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穆春不敢轻易相信宋玉儿之言,他若有所感的看了眼已经呆住的公孙伯玉,随后越过宋玉儿近身亲自探了探伤者的鼻息万幸万幸,虽是弱了一些,但并没有死。
穆春此时已无心指责宋玉儿胡闹,他直将问题扔给了公孙伯玉:“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公孙伯玉也答不上来,他对于穆春的发问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呆愣地看着伤者,震惊于昆仑玉的使用反而加重了那人的伤势。
公孙伯玉还在执着于是昆仑玉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穆春已经等不及他的反应,一把将拽起公孙伯玉衣领,他问道:“到底为什么这样”
公孙伯玉无措地看了眼穆春,随后却又是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昆仑玉上,喃喃自语说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挣脱不开穆春,这会儿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自己的处境,只一心担心着:倘若昆仑玉无用,他又该如何。
此时,在穆春的眼中,公孙伯玉俨然就是一只失去斗志的斗鸡,他将手一松放开了公孙伯玉的衣领。没有了穆春的拽曳,公孙伯玉的身体骤然滑落了下去,直接跪坐在伤者的面前。
穆春再看已经奄奄一息的伤者,再看后头面色各异的人们,还有更多等着救治的伤者他们的面上却看不出忧喜。
穆春觉得自己有必要将此事善后,绝不能够不明不白地不了了之。穆春清了清嗓子,他看了眼公孙城主与福有师傅等人,随后说道:“昆仑玉怕是一个传说,诸人五要过于轻信”
穆春话才说道一半,公孙伯玉却起身打断了他说话,反驳说道:“你胡说什么,昆仑玉自然能够起死回生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在此信口开河。”
公孙伯玉勃然的打断穆春,他再三强调了昆仑玉传言的真实性,但是对于眼前的情况他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公孙伯玉对昆仑玉抱有极大的期待,他并不容许旁人对昆仑玉的丝毫质疑。这一点穆春也品出来了,他转念想到若有昆仑玉救人,也只是为了让公孙伯玉将功赎罪,若是不能,只怕也只能将他们交给凤凰城的医者好生救治。
穆春欲就这些伤者再与公孙城主商议,此次公孙城主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正等公孙城主让人将他们带去救治的时候,却有人发出惊呼,先前被穆春捆缚的两个契丹人这会儿竟是挣开了绳索,偷偷从擂台中逃了下去,正是要往校场外头跑去。
两人行踪暴露正是遇到了怪叟,他早在台下防备着契丹人,这会儿他们两个正撞到怪叟的手上,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等穆春等擂台上的众人听到声响动作的时候,萧坎和易芒两人已经与怪叟打了一会了,这时候智僧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冒出来,正是要帮着怪叟一道对付两个契丹人。
怪叟和智僧两人常年待在蜀中,对于萧坎两人契丹人的武功招式十分的陌生,虽说在武功上比契丹人要好上一层,但是在招式路数上丝毫没有占据优势,反而在萧坎和易芒两人默契配合之下,打的十分的吃力。
穆春看到怪叟和智僧两人,心中倒是一热,知他们连带秦伯尚在校场之中。只是对于萧坎和易芒两人逃脱的事上,有责怪是自己一时大意,没能顾到那一边。
穆春分神看校场门口附件的打斗,他背后却似乎有一阵阴风来袭,让他不经意打了个寒战:这么个高热酷暑,竟是有股寒意,真是稀奇
寒意穆春心下一顿,随即箭步往前又是回转身来,却见公孙城主正是一掌向着穆春而来。穆春未作犹豫,几乎是本能一般打出一掌正面接下公孙城主这一掌。
“轰”
只听到雷鼓震天,两人这一接掌却是有巨大的响动。
等到尘埃落地,穆春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眼前面的公孙城主,心中极为质疑:莫非我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对
穆春放下手,看向公孙城主,只见他此时脸上也是一脸的灰败,似乎对偷袭失败一事十分的遗憾。
穆春此时也无心计较他为何偷袭自己,只上前两步在公孙城主面前问道:“城主,你的功力”
公孙城主闻言十分忌惮的看着穆春,他虽没有言语,但穆春已经从他的表情上面看了个明白:公孙城主的武功必然出现了问题。
穆春自诩并非乘人之危的人,他猜测公孙城主的现状,便也无意与他们为难,便是只要着他们尽快将这些人救治,至于亡者也需凤凰城安排妥当。
话说道了这个地步,穆春已经觉得自己做了极大的让步,甚至以至于他已经自个儿违反了江湖道义,并未将此事公正处理。杀人偿命,公孙伯玉执迷不悟做下此事,他便是死个十次八次都不够,但此时穆春却给自己找了诸多的借口和理由让公孙伯玉逃过死劫。
穆春已经做了他所能够做的让步,但是公孙伯玉并不领情,他看到穆春与公孙城主的交涉,更是气恼的指着穆春与公孙城主喊道:“父亲,都是他,是他坏了孩儿的好事”
穆春一时不察公孙伯玉所指何事,但他清晰的感受到公孙伯玉对自己的怒气。他难得的不再顾忌公孙伯玉的情绪,继续安排今日的事项。
中元盛会至此已经名存实亡,众人虽是觊觎昆仑玉,但公孙伯玉以凤凰城少城主的身份将昆仑玉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旁人又不敢动他分毫。再待到他用昆仑玉救人,两次三番未有任何的起色,这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