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回去后,两人就再没联系过。
估计他也忙,幸村想,将手机放下,坐回床上。
卫生间里。
新垣看着镜子,又一次将睡衣扣子扣得紧紧,使身体看起来密不透风,然后狡黠地朝镜子笑笑。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三分羞赧,七分雀跃。
她将衣服丢到洗衣盆里准备明天再洗。
目光却不自主地落在他的换洗衣物上,便鼓着腮帮子开心地笑起来。
仿佛再没有比两人的贴身衣物扔在一起更能佐证两人关系亲密无间的证据了。
想到这儿,她乐颠颠地打开门跑出去,猛地顿住脚步后朝门看了眼,问:“精市,你锁门了吗?”
“锁了。”幸村将腿上的书放下,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她。
新垣光着脚走到他面前,手垂在身侧。
刚吹过的头发蓬松干爽,脸上红扑扑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使她看起来稚嫩、温婉。
只是,睡衣穿得规规矩矩,就连睡裤的裤腿也长至脚背,俨然是被妈妈赶着上床睡觉的八岁小女孩模样。
如此一来,幸村觉得伸手碰她都是一种罪恶。
更别提——
“精市,让我上床。”没等他反应过来,新垣已经掀开被子,跪起上身撑着他的肩跨到床上。
幸村回过身,吻落在她额上,伸手环住她:“和雅。”
“嗯?”
“你穿这么多干嘛?”
“你猜。”
“我猜?”
她笑得甜兮兮,让人捉摸不透。
幸村垂眸看她,伸手摸摸她的眼角说:“猜不到。”
“你投降。”
“我投降。”他好脾气地举起手作“投降”状,目光宠溺,看得她心底一软,张开双臂抱住她,索性亮了底牌。
“精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我们比脱衣服,谁脱得快,谁在上面。”
“肯定是我。”幸村不以为意道,心想即使不比脱衣服也是他在上面。
哪知,新垣一脸嘚瑟,一手指指他,一手指指自己,一字一句:“脱对方的。”
“……”
“你输定了!”她笑嘻嘻,开心地舔舔唇,没等他点头,手指蠢蠢欲动地攀上他的胸膛。
他穿的是t-恤,要脱掉他的衣服只要让他乖乖将双臂举高,便能一举完事。
于是新垣抓住他衣摆的下沿,一下将他的衣服往上撩,直推到胸前,他却舒服地夹着咯吱窝,全然没有一点配合。
“你反抗也没用。”新垣说,“我这些扣子足足有10个,你解半天都解不完。精市,你还不如乖乖投降,从了我吧。”
“不要。”幸村摇头,戏谑的笑淬在嘴角,蓝紫眸暗沉,“那就不解。”
“啊?”
“这件睡衣不要了。”
“别、别呀!”新垣喊,“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能撕扯。”
“刚刚就该把游戏规则一起说完,现在突然加上算怎么回事?”幸村搂紧她,暧昧的气息呼在她耳边。
见她红了耳根,他以为抢夺先机,谁知她的手指却在这时候不老实地探进他的衣服,放肆地他胸口游走,并且一个劲地往他胳肢窝钻。
“和雅!”
“精市,你痒不痒?”
“不痒。”
“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新垣突然很认真地说,“今年正巧是第七年,所以你痒不痒?”
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正经地说这番话,幸村微微一怔,随即吻住她的唇,一边吻一边喃喃着:“不痒,永远都不痒。”
她的话让他想起几年前跟那人的对话,一股哀伤猛地涌上心头,在这个美好的夜晚。
见他突然不动了,新垣趁机抓住他的手臂向上,一个用力将他的t-恤拉过头顶,完完整整地剥落下来。
线条分明的胸膛和窄劲的腰瞬间出现在眼前,在暗黄的灯光下像是染了一层柔软的光泽。
虽然摸过不少次,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视,新垣还是看呆了。
她不自觉地吞吞口水,舔舔唇,分明被看的人是他,她却反倒比他还紧张。
幸村很快缓过神,看看被她摔在一旁的衣服,又看看她直勾勾的眼神,突然揽过她:“看够了吗?”
“没。”新垣仰起脸,柔软的唇覆上他的胸,舌尖在上面轻轻打转,“还想摸,还想亲。”
幸村猛地一收手臂,沉下头看她,腿向上屈起把她困住:“该我了。”
“别呀,我还没……”
不等她说话,他翻个身将她压到身下,手指灵活地开始解她的扣子。
奈何这件睡衣的扣子太紧,解一颗要花好几秒,这让他有些焦灼。
再加上她一个劲儿在他身上动手,更让他躁乱难捱。
“耍赖!”新垣大喊,“明明是我先脱你衣服的!我要在上面!”
“脱完了吗?”幸村伏在她耳边笑了下,手指还不停地辛勤劳动。
新垣看着他,眨眨眼,下一秒,手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滑,只见他眼眸一沉。
她不怕死地“嘿嘿”一笑,刚准备将他裤子往下拉,手便被他狠狠拽回胸前。
“别闹!等我脱完!”
“不要!公共竞争!”
“让你摸。”他把她的手放到身上,小声哄着,“听话,我不想输给你。”
“我也不想输给你!”
“那这件睡衣不要了!”
“啊!”
带着恼意咬了下她锁骨,他没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