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场内江湖人士的离去,慢慢就显得校场其中的空旷,而怪叟智僧与萧坎易芒的打斗则是更为招人眼目。
穆春能够听到他们金属兵器交接的声音,但看萧坎易芒两人招式凌厉,丝毫没有刚才被穆春制住时候无能的样子。
他们在前处打斗,也影响了穆春在擂台上的注意力,他时不时地分心到他们身上,唯恐他们有什么意外。
穆春的这个分心,给了公孙城主等人不小的机会,公孙城主已然对穆春出了手,但穆春因探知到公孙城主的内力情况,他暂且不表,并未打算深究此事。虽穆春不在意,但公孙城主却丝毫没有与穆春客气,趁着他分心擂台下的时候,更是提起公孙伯玉的宝剑这就要置他于死地。
公孙城主就此出手,不单是穆春没有防备,亦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只是公孙城主千算万算唯独漏了一件事情,他此时内力不济,然穆春却并非如此。
穆春虽身上旧伤添新伤不少,但他内力浑厚,六感清明,即使有所分心,对于旁人对他的偷袭,穆春仍是能够第一时间做一个快速的反应。
只是当穆春的视线触及到公孙城主刺来冰冷的剑锋之后,他的脑中不经意有些混乱:他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他的视线更是一眼扫到公孙伯玉身上,只见他亦是死死地看着自己,仿佛正是盼着今日就能够是穆春的死期,穆春对他公孙家父子两人的态度实在捉摸不透。他少时又看到夏夫人,她的面上却是如同父子两人一般,让穆春颇为的失望。
穆春再有了这些分神,等到他再看剑锋之时,他轻易避开了公孙城主的偷袭。再与公孙城主过招一来一去的时候,穆春更是单手钳住了宝剑的锋刃,他道:“我不欲生事,还请公孙城主保重自己。”
穆春说完将剑锋往旁边一掷,公孙城主手上的宝剑竟是随着穆春的力道脱开了公孙城主的手中,自见它哐当的落在了擂台上。
公孙伯玉眼看着公孙城主失掉了武器,他更是双眼冒火地冲着穆春吼道:“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自宝剑应声落地,公孙城主失落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整个人更是踉跄地退了两步,苦笑说道:“保重”
原本擂台下方已经散开去的人群,此时因为穆春和公孙城主的两人之间的胜负却俱是再次围了起来,更是因为公孙城主的落败,让这些人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怎么凤凰城的城主竟是轻而易举败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中。
擂台下围观的众人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擂台上的父子两人以及穆春却十分清楚的知道为何会这样。然对于这个缘由,他们也同样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只出了公孙伯玉将一切情绪发泄到穆春的头上,便是夏夫人的劝解也不能怪阻止他破口大骂。
这样的公孙伯玉丝毫没有了从前世家公子的风度,穆春眼看着擂台下原本离开的人们去而复返再次聚集在下面看着擂台上的动向。他更是唯恐旁人知道公孙城主的情况,绝口不提此事。
穆春深知其中利弊,他更是不敢擅自与公孙城主说话,以免稍有不慎让旁人探知到更多,致使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局面再次陷入紧张。
穆春这么想也这么做,但架不住有心人已经发现了公孙城主的异常,便是趁着此时公孙城主败落之际向他发难这其中为首的就是镜虚。
当镜虚看到公孙城主只轻易被穆春接住一掌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存疑,等到这一回穆春打掉宝剑的时候,他已经十分的肯定:公孙城主必然有问题。
镜虚有了质疑,再看公孙城主此时陷入不甚清明之中,他便是在一众崆峒弟子拥护之下,对公孙城主发难说道:“公孙城主,今日你来的远,不若由贫道讲一讲令公子的所作所为。”
镜虚这时候是准备站出来借以公孙伯玉的事情,与公孙城主责难,他要重提公孙伯玉蛊惑人心使人自相残杀的事情。
镜虚突然的站出来,让擂台上众人皆是意外,不想这么个胆小的老道士竟是要做穆春之前所未能够完成的事项。便是穆春听闻他所言,也是一脸的五味陈杂。
穆春见镜虚捋须头头是道的说起了公孙伯玉的所作所为,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公孙伯玉到底是靠如何的法子让众人陷入yù_wàng之中这凤凰城的校场原本就设有五行八卦阵,当公孙伯玉催动阵法之时,便有了众人躁动乃至于自相残杀的局面。
至于为何并非所有人都会受此影响,这与各人自身心思有关,又与所处的位置有莫大的联系,尤其是高台与擂台两处,这两处居于阵眼的位置,在这两处的人自然不会受到阵法的影响。
镜虚将此事告知与众人,众人一片哗然,而随后更是激起了众人对公孙伯玉乃至于凤凰城极大的恨意:就是他们公孙家一个两个有意设置机关,才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笔血债,凤凰城如论如何都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镜虚说完他是一脸的得意和解脱的畅快,但是公孙父子却俱是责问与他:“道长你为何这般如此,你这是将我公孙氏置于死地”
可是不管是公孙城主还是公孙伯玉的话,都没能够缓和众人激昂的情绪。当一直以来被蒙蔽的人们,得知真相觉醒过来,就不是旁人能够轻易所糊弄的。
一旦镜虚袒露了此事,公孙父子便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他们公孙家凤凰城必须要对此事做出一个答复。
公孙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