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拓跋渊一脸惊奇,他实在没想到拓跋宏会有此举动,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致。
拓跋宏推动着轮椅离开座位,俊美的面容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毫不惧怕的和拓跋渊对视。
纵使不良于行身份尴尬,在气势上却是半点不输于一国之君,眼神锐利通身贵气。
有些资历的臣子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鲜衣怒马名满京都的皇子,眼神不自觉的变得向往,再无之前的鄙夷不屑。
“皇上,微臣要状告安亲王和皇后。”拓跋真因不良于行被特赦不需下跪,居于轮椅之上却半点不显得弱势。
他轻描淡写的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满意的看到不知情人士震惊的面容,以及知情人士一瞬间慌乱的模样。
“放肆——”高芳菲和安亲王最先沉不住气,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开口呵斥。
“皇上若是不信,微臣有不少的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拓跋宏不慌不忙,和两人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芳菲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可看到拓跋真猛然淡定起来的面容也平静了下来。
就算揭穿了又怎么样?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来自未来世界的穿越女,今天知道这些的人都要死。这般想着,高芳菲的眼底闪过疯狂之色。
拓跋渊有些不悦,众目睽睽之下拓跋宏就如此不给他面子,让他当中下不来台。要知道皇后与他人**可是天大的丑闻,更何况另一个主角是王爷,这事情要是被爆出来,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纵使他对高芳菲的感情已经被她消磨殆尽,甚至起了杀心想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却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名声,成为千古第一绿帽子皇帝。
这种事情在宫闱之中虽不多见却也不少,毕竟后宫佳丽三千皇上不可能每个都宠幸一遍,那些不安分的很难说,可是这样的皇家丑闻都是暗中解决,从没有搬到明面上来说的。
拓跋宏是真的不通此事还是故意为之?看来他真是小看了他呀!
“今日朕头痛不适,众位臣工就先散了吧!”拓跋渊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虚弱道,白如霜立即上前嘘寒问暖。
“是。”诸位大臣皆是松了口气,陆陆续续的离开,其间并无半点交流。
这等皇室秘闻他们可是半点不敢掺和,要是卷入其中能保住全家都算是皇恩浩荡了,能躲就躲。
等到人群散去,宴席之上只剩下了当事人,田雪兰甚至用戏谑的眼神扫了一遍现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拓跋宏,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拓跋渊也不在装病,正襟危坐道。
“皇上还是看看吧!”拓跋宏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沓资料,脸上不惊不喜。
高芳菲的心里有些忐忑,好在多年的上位者生涯让她没能显现出来,藏在广袖之下的玉手悄悄的攥紧。
拓跋渊一张一张的往下看,脸上的神情不变,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眼神瞬间凝固住了。
他放下一沓资料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神色,开口道,“安亲王,不知安亲王妃身在何处?”
拓跋真有些怔愣,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跨度如此之大,一时之间难以跟得上皇上的脚步。
虽是如此想着,嘴上却依旧道,“王妃身体不适,在王府之内修养。”
拓跋渊刚要开口就被打断,话中的内容让人一怔。“呵呵,我怎不知安亲王妃在王府之内呢?王爷。”
拓跋真条件反射的看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张嘴就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是贤亲王带来的人就能放肆。”
他已经憋屈了许久,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呵呵……”田雪兰鄙夷的笑了,缓缓的揭开面纱,露出了让人熟悉的面纱。
“王爷,好歹我们夫妻多年,你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田雪兰的声音说不清楚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嘲讽多一点,“我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在王府之中养伤呢?难道王爷除了我田雪兰之外还有另外的王妃?”
接着似是恍然大悟,“哦……,想来王爷得偿所愿,我这个挂名王妃也该被一脚踢开了吧!是不是?皇后娘娘。”
田雪兰特意咬紧了皇后娘娘这四个字,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胡说!你怎敢污蔑本宫。”高芳菲坐不住了,立即拍案而起怒目圆瞪。
“污蔑?我怎么敢污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呢?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田雪兰冷笑。
“田雪兰?”拓跋真皱眉望着面前伶牙俐齿的女子,似乎从没有认识过她。
“王爷叫我何事?”田雪兰邪魅的勾起唇角,把玩着胸前的长发,颇有些漫不经心。
“贱人,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跪下请罪。”拓跋真接收到高芳菲楚楚可怜的视线,也不再管田雪兰的不对劲儿。
“皇后的确是身份尊贵,我跪下请罪不无不可,可是我不喜欢给不干净的东西低声下气。”说道后面,田雪兰的语气加重,把高芳菲气的差点吐血。
“安亲王妃,你可有证据?”拓跋渊沉声开口,说实话他也很惊讶,连带着愤怒。
据他所知,高芳菲和拓跋真他们只是关系暧昧,并无实质性的进展,见田雪兰言之凿凿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又生出了怀疑。难道他们两人真的有苟且?这般想着,拓跋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田雪兰你放肆,你可知诬陷皇后是大罪。”高芳菲气的脸色发青,气急败坏的模样更是让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