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过神来的苏盼月立刻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给我闭嘴。”元业辰沉声道。
如果苏盼月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糟糕,她就绝对不会再想要忤逆他的意思了。
显然苏盼月也察觉到了元业辰无言的怒火,尽管她这样被元业辰抱着感觉浑身都很不舒服,但她那句“放开我”到了嘴边之后还是默默吞下了肚。
现在得罪谁都千万别得罪元业辰。这是此刻苏盼月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能够反抗,但像这样被元业辰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对于苏盼月来说这就足够让人觉得丢脸,最后没办法,苏盼月只能够将自己的脸埋进元业辰的怀里,她想既然不能从这样尴尬的状况中脱离出来那么至少不要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元业辰抱着苏盼月直接到了苏盼月那间已经半年多没有人住过的房间门口,然后一脚粗暴地踹开房间就直接走了进去。
原本因为担心苏盼月的情况而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雨荷和苏锦在跟到房间门口前被元业辰突然冒出来的一句“给我滚,谁都不许进来打扰”给怔得硬生生在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还没等雨荷借机偷看房间里面的情况,房门就突然被人从里面拴住了。
而被元业辰一把狠狠摔在床上的苏盼月才刚刚晕晕乎乎地回过神来就又再度被上方突然压下来的重量给按了回去。
元业辰狠狠地将苏盼月压在床上,咬着牙道:“该死的,你竟然敢给我离家出走?”低沉的声音里是完全压制不住的怒火。
“我、我……我不过是出去透透气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苏盼月争辩着,心里还忍不住不满的嘀咕道:
你自己还不是经常出门也从来都不跟我说?
但在说完之后,苏盼月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方的身体肌肉猛的一阵紧绷,随后便看见元业辰双眼里的怒火几欲喷发出来。
苏盼月当即心下一颤,虽然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并不完全是自己的错。没有什么好需要害怕的,但她还是立刻很没出息地就换了种语气,像是妥协像是解释地说道:“那……那我也有给你留过书信啊?不是有好好告诉你我要出去走走么?”
“你是说那封该死的只有几十个字的字条就意味着‘好好告诉我’?”元业辰怒道。
也不知道苏盼月是真的不要命了还是只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但却用错了方式,只见她笑了笑。贫嘴道:“我……大不了我以后多写几十个字,啊,不,我争取写几百个字留给你?”
“还敢有‘以后’?这一次还不够吗?还是说,你已经跟外面的那个野男人无媒苟合,所以让你对他念念不忘,打算下次直接与他私奔?”
“你在胡说些什么?”苏盼月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从元业辰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而这样的话竟然还是对着她说的。
反应过来之后,苏盼月也被点燃了满腔的怒火。大声吼道:“元业辰,我告诉你,不要以为离家出走的是我、犯下错误的是我,你就可以随便血口喷人侮辱我。硬要说起来,逼得我离家出走的人是谁啊。真正犯下错误的人又是谁啊?不要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下去,没有谁会永远对谁低头。”
“这么说,错的那个人还是我咯?”元业辰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冷声反问道。
但苏盼月却不想再继续就这个问题而与元业辰纠缠下去,她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元业辰,说道:“我不想再继续跟你吵下去,放开我。”
“不想?你有什么资格不想?”
“你……我不想跟你吵架还不行吗?真这么看不顺眼。那当初又何必娶我?你去娶柯小莲啊,娶诗语啊,何必跟我纠缠不清。啊,对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盼月突然冷笑了一声,而后继续道。“我怎么给忘了,你娶我不过只是为了交易而已。所以你在府里养歌舞伎,所以你去逛青|楼,所以你对每个女人都敞开你的怀抱,只有我。只有我才这么傻这么认真地对待我们这场用来交易的婚姻。我竟然因为你‘妻子’的身份而拒绝别人的好意,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既然你丝毫不当我是‘妻子’我又何必当你是‘夫君’?也许你说的对,我真应该接受别的男人,与他们双宿双飞也好私奔也罢,总比面对你来得要强。”
“你刚刚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如果苏盼月有留意到此刻元业辰凌厉的双眼里所蕴藏着的危险信号,或许她就不会硬碰硬的同元业辰对着干了。
只是很可惜,同样已经怒火上脑的苏盼月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留意什么危险不危险,就算留意到了,以她此刻这般怒不可遏的状况也不可能会退缩。
所以,苏盼月在元业辰面临爆发的边缘说了一句让他彻底爆发的话,她说:
“我说我要跟别的男人私奔,不管是谁都比跟着你要唔……”
还没等苏盼月把话说完,元业辰就突然俯身堵住了她的嘴,他近乎粗暴地撕咬着苏盼月的唇。
苏盼月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但只是一瞬她就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大力地挣扎起来:“你……唔……放……”
虽然这并不是元业辰第一次强吻她,但却是最让苏盼月感到最害怕的一次。他的动作根本就不像说在亲吻,更像说猎豹在撕咬它的猎物,粗暴到近乎疯狂。
元业辰并没有因为苏盼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