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荀承淮微闭着眼,咬着牙对面前的人说道。
苏盼月一怔,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赶紧走,不要让我后悔,否则……”后面的话,荀承淮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曾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放开苏盼月的手,哪怕他与她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了相爱的可能,他依旧还是不曾动过要放手的念头,对于此刻突然冒出的放苏盼月离开的念想,连荀承淮自己都感到惊讶,但同时他也明白若是苏盼月不趁着他此刻有着这样的念想的时候离开,以后苏盼月就再也没有机会从他身边逃离开了,因为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再放手,就算到地狱他可能都会带着她。
“你……”苏盼月依旧还在诧异当中,她没有想到荀承淮会这样轻易地放了她。
“够了,不要再犹豫了,快走。”荀承淮再度打断了苏盼月的话,几乎是低吼出声。
苏盼月这才终于回神,明白荀承淮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放了自己,虽然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苏盼月却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微微朝荀承淮鞠了个躬,苏盼月转身朝‘门’外走去。
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甚至连东西都没有收拾,苏盼月只带了些银两,叫上雨荷,两人就这样离开了皇宫。
走到宫‘门’外,苏盼月忍不住停下脚步朝身后的皇宫深深地望了一眼,半响才出声:“走吧。”
“秀,荀承淮怎么会突然就……”雨荷好奇地问道。她实在想不明白荀承淮怎么会突然间就放了苏盼月,她原本还在想着在元业辰派人来救苏盼月出宫之前她该如何保障苏盼月的安全,却没想到荀承淮竟然就这样放了苏盼月。
苏盼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秀。我们现在要去哪儿?”雨荷问。
“去找业辰吧,他们的军队就驻扎在城‘门’外吧。”
“可是,现在形势紧迫,城‘门’早已被封锁,我们出得了城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只是……在出城前。我们还要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当初我利用大皇子来威胁明妃离开皇宫并且答应过她半年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奉上解‘药’,现如今正好已是半年,我要去兑现自己的承诺,之后方能离开。”苏盼月解释道。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秀你去找明妃恐怕有些不妥。若是她就此抓住秀,利用秀来胁迫姑爷,只怕……”雨荷不无担心地说道。
苏盼月听后点点头,认同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的确不方便现身。”
寻思着,苏盼月找了间酒楼。问店家要了笔墨和纸,随手写了封书信。
将书信‘交’到店小二手中,苏盼月又取了一锭银子‘交’给店小二,道:“你可知道当今大皇子的母妃明妃娘娘府上在何处?”
店小二立刻点头:“知道,知道。”
“那好,麻烦你将这封书信‘交’到明妃娘娘手中,若是对方问起,你报‘上官明月’这个名字便可。”苏盼月吩咐道。
‘交’代完事情之后。苏盼月便就带着雨荷离开了酒楼。
“秀,你不是说要将解‘药’‘交’给明妃吗?怎么方才只瞧见书信并未看见有解‘药’?”雨荷不解地问道。
苏盼月随即笑了起来。道:“那是因为大皇子根本就没有中毒,又何来的解‘药’?”
“什么?那……”雨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诧异道,“秀的意思是,你只是在骗明妃?”
“大皇子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我又怎么会真的对他下毒?最初只不过是对他下了些‘迷’香而已。所以才会让大皇子一直嗜睡却又查不出中毒的迹象。”
“原来如此。”雨荷恍然地点点头。
“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城去与业辰他们汇合吧。”
“嗯。”
起初雨荷还有些担心她们会出不了城‘门’,但最后她却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苏盼月只是出示了荀承淮曾经送给她的那块腰牌,城卫就立刻放行了。
只不过,因为不能开启城‘门’。所以苏盼月她们采用了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出入城‘门’在城楼上放下绳索,两人顺着绳索爬下城墙。
待两人出了城‘门’到城郊之时,已是半夜。
本就是情势紧张之际,又是半夜,两人才刚一靠近军队驻扎之地就立刻被人拿下了。
若非亢她们之人立刻发现她们二人是‘女’子,所以手下留了情,再加上苏盼月和雨荷也都会武功,只怕两人当场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连替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苏盼月取出一直随身带在身上的那串珍珠腰挂那是她当年唯一保留下来的东西,也是元业辰送给她的东西,她相信只要元业辰见到这个就一定会猜到是她来了递到那领头人面前,道:“我要见北辰王,这是他送予我的信物,只要见到这个,他就会知晓我的身份了。”
虽然那领头的士兵有些疑‘惑’,但见苏盼月说得这般笃定,再加上苏盼月与雨荷又是两名‘女’子,看起来不太像是敌军会派来的偷袭之人,于是伸手接过了苏盼月手中的珍珠腰挂,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苏盼月微一鞠躬,“劳驾。”
那士兵头领是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将珍珠腰挂递到元业辰面前的,但当元业辰从他手中接过那珍珠腰挂的时候,他清楚地在元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