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派人将三位公主护送回县衙,出了问题本官拿你是问!”
捕头忙叫来一队捕役:“你们好好护送公主们回县衙。”
李孟一皱眉:“你会不会办事?一队衙役押着三名女子,知道的这是护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押解呢,去找轿子或者马车。”
“是是是,快去!”捕头吩咐毕便领李孟往阁楼上去:“大人,您请!”
李孟跟随他走上阁楼,捕头推开房门,见许大人和师爷倒在地上,他一看这师爷和自己摆放的位置不对,忙走近细看:“这师爷是服毒自杀。是谁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这楼上可还有其他人来过?”
捕头问道:“驸马爷,是这房间的玉珠第一个发现的,小的查过了,已经排除嫌疑她不是凶手,上来过几个客人也一一排查了,基本可以认定与案子无关,不过驸马爷您怎么知道吴师爷是自杀?”
李孟在师爷嘴角抹下一些白色粉末:“这是什么?你闻闻!”
捕头小心翼翼的凑近,嗅了嗅:“这是断肠散!”
李孟一惊:“断肠散?你怎么会知道?”
捕头回道:“大人,小的是衙门捕头,这断肠散乃常见的毒药,本县断肠散投毒的案子小的也经手不少,自然认得。”
李孟道:“那这断肠散是干吃的?”
捕头连连摇头:“不不不,这断肠散是下在酒水茶水里的,投毒嘛,自然不能让别人发现啊,哦!小人明白大人为何说师爷是自杀了。”
李孟笑道:“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这断肠散啊,要不是自杀必然会兑水兑酒服下,哪有人直接往嘴里倒的,只有是自己自杀才会明知是毒药就直接往嘴里倒啊。”
李孟点点头:“嗯,本官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二人是相约一同服药自杀?”
捕头道:“这怎么可能啊,自杀总有个理由吧,许大人正直春风得意怎么可能自寻短见。”
“那也就是说,许大人是不会自杀了,那许大人死了,旁边有一个服毒自尽的师爷,捕头,这案子也太简单了吧!”李孟再近看师爷,脑后的印记不深,自然不会是自己打死的,至于这服毒,是不是自杀,其实他心中倒不太肯定,他仔细留意四周,竟没在地上发现包药的纸包,果然是他杀无疑,不过这么明显的漏洞那捕头竟没有发觉。
“大人英明,想必是这吴师爷因为记恨许大人,趁许大人请您喝酒,伺机下毒,毒死了许大人他自知罪责难逃便服毒自尽。”捕头说道:“不想却让驸马爷白遭牵连,这吴师爷真是罪该万死!”
李孟白他一眼,正色道:“死者已矣,捕头也不能随意猜测,这吴师爷怎么会记恨许大人呢!你这动机也太勉强了。”
捕头忙道:“不,驸马爷您误会了,小的也不是背后乱嚼舌根的人,驸马爷有所不知,咱们这许大人脾气古怪,让人难以捉摸,就连小人前几日也被他训斥过,您想想看,吴师爷天天在他身旁,还能少挨骂吗?”
李孟不解:“我看捕头做事一丝不苟,许大人骂你作甚?”
捕头叹道:“要不怎么说许大人喜怒无常呢,小的前几日收到线报说有一伙胡人在秋叶客栈打人,小的便带衙役去看看,没想到碰到许大人也在那里,也不知什么情况,小的就被许大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哎!”
“竟有此事?那这么说你也觉得是师爷毒杀了许大人?”李孟皱眉抬头看了看捕头。
捕头抱拳鞠躬道:“驸马爷,不是小的觉得,这案发现场就是如此啊。小人等知府大人来了便如实上报,还请驸马爷帮小的做个证明!”
李孟闭目点点头,叹道:“好说!捕头公事公办便好,本官也不宜插手此事,哎,真是可惜,本官昨日还跟许大人推杯换盏,一夜过后不想竟然已是阴阳两隔,真是感慨万千啊!”
“世事无常,驸马爷也别太难过,许大人泉下有知驸马爷能如此挂念想必也能瞑目了,小人这就送驸马爷去县衙。”捕头一伸手道:“驸马爷,您请!”
李孟一摆手:“你有公务就不必送我了,记住,要保护好现场,等知府来看过你再将案情说与他听,不然空口无凭难以服人。”
“驸马爷说得是,小人一定照办。”
李孟走出房间:“这个捕头真好,会办事,还懂事!”
出去找车轿的衙役还没回来,上官雪依三人还站在楼下,李孟道:“不要等马车了,咱们走吧。”
出了醉花楼,李孟将三人送回县衙,只见徐员外已经在那等候了,李孟送三位娘子先进去,一会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徐员外道:“李大人,老夫按照约定来带你们去西风渡口找船,敢问大人何时启程?”
李孟摇摇头:“先不急,徐员外,你知不知道秋叶客栈在哪里?”
徐员外点头道:“当然知道。”
“快带我去。”
“好,其实也不远,大人这边请!”
跟着徐员外往西又往南走了一炷香时间多点便到了秋叶客栈门前,李孟吩咐道:“你现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这家客栈并不特别,就和其他客栈没什么两样,倒是这住店的客人与众不同,大多是胡人,头发有黄有红,眼珠有蓝有绿的。
李孟拍拍客栈伙计的肩膀,伙计转身问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李孟问道:“可有一伙番邦使团下榻在这里?”
伙计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