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李大人启,中都有人密报魏明玉您在虎豹营有动作,魏明玉随即派金羽卫来让下官暗查此事,下官一时无计便前往中都本想向您请示,但去中都时您刚好不在中都府,下官便去天安会馆找到烟烟商量,烟烟觉得下官去中都找你之事肯定瞒不了魏明玉,于是我二人商定由烟烟来主动投案说出虎豹营之事而由下官来揽这罪名,唯有下官将此事兜揽才能让大人洗清嫌疑,烟烟尚且能为保大人舍弃生命,下官又何惧哉!不过此事有一疑点,下官安排在虎豹营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部遇害,下官猜测出卖大人之人与那些人有过交集,此人不在桃花令便在金麟卫,请大人务必小心提防。”
李孟紧皱眉头:“这么说,那密报之人并无确凿证据,看来并非我身边的人,知道我到洛城,又知道我在虎豹营搞小动作。。。中都,金麟卫,难道是刘仁?刘仁。。。对了,我差点把他忘了,李承柱,他去到金麟卫时刚好与郭大发交接,他清楚知道郭大发他们几个人,他才是最大嫌疑人。”
齐九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夏侯大人是为我挡这一刀的,我好像知道这一切是谁在搞鬼了,前辈,您帮我将夏侯大人后事料理一下,我要赶回中都。”李孟恨恨道:“我不能让夏侯谦和董烟烟白死,我要让出卖我的人付出代价,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我之恨。”
齐九眨巴着眼睛:“你说点我能听懂的话行吗?谁得罪你了?”
李孟叹道:“你还是回苏州吧,中都太危险了。”
齐九不屑道:“我怎么看不出来有什么危险的?”
李孟摇摇头:“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暗潮汹涌啊。”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了,我最喜欢大风大浪,不然我憋得难受。”齐九抽出金刀:“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得了吧,您赶紧把夏侯谦处理了,我先走了。”
“喂!”齐九看着李孟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骂道:“我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帮你埋死人?”
。。。。。。
回到中都府时已是天色渐黑。
上官雪依和杏阳二人见李孟回来了忙走了过来:“相公,夏大哥等你多时了。”
“他在哪里?”
“在客厅呢。”
李孟快步走进厅堂,夏云宽忙站起身道:“令主,烟烟姑娘的尸首弄出来了。”
“好,你去办吧,就埋到三里井,我还有事明天再去给她上坟。”李孟叹一口气坐了下来:“夏兄,我知道这个所谓的内鬼是谁了。”
夏云宽一惊:“是谁?”
“快手营原先的捕头,我让他去金麟卫把郭大发换出来,他是最大的嫌疑人,我饶不了他。”
夏云宽问道:“可是也姓李?”
李孟一愣:“你怎么知道?”
夏云宽从袖内掏出一封信递给李孟:“乾门刚刚送上来的快帖,刚好薛掌柜今日有事出去了,是个平常的消息帖所以没封口,我便看了看,说有个姓李的升做了金麟卫的副指挥使,你看看是不是他。”
李孟接过一看,将纸张拍到几上:“是他,他还真是平步青云啊,就怕这个官他没命去当了。”
“令主,你准备怎么搞?”
“董烟烟,夏侯谦,还有郭大发和他的兄弟们,这么多人因他而死,我能让他脚踩着累累白骨上位?”李孟道:“这事我亲自去办,你去帮我查清他的下落,今晚我就要他人头落地。”
夏云宽点点头忙出门去办了,李孟闭上眼睛:“烟烟,夏侯兄,郭大哥,这一次我是真的输得很惨,很惨啊。。。。。”
杏阳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相公,你是在说梦话吗?”
李孟睁眼一看:“杏阳啊,你找我?”
“是啊。”杏阳一脸笑容的坐到李孟身旁:“相公,你什么时候进宫见我皇兄?”
“明天吧,不,后天。”
“明天为什么不去啊?”
“我明天还有事呢,明天要去送董姑娘。”李孟叹道:“还记得初来中都时的情形,短短两月竟然已是阴阳两隔,明天我去好好送送她,和她说说话,喝喝酒。”
杏阳道:“你也别太难过,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
“杏阳,你不知道,死不瞑目的滋味是多么的可怕,我体会过那种感觉,就像我在昭华寺的时候一样,满脑子都在想着你,雪儿,蓉儿,那一刻,什么深仇大恨,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着我死了你们会是多么的难过,还好,我活过来了,可是烟烟没有我这么好命,她死了,死不瞑目,她对这个世界恨难消情难种,她的一生都在痛苦中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相公,那你回京了不先跟皇兄打声招呼怎么行。”杏阳默默道:“我感觉这次回来皇兄变了好多,他看人的眼神也变得很古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恐怕已经对你有所防范了,你今后行事要多多留意,他毕竟是皇上,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互相伤害。”
李孟一笑:“要是有一天皇上要杀我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相公,那你想怎么做?”杏阳道:“我不知道,我知道他虽然贵为天子但是你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杀他,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我怎么会杀他呢?我外公是一代贤良,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放心吧,我对权力没兴趣,皇帝也好令主也好,还是让别人去做吧,我只想找到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