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夕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转,李子墨?李安娜?俩人不会是兄妹吧!
听到李子墨的话,秦弋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个婚约自始至终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们若是执意要举行那订婚仪式,到时候丢脸的人可不是我。”
说完话,秦弋打开车门,直接把顾冉夕推进了车里,关上门,驾车就离开了。
车已经开出去好远,顾冉夕还在状况外,这家伙,把自己带出来做什么?
“秦师兄,那个……”顾冉夕刚想说话,秦弋便打断了她,“冉夕,安静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淡很淡,听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看这样子,秦弋跟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啊,他不想娶李安娜,可是他父亲在逼他。
两人就坐着不说话,很久之后,他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顾冉夕正想下车,秦弋却先帮她拉开了车门,他脱下外套轻轻的就披在了顾冉夕的身上,柔声道:“下来吧。”
心又开始狂跳起来,顾冉夕发现跟秦弋呆在一起的时间,她总是莫名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可不是朱萱萱那么花痴的人啊,不行,要稳住,稳住!
下了车,顾冉夕看到秦弋站在边上的栏杆出,这个地方放眼看过去,可以看到a市的大半个夜景。
秦弋不说话,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许久之后,他缓缓的开口道:“当年我父亲为了公司利益,和我妈离婚娶了一个集团的女儿,他带走了年幼的我,我妈得了抑郁症,自杀了,她是从公司楼顶跳下来的,那个时候我爸正牵着我要出去,她就摔死在我面前,到死眼睛都没有合上。”
顾冉夕心头猛的一颤,转过头去看秦弋,只看到他有些落寞的侧脸。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但是那个画面就永远定格在我脑海里了,那天,我带你去打人的那天,是我妈的忌日,可是那个我爸忘得一干二净,还在那个女人身上醉生梦死。”
听着这一连串的话,顾冉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当时他还纳闷为什么有人出门会带着冥币,原来那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一想起自己之前还用小妈的事情调侃过李安娜,顾冉夕就觉得有些难受,“对不起,秦师兄,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我只是没地方说话,找你发一下牢骚,好多了。”说罢,秦弋转过身来,抬起手揉了一下顾冉夕的头发。
顾冉夕心里咯噔一下,平静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他想控制我,我想脱离他的控制,可是现在,还做不到,所以对不起,冉夕。”秦弋就那样看着顾冉夕,在夜色中顾冉夕似乎感觉他的眼眶红了。
顾冉夕心跳得厉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难受,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那么难受过。
过了许久,秦弋将顾冉夕送回了家,顾冉夕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突然之间觉得好像什么东西空落落的,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