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乐天出门散步,在巷口又被赵彪给堵上了。
陈乐天非常不爽,但还能怎么做,还真能把他杀了吗
一脚把赵彪给踹飞出去,赵彪起来后气呼呼准备继续打,只见封山忽然道:“你别找不自在了,你这条命留着,说不定县尊大人能判个流放,你还能跟着去伺候他。你要是现在死了,曹大人判流放**,他那书生身体恐怕在路上就得死了,甚至都走不到瘴疠横行的地方,你跟着后面不说别的,起码能供他差遣。死了可就不行了。”
说罢,封山就跟陈乐天回了宅子。
然后赵彪呆立在当场愣了很久,接着似乎想通了,转身回家。再也不来找陈乐天拼命了。
陈乐天笑说:“还是封山你机智,我就没想到这么说。你没看到他那股狠劲,他是武功不高,他要是武功高,跟我一样是春境,有这份一往无前的勇气,我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东家你就别装了,夏境都给你干掉了,你跟我说这个?蒙谁呢。其实我都知道,我有次偷看东家打坐了,那样子跟武当山上的大真人一模一样...我觉得东家在武当肯定学了很多东西。”封山说。
除了什么都知道的青天阁大宗师们,陈乐天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其实早就是武当掌教大真人的弟子了,更没有说掌教大真人把太平心法传给了自己。
他相信,如果他把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么封山他们肯定更加崇拜自己了。
但是封山似乎看出了陈乐天其实有意藏拙了,陈乐天也不在意,道:“没错,其实我现在已经是秋境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封山摇摇头说东家您就这点不好,我想好好跟你学做个修行者,你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压根就不理我这茬。
“谁说我不理这茬了,我现在就来好好理理。”陈乐天让封山打打太极拳看他不在的这几天练的怎么样,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封山被陈乐天揍得鼻青脸肿的。这是确确实实的狠揍。
“这一招白鹤亮翅是你这么使的?你这是黄狗撒尿,而且还不是王大真人的那只神狗,而是那些在神狗面前只敢瑟瑟发抖的山下凡狗。”
“这招叫什么?你跟我说、告诉我、说清楚,叫、什、么!”
“叫你慢,不是叫你软,叫你缓,不是叫你没力气。”
一掌推出去十几丈,封山在地上一口气翻二十个跟头,一脚踢过去,封山能双脚在地上滑出一道黑烟来...
刘大明都看的不忍再看,干脆回自己房中看书,倒是李萱儿看的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学。
他的乐天哥哥只教过她一遍太极拳之后,就再也不去指点她了,哪怕她多次要求陈乐天指点,都被陈乐天拒绝了,陈乐天拒绝的理由是萱儿你跟封山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笨蛋,得教,你不同,你足够聪明,所以你要自己去悟,如果我教你的话,反而会破坏你自己的悟性。简言之就是,如果我指教你,你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进步很快,但可能也就只能做到偏上或者好这个程度了。但如果我不指教你,全靠你自己悟,那你你在将来成为一代宗师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李萱儿似懂非懂,只得相信乐天哥哥说的这些。
乐天哥哥肯定不会不教她的,所以不教她肯定是为她好的。嗯,就是这样。
但是陈乐天同时也跟她说了,我不教你,但我教别人的时候你可以看。我不会跟你说你应该怎么怎么打,但你可以看。
所以每次陈乐天虐打封山的时候,李萱儿都来看。
像今天这场陈乐天对封山,李萱儿看的非常非常认真。
作为旁观者局外人,在这场打斗中,她的确是能看出很多问题的。比如说封山的很多动作的确都是不规范的,要么就是动作不到位,要么就是动作过头了。要么就是动作与呼吸吐纳不契合,要么就是干脆不呼吸吐纳。
“你这样是绝对不行的,以后每天早晚各半个时辰,给我反反复复的练,而且不准找人对打,就给我在原地练!练的什么玩意儿!”最后一脚把封山踹到墙角,封山横躺着狠狠的撞在墙角的靠着的三根扁担上,五寸宽的扁担应声而断。足可见这一脚的力道有多大。
于是封山老半天爬不起来,但他还是尽量的挣扎着要起来。陈乐天看着他道:“呼吸、吐纳,不要憋气,不管多疼多难受都要按照我教你的呼吸吐纳。”
封山点点头,照做。
哎,很神奇的是当他呼吸吐纳个十几次后,身上的疼痛,体内乱窜的灼热的真气,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好像原本狂风大作的湖面,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安抚了。
然后封山就能站起来了。
陈乐天脸上才终于露出有些满意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对了,就是这样。动作要练,呼吸吐纳更要练,前者是形,后者是意,形意是不可分割的,是绝不能互相独立的。尤其是意,更是绝对不能马虎拖沓的,那是根本。”
封山一脸肃然,拱手点头。
而在一旁的李萱儿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陈乐天走过去,摸了摸李萱儿的头道:“萱儿有什么领悟吗?”
李萱儿回过神来道:“有个领悟,但却是跟太极拳无关的。呼吸吐纳是根本这句说法让我联想到,这就跟人生一样,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际遇,好的还是坏的亦或是凶险的困境,我们基本要做的东西都一定还是不要忘了,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