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认为这是我在栽赃嫁祸咯?”苏盼月挑着眉反问道。
“不、不……没有,我没有……”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芙华突然就愣住了。
原本已经吓得是有些语无伦次的芙华猛然抬头望向高坐在上的苏盼月,紧张的心绪一下镇定下来。
“是你!”芙华抬手直直地指向苏盼月,恶狠狠道,“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是你栽赃嫁祸于我,就是你,对不对?”
虽然芙华用的是问句,但她却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方才的猜测就是事实。
也许从今天找她谈话开始,这一切全部都是苏盼月设计好了的。她们见面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从一开始就并不重要,对于苏盼月来说,只要她芙华走进了她的房间那么这场戏就是苏盼月赢了。
她早上对她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只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而已。
面对芙华的质问,苏盼月只是微微一笑,既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喝止芙华。
也正是因为这一笑让芙华彻底明白了,今天的一切的的确确就是苏盼月设计的圈套,她是故意陷害她的!
“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略微停顿,不屑地看了芙华一眼,雨荷又继续道,“哼——,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家小姐,知道这珍珠腰挂是郡王爷送给我家小姐的所以心生不满将其偷走。”
“什么?”芙华诧异道。
直到这个时候芙华才知道那据说是被她偷走的东西竟然是她前几日见过的那珍珠腰挂,也直到这个时候芙华才明白了另一个真相,那便是,这个圈套并不是从今早开始的,而是早在前几日她见到苏盼月身上的那个珍珠腰挂就已经开始了。
当时芙华并未多想,也未曾去细细思考为何自己明明没有用力去撞雨荷,可雨荷却以那样夸张的方式摔倒了,甚至还顺带地连站在雨荷面前的苏盼月也一并被撞倒在地。
现在想来,原来那一切根本就是苏盼月跟雨荷设计好的。
假装被撞倒。然后故意扔下那珍珠腰挂让自己看见,甚至刻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很在意那珍珠腰挂的样子惹得自己嫉妒,最后再在今天早上找借口让自己进她房间实行栽赃嫁祸!
这一环扣着一环的计谋,步步引自己深入。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设计了。
要说愤怒,芙华自然是愤怒的,但在愤怒的同时她竟产生了一丝畏惧。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才不过十四年华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有如此心机,她……真的能够有办法打败她,站到元业辰身边吗?
在这件事情以前,芙华对此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但今天之后她却没了这样的自信。
虽然现在元业辰对她的态度远比对其他舞姬、歌姬要好,但说到底这也是托了柯小莲的福,若不是柯小莲建议她在花园的那一角起舞。至今她恐怕也还只是一个和北辰王府里其他被养着的歌舞姬没有什么不同。
可……柯小莲的聪明抵得过眼前这个人的手段吗?
更何况,从一开始苏盼月就已经占尽了优势。身为郡王妃的她,本就比别人拥有更高的身份和地位,这样一个有地位又足够聪明的人,她们真的是她的对手吗?
一瞬间。芙华犹豫了,也害怕了……
芙华不知道的是,从刚刚开始苏盼月就一直在细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微小的皱眉,眼神里的不安,以及微微发抖的身体,这些全都没有错过苏盼月的眼睛。
苏盼月暗地里笑了起来,随后对身旁的雨荷使了个眼色。
雨荷了然地点点头。对那四名护院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跟郡王妃就行了。”
待四名护院离去,苏盼月缓缓起身走到芙华面前,用手指挑起芙华的低着的下巴,笑问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芙华想要替自己争辩什么。心中亦是积有不少怨恨,但却在看见苏盼月脸上那抹带着几分蔑视的笑容时突然就怔住了,什么反驳、什么怨恨都硬生生地被惊得吞了回去。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竟然胆敢偷我的心爱之物,你真是大胆呐。”苏盼月明明是在说着威胁的话,但语气却轻飘飘的丝毫不见威严。
可越是这样软的语气却让芙华越是感到害怕。不知道这苏盼月下一刻会说出怎样可怕的话来。
而事实证明,芙华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只见苏盼月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芙华的脸,一边用略带可惜的语气说道:“啧啧,还真是一张漂亮的脸啊,你说……若是我这样不小心轻轻一划……”
说着,苏盼月突然将指尖深深戳进芙华的肌肤里,用力地在芙华脸上滑动着。
从眼头下方的位置一直到嘴角处,手指划过的地方芙华只觉得一阵热辣辣的感觉。
受到刺激的皮肤先是变成青白青白,然后渐渐开始泛红,最后竟微微肿了起来,形成了一道浮肿的划痕。
看着横跨在芙华脸上的那道划痕,苏盼月捏着芙华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用愈发惋惜的口吻说道:“还真是可惜啊,这样一来,可就要变成丑八怪了……”
芙华早已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惊恐地看着苏盼月,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过苏盼月。无论是第一次苏盼月说着要以欺骗北辰王之罪罚他们的时候,还是罚她抱着树跳舞的时候,亦或者是刚才知晓苏盼月设计陷害她的时候,她都未曾觉得苏盼月这么可怕过。
可眼下这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