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余非在说完这话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小纠结,甚至还带着种明显的小慌乱,江弈城眸色沉了沉,却漫不经心的用手拨开她的刘海,手指理顺着她的头发道,“什么事?”

难道说,她要和他说的是……

正当江弈城暗自估量着的时候,就听余非声音歉意十足的把今天她本来想要做一个‘贤妻’收拾一下家,结果却想不到频频闯祸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没说一件祸事就一脸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感觉!

重点是把江弈城的手表不知道搁哪去的事儿还着重描述了一遍。最后就是在那自我怀疑,怀疑她的记忆力,怀疑她是不是除了记忆力不行,四肢协调能力也有问题!甚至怀疑到最后,连人生都给怀疑上了!

江弈城了然,“谁需要你收拾了,你老老实实的呆着比什么都重要。也算是帮了我一件大忙了。”

余非嘟嘴,“那块手表是不是很贵?”

本来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却想不到她一脸严肃的说,“我是死活也找不到了,就靠你了!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找到!”

江弈城顿时无语,自己弄丢了东西就算了,还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关键的是……这和聪明有什么关系?难道不应该和细心有关么?

不管回去能不能找到,都无所谓了。毕竟现在他已经有‘爱彼’了,其它的手表在喜欢也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江弈城牵着余非的小手在手里把玩着,却问她,“就这样?”

额,就这样?

‘就这样’的意思是……她作的还不够么?制造的是非还太少了?

眼见着余非一脸茫然的表情,搜刮了满脑子也实在想不起她还做了什么需要‘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事儿来。江弈城便也没再说什么,就只是让她好好披着衣服,别感冒了。

江爸和江妈先走了。他们跟在后面。在大概过了五分钟的功夫,余非怯怯的,有些纠结的开口道,“大叔,有件事我还想和你坦白。”

“嗯,说。”

余非低垂下眼睑,“其实这件事我一开始不打算说的,但是想来想去实在觉得良心难安,因为这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只要一想起来我就觉得特别惭愧!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成心的,都怪我粗心大意,我都快懊悔死了!”

江弈城习惯性的挑挑眉,“什么事这么严重?不打算说现在还说?”

余非默默的嘀咕道,“是开始不打算说来着。因为我一个人愧疚着就算了,我不想家人也跟着不开心。而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难以启齿。但是……但是你今晚也说了,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和沟通,不应该有小秘密。所以我决定还是把这个秘密说给你,你也顺便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和江妈说,或者我该不该和她说啊!可是我真的不敢和她说,我怕她知道了以后伤心!”

江妈?江弈城蹙眉,什么严重的事把江妈都扯上了?

就听余非说,“你还记得为了庆祝我大赛得奖,江妈送给我的那串五帝钱吗?被我……被我弄丢了……”

余非越说音越低,那因为深深的愧疚,她脖子简直都快要垂进领口去了。

“丢了?”江弈城眉头蹙的更深。虽然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淡定平静,但却在心里暗暗意外,他没想到,她会和他坦白这件事。

而如果她不说的话,这几件事他是不打算问她的。

是的,不打算。

因为问了就代表他在怀疑,在质疑。

他不想怀疑,也不会怀疑她,所以他便不问。

“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等我想要把它好好收一收的时候,就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当时我还以为被我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后来我就想到好像当时江妈给我以后我就带在身上了,就想着会不会掉在那家饭店哪里了。我回去找了两次,可是那里的负责人却说他们并没有捡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甚至连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是不伤心,拿江妈送给我的东西不当回事。但是……但是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江妈说……”

说到这,余非小手紧紧的抓着江弈城的手臂,“大叔,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粗心呢?我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丢三落四,粗心大意的毛病啊!那串五帝钱不是普通的五帝钱,而是江妈的一番心意啊,我真的该死!刚刚你在饭桌上问我五帝钱去哪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着江妈的面只好一个劲儿的支吾着打马虎眼。生怕她发现什么异样。但是我心里真的特别难受!大叔骂我两句吧,你骂我两句我心里就舒服多了,然后,骂完了以后你能帮我想个办法么?”

面对余非的恳求,江弈城把她眼中的懊恼、自责、愧疚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知道她生性率真,从来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尤其六神无主起来,仿佛现在她手里抓着的他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也仿佛她终于把憋在心头闷了那么久的事说了出来,心里终于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放松。

江弈城摸摸余非的头,“没事。江妈给你东西不是因为其价值连城,觉得送的出手,有面子才给你。而是作为家人,她真正希望的是你平安、健康、每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化险为夷。东西丢了没关系,人是平安的就好。要是怕江妈知道后难过,那么就不要跟她说了,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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