靠在椅背上,多年的酒色过度将他的身体掏空了许多,几声大吼后脸色就出现了亚健康的红晕,神色更显得非常疲惫。
“帮你改变现状,不必再去给高官当儿子!”种彦峰一脸自信的模样极有感染力,让听他说的话人不由自主就先信三分。
“不给高官当儿子当什么?”高衙内立即追问道。
“给他们当父亲!”种彦峰起身拍了拍高坎儿的肩膀,“你未来的计划如果让我来帮你设计,不出五年,必让你堂堂正正拿到的高官厚禄,就算不能达到你干爹的程度,也相差不会太远!”
高衙内觉得种彦峰说的仿佛是天方夜谭,换做别人他早就破口大骂,但种彦峰这一脸严肃又极为自信的表情让他不由得心生错觉,认为对方不是开玩笑,况且这种事情拿来开玩笑也没意思。
“种兄弟看起来不像是说笑,种兄有话但说无妨,小弟洗耳恭听!”高坎儿既然还能听下去便是对种彦峰所言产生了认可,至少让种彦峰确定了一件事,这个表面风光无限的花花太岁也是有危机感的,连高坎儿自己早已意识到眼下的美好生活很难长久,他也想改变这局面,只是有心无力而已,掌握了这些信息,种大少再忽悠起人便也容易了许多。
“令尊的发迹史相信衙内比谁都清楚,世人只言太尉靠着蹴鞠换来荣华富贵,却不知太尉的官职也是经过战场历练换来的!”种彦峰缓缓开口道:“太尉当年白手起家颇为不易,但衙内你却不同,你的资源比太尉当年充足得多,若是好好利用一下,你将会走上一条比太尉发迹更容易的捷径!”
掌管禁军的机构分别是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合称三衙,大宋祖宗家法里有规定,没有边功就不得为三衙长官,当初高俅为了获得殿帅这一官职就曾去边军镀过金,大宋战事频发的地方只有西北,高俅镀金的地方正是西军,这其中的内情外人可能不了解,但西北将门之家的种彦峰却一清二楚。
所谓殿帅是殿前司长官的一种叫法,当年高俅在大将刘仲武手下混过几年,虽没什么建树但至少将当三衙长官的资历混了出来,这才有高俅之后的平步青云,一举坐上了太尉的宝座。不止如此,高俅和刘仲武还结下了很深的情谊,这事在西军内部算不上秘密,但外人却很难知道,有了这份渊源若是高衙内想重走干爹的道路哪有半点困难。
“种兄是建议我也去刘仲武将军那混些资历?”高坎儿并不是傻子,话说道这份上他哪能不懂。
“在刘大将军手下做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西军能打仗的可不止刘将军一人!”种彦峰微笑说道。
“是我疏忽了,明明眼前就有位西军的将门子弟!”高坎儿也笑了笑,“可惜兄弟你走的是文官路线,不然我就跟你混了!”
“文武殊途同归,过去大宋带兵的文官还少吗,衙内去刘大将军那里,想混个好履历确实不难,但衙内想真正建功立业干出点名堂却不容易!”种彦峰这话不难理解,刘仲武和高俅关系匪浅,高俅的儿子哪怕是义子来到他的部队,刘仲武也得捧在手心不敢让有丝毫危险,安全确实不成问题,但真想作为却几乎不可能。
不等高衙内继续发问,种彦峰立即又道:“太尉的道路几乎是不可复制的,他毕竟是官家的心腹红人,衙内要真想干出些名堂需要比太尉当年在军中干得还要出色!”
种彦峰缓缓解释道:“宫内的事情相信衙内比我了解,西军早晚会成为童贯的囊中之物,其实这也并非是坏事,因为童贯才是铁杆的主战派,再说大宋最强的西军也只有在他手上才能让官家放心!”
种彦峰知道明年童贯便会领六路边事,永兴、鄜延、环庆、秦凤、泾原、河西将各置经略安抚使,童贯将总领这六路人马,说白了大宋最强的西军权柄将全部落在童贯手里,这些事情别人或许还无法察觉,但身为皇帝身边大红人的高俅却不会听不到风声,至于高衙内清不清楚就不得而知了,如今看高衙内脸上神情并无惊讶,种彦峰才确定原来对方也是清楚的。
“明年国战在所难免,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高兄若是愿意大可与我并肩作战,你我若是勠力同心何愁大事不成!”同样的话种彦峰之前也对林冲说过,林冲那个武夫瞬间便被点燃了热血,如今换成高压内的时候效果明显就弱了不少,好在之前的铺垫没白做,本来就有强烈危机感的高衙内总算没产生抵触。
“承蒙种兄看得起,可惜我荒唐多年,文不成武不就,去了西军恐怕也得给种兄第拖后腿!”难得高衙内还有些自知之明,不过种彦峰却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我听闻坎儿兄写的一笔好字,更对诗词书画都颇多见解,兄弟又何故妄自菲薄。”
高衙内和他的死鬼干爹这点很像,都能写的一手好字,虽然不擅吟诗作画,但对诗画的品鉴却非常懂行,相比之下身材痴肥的高衙内只是不擅长蹴鞠和摔跤而已,种彦峰没指望对方能干出什么事业,一来想利用他帮着自己打开汴京的生意市场,二来若是能靠他和高俅这个京城“总司令”搭上关系就更好了!
如今种彦峰的工作重点则是帮高衙内建立信心,“大规模战争靠的可不是个人勇武,我虽然习的一身武艺却恐怕也用不上几分,不到万不得还轮不到我亲自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