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元业辰,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绝对以及肯定是故意的。”苏盼月愤愤不平地说道。
今天一大清早,她就被元业辰从床上给拖了起来。更可恶的是她那个时候正坐着啃鸡腿儿的美梦,面前摆放着一大桌子的美食就等着她苏盼月去享用呢,结果就被元业辰一把用床上给扯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骂,她人就被元业辰拎着后衣领一路到了练功房。
说什么要她陪他练功。
什么陪他练功?这分明就是让她当个人肉活靶子。
苏盼月愤恨地想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不由死死地瞪着元业辰不放,就差没把元业辰的身上看出个洞窟窿来了。
元业辰忍下心底的笑意,摆起脸色教训道:“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这是身为一个奴隶该对主子表现出来的样子吗?”
“元业辰,你够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苏盼月终是忍不住了,冲着元业辰怒吼道。
“啊?你刚刚说什么?”元业辰故意装作没听清,甚至还刻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这个奴隶刚刚叫了我这个主人的名讳吧?而且还口出恶言,威胁我。你说,身为主人的我,是不是该对这样的恶奴好好惩治一番呢?”
苏盼月一听立刻赔起笑来,手脚极度不方便的一崴一崴地走到元业辰身边,讨好地说道:“您刚刚绝对是一不小心听错了,身为奴隶的我怎么可能敢对主人您不敬呢?绝对是您听错了。”
“哦?是本王听错了吗?”明知道苏盼月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元业辰倒也不戳破,挑着眉反问道。
“嗯嗯,”说谎不打草稿的苏盼月连连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诚恳,道,“绝对是郡王爷您听错了。”
元业辰也没有在继续追究,故意信了苏盼月的胡诌,只是抬手摆了摆,示意苏盼月站回原处。
“嗯?”苏盼月没有立刻明白过来元业辰的意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站回去。身为本王练功的‘木桩’,你怎么能够随便移动呢?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人,只是一个木桩。木桩是不会动的,而且也不会说话,所以你给我好好闭嘴,站回去。”
“你……”你才不是人呢!苏盼月在心里反驳道,但表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敢说,只是转身又默默地一崴一崴地站了回去。
看着苏盼月背着木桩全身绑满稻草包一摇一摆地像只鸭子般的可笑走姿,元业辰差点没破功笑出声来,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若是现在就笑出来,那就不好玩了。
苏盼月站回原处,立好,强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对着元业辰。
元业辰再度忍下心中的笑意,说道:“这样才对嘛,好,乖乖站好,不要动。”说完,元业辰突然一拳就挥了过来。
苏盼月闷哼一声,咬咬牙硬是没有叫喊出声。
其实,元业辰落拳的力度并不大,若他当真认真起来,这苏盼月的小身板哪儿承受得了啊?元业辰也并非是想要苏盼月受伤,不过是想故意借机整治整治她而已,自然也不会真的用狠劲儿。
只是对于苏盼月来说,这拳头的力道却是足够了,纵使身上绑了稻草包她也还是能够感到一阵阵地疼。更何况,她从早上起床来时就滴水未沾,现在早已是饿得脑袋发昏、四肢无力了,别说是承受元业辰的拳头了,就算是就这样站着不动她也快要承受不住了。
当头的太阳,再加上有一下没一下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这让苏盼月几乎全身汗湿。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前的刘海就直往眼睛处落下,咸湿的汗水刺得苏盼月的眼睛直难受,可被绑在木架上的双手却是动摇不得,根本就无法凑近擦干汗水。苏盼月只得难受地眨了眨眼睛,可这不眨还好,一眨汗水就从睫毛上落了下来,直往眼睛里冲。
“啊——,好痛,好痛…”苏盼月一边歪着头试图让不小心流进眼睛里面的汗水再顺着眼角流出来一边难受地叫嚷起来。
元业辰只当苏盼月是在说被他打得疼,不禁又命令道:“还要我再说多少次?你现在只是一个木桩,不许随便乱动。”
“不是……是真的很不舒服……眼、眼睛……你等……等一下……就一下……”苏盼月难受地闭着眼睛,这睁开也不是不睁开也不是,但又担心元业辰的拳头会突然间打过来只好紧张地求饶。
元业辰这才发现异样,停了手,问道:“你怎么了?”
“眼睛……眼睛好痛……”苏盼月喊着,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
额上那些汗就好像故意在跟她作对似的,她越是不希望它们往眼睛里面跑,它们就一个个排了队的直往眼睛里面冲。虽然苏盼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汗水依旧还是渗了进去,这让苏盼月愈发感到难受了,忍不住就又嚷道:“快点,快点,眼睛……好难受……绳子,解开……”
元业辰也不知道苏盼月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听她一直嚷“眼睛”“眼睛”的不由疑惑地凑近仔细观察。直到这时,元业辰这才发现苏盼月满脸都是汗水。虽然她紧紧地闭着双眼,但从她泛红的眼角还是不难看出她的眼睛现在的确很不舒服。
“你没事吧?是不是有灰掉眼睛里了?”元业辰问道,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份关心。
但此刻难受得直掉眼泪的苏盼月哪里还能够注意到元业辰用的是什么语气,只是道:“不是灰尘,是汗……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