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此事,阮青兰脸色立刻难看起来,最后叹息道,“因家里欠他钱财。”
赵山岗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阮青兰满脸悔色,“三月前你寒症复发,家里无钱医治,你又不许我去找柳东河,我实在无法,便偷偷跑去找了顾二……”
听阮青兰慢慢说完,赵山岗叹了口气,“今日之事莫再怪我了。”
阮青兰愣了下,“我怎会怪你,只是几日来种种纷事以至心中太过忧虑与沉闷了。”说着,她看了他半晌,“不过此时,我有些心安了。”
“为何?”
“不知。”
赵山岗笑了下并未说什么,而阮青兰一直在看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怅然道,“或许老爷子说的没错,你已不是他儿。”
赵山岗不置可否,阮青兰终于落寞地收回目光,扭过头扇火煎药了。
安静的院子,只有时而自屋子传来的两个孩子的打闹声,而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天真无邪的声音,才让如此苍凉的世间有了美好的向往。
不过相比于当下,向往总是显得那么遥远,随着哐的一声大门响,尖涩的笑声在院中响起,“呦,山岗兄弟青兰妹子如此兴致,在此悠然赏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