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与上官明睿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但苏盼月却与上官明睿关系甚密,元东有些担心一旦被“那边”知晓了小龙虾的身份,势必就会连带他们也一起被怀疑。
元业辰微皱了眉,这元东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
那个人生性多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就算没有确实掌握到他们与上官家的联系,只怕这笔账最后还是会落在他元业辰的头上。
上官明睿的身份虽然称不上十分敏感。但也不能完全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若是“那边”真的断定了他与上官家有勾结,对自己只怕也是个麻烦。
可现在若要阻止,只怕也是不能的了。
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了“上官明睿”这么个人,要查出他的身份只怕是迟早的事情。他若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阻止对方的调查。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这样一来纵使他与上官家没什么关联,最终也只怕会被认定是“相互勾结”。
向左也是要被怀疑,向右更要被认定成“勾结”,虽然哪边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但哪一边更加对自己有利,这元业辰还是能够分辨得清楚的。
思索了片刻之后,最后元业辰依旧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上官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也不要插手,否则只会令事情更加麻烦。”
“是。”
“对了。关于苏盼月的身份,他们可还有再起疑?”元业辰问道。
相对于上官明睿的事情,苏盼月的真实身份依旧是目前最为棘手也是元业辰最为关心的问题。别的事情,他还可以假装置身事外保自己一方平安,但惟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透露出分毫。
无论如何。这个秘密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
“回来的探子说,对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积极了,但好像暂时还没有撤人的打算,估计……还没有完全放心。”
“哼——,他是什么人?论狡诈、多疑没人是他的对手。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格外小心。关于苏盼月的真正身份绝不能让那边的人知道,哪怕是一分一毫都绝不允许。否则。不单是毁了我们的大业只怕连性命都不保。”
“这属下自然明白,爷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让那边的人抓到任何把柄。再者说了,别看苏毅好像没什么能耐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思缜密着呢。当初若不是他有心留下空子让我们察觉,我们又岂能如此轻易地追上他这条线?不单是我们。就是苏毅,他也绝不会让郡王妃的身份被那边的人知了去。”元东道。
元业辰当然知道元东说的是实话,苏毅毕竟是从当年那件事情中逃出来的幸存者,若是没有些缜密的心思跟手段又岂能偷生到现在?恐怕早就被人灭了口。
但,今日却不同往日了。
以往元业辰只是担心苏盼月的真正身份若是让他人知晓了。恐怕会坏了他自己事,但现如今他却还要担心起苏盼月的生命安全。
无论如何,他定不能让苏盼月出事。
沉思了片刻,元业辰面色肃穆地吩咐道:“记住我的命令,定要护苏盼月周全。若到万不得已,可以……杀之!”
元东听着却是一怔,这些年来虽然他们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与那边相抗衡,但每每也只是周旋而已,并没有过太出格的举动。
并非是他们怕了对方,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若是稍有差池,让对方发现了他们的心思,别说是成大业只怕性命都难保,所以他们这些年来才一直隐忍着。虽然知道那边始终未曾真正信任过他们,一直都派人在监视他们,他们也总是忍着没有动手,只是在暗地里偷偷与之周旋。
元业辰更是为此一直在外人面前做戏,将自己刻画成一个终日只知道美酒、美色之人。
可现如今元业辰却要为了保护苏盼月而冒着暴露自己目的的危险对对方下杀念,这恐怕……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多嘴,但元东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爷,您对郡王妃是不是……”
“怎么,你想说成大事者不应该为儿女私情所累?”元业辰倒也没有遮掩自己对苏盼月的心思,但却也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这样反问了一句。
这样的反问虽没直接回答问题,但也算是元业辰默认了自己对苏盼月的心思,肯定了元东的猜测。
得知元业辰对苏盼月的心思之后,元东并没有感觉太意外。他一直跟在元业辰的身边,自然也跟黎管家一样老早就瞧出了元业辰自苏盼月来之后的转变,也知道元业辰对苏盼月是不同的。
虽然以前元东并未想过像自家主子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会对某个女人动心的一天,但想想苏盼月那独特的行事作风以及总是灿烂笑着的脸,元东便就释然了。他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家主子会为感情所累,相反地,他觉得能够有苏盼月这样一个人陪在元业辰身边反倒令人安心。
听元业辰方才的问话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元东不由立刻道:“爷,您误会了,属下并无这样的想法。这样说爷您可能不大高兴,但是……属下反倒觉得有郡王妃陪在您身边也挺好的。”
“怎么说?”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元业辰的好奇,因为这话黎管家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更甚是劝他将苏盼月留在身边。
他就觉得奇了怪了,按理说这苏盼月并非是上好的郡王妃人选。除却她的身份一事不说,她的行事作风完全没有身为郡王妃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