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没有一句话,能比这句更让我安心了。
他蹲下来抱着我,执剑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方才的孔武有力,现在全转成温暖轻柔。
“父王,我们可是平日得罪了什么人?”我颤声问。
他投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担心,就是一帮谋财之人,不要命敢来劫船,已经被我们的人击退了。”
百花门,好像是个刺客组织……盯上夙王府的船,只是谋财么?
父王说,他早有不好的预感,遂一开始就并未透露任何人我真正住在船上的哪个房间,怪不得他早早地嘱咐我无事不要出去,有事的话让阿桃去叫他来就好。并在一楼做了个幌子,那些刺客在一楼寻找一通无果,方觉中计,兵力不敌,只好慌忙中撤退。
后来行船的几日,都风平浪静,只是有了前日遇刺的经历,我更加不敢单独跑到甲板上去。
那些人,像是冲我来的。
跟父王一同生活,大风大浪我也算是经历过,早年我去京郊的寺庙祈福上香回来的路上,就曾被山匪劫持,不过,对于当时的事我已没留下太多记忆,因着当时我还太小,只依稀记得后来听嬷嬷说起过,我失踪后,当时王府上下全府人出去寻我,父王雷霆手段,当下封锁了城,只差调用禁卫军全面搜城,谁曾想,在翌日雨夜,被下人发现,我正昏迷在自己闺房的床上,安然无恙,睡的正香甜。
当时我在昏迷中,并不知道是谁救的我,而听说那伙劫持我的山匪,在我被发现之后,就早已被父王尽数剿灭。
马上就行至扬州了,而我的内心五味杂陈,不知前路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些并不能浇灭我对江南的向往。
就像那个模糊的梦魇一样,那个跳舞的女人,即使她的那边火光冲天,我依然,曾想过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样。
就像是一种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