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其不愿意再去想起那段记忆,但当下确实不是易小非第一次感受这种恶心了。
那时候身负重伤被困在一个瘴气林子深处,丢失了方向,一身的伤很快就受到了感染。
能硬抗饥寒交迫,能忍受内伤外伤的剧痛…
但…同样最受不了的是,伤口感染时那阵阵瘙痒的摧残。
所以,神无可那娘们还逗比一样叫嚷上面冥血觉不觉醒时,易小非是差点要把她从围墙上踹下来。
然后,姐们你上,我要去看趟医生。
话都到嘴边了…
不过…
当下稍有反转的是,那股炙热感上头,易小非突然又觉得整个右手传递到心窝的刺激…
有点暗爽了?
老遥皮肤不好老非知道,以前那货在警校时最逍遥的一件事就是不管时候洗澡喜欢用很烫水,他说热水浇一下瘙痒的皮肤…
那暗爽的滋味好比…
好比……
那货说得太直白了,老非就不照搬说辞了。
反而他的形容就是少儿不宜的那种不言而喻。
在备受好一阵瘙痒的煎熬后,老非的右手慢慢变成铁红了,是真的铁红了。
烧红的那种铁红,带高温热的。
不仅是老非被灼烧的有点受不了,连手背上的黑水也被烤得冒烟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到原来老遥那货说的热水浇瘙痒,还真特么…小暗爽。
欲罢不能。
老非抬起铁红的右手,除了上面冒着烟有点熏眼睛以外,还别说,那股腐臭都烧没了。
但定睛一看时,手背上居然有东西在抖得厉害…
“我靠…”
易小非这下是真能吓出毛病的那种,直接发疯一样甩手。
有时候,老非他自觉很强大,半夜出门敢撞鬼。
但也有那么些时候,老非想起一些小玩意,他确实也不敢直面,这两年一直在老炭这搭伙嘛,炭哥有自己的菜园子,有时候老非也帮忙摘个菜。
真的,那种菜叶上突然冒出一条小毛毛虫在蠕动时,能把这货吓尿。
为此,连炭嫂跟小不点的炭崽经常拿来言辞打击他。
“喂…女侠,老非那是在…何为?还有…他的那只爪子是变样了吗?怎么看着那么清淡到无华呀,那是开挂吗?感觉都没那外佬活死人刚才染一身黑粪来得有视觉冲击,太特么省特效了吧,看着都揪心,我都想上去给他打个光就好。”本来看到老非好一阵难受脸都拿拳头敲砖了,老遥也倍感担心,但突然那货原地蹿腾的厉害,他就长舒一口气了,反倒吐槽老非的外挂能力需要开光。
“不会吧…?”神无可皱着眉头,吸完牛奶瓶里最后一点牛奶,她摇头表示不解,“明明我感觉到了他的冥血有所觉醒,他怎么反倒惊怕到这种程度?看他的样子,表情很丰富,也不像走火入魔的征兆呀,奇怪呢…”
“走火入魔…?不会的…”老遥坚定地说道,“我见识过那哥们真正的魔怔,当年他裤兜破洞了,揣里面的十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缺货那时才就叫魔怔,整整一天绝望的不吃不喝、不说不动,也就他的一身钢筋,老子给他一百软妹币都不带能把他的情绪找补回来,我太了解他了,除了意外破财,世上就没了再能让他魔怔的了。底下那货表情上看,是受了不下的惊吓,但能表达真实情绪,这程度远不够他魔怔的,你信我…姐们。”
“原来如此…?”神无可突然泪眼汪汪的看向老遥,“今天你给了我两百,但我一百的东西都没吃够,另外一百别人还不肯退给我了,你刚才这么一说,我发现我有点魔怔的征兆了。”
“嗯…?”
老遥身子一顿,差点从围墙上掉下去,撇头道:“大姐,虽然认识的时间不足二十四小时,但个人拙见,姐们你的人设适合高冷走向,所以还请保持不苟言笑好吧。真是的,说一茬你还能来事了,还想用冷幽默的套路在我这坐地生财…?切,哥们可是正经商人出道好吧。还有啊,正式通知你一声,在你身上的所有开支,哥们已经通知财务那边了,全挂在老非的欠条上。”
“啊…?”“呃…?”神无可、易小非。
围墙上两个围观群众的深度探讨,老非可是能一字不落的听见,他遥总这么一说完,正好手上暗黑且带污紫尖头如蛆形貌还有大小的小虫被他甩了一地。
本来易小非都闪身好几米开外了,毕竟是真畏惧。
但不知道哪种情绪的带动,他又走回到旁边。
“让尼玛个小玩意也能吓老子,踩不死你………”
这货暴躁到把黄土都蹬出坑了。
“我去,老非…你丫是满血复活了…?”见到老非展现粗暴情绪,老遥不明就里,连连喊话他。
“心如死灰!”老非头都没回,气急一句,“现在你别搭理我…”
“嗯…?”老遥一脸懵逼,是不该跟神无可说这缺货以前的破事吗?怎么搞得老子惹了他一样…?
算了,大敌当前老子先不跟着缺货计较。
至于场面他们的大敌,外佬活死人看到灰脸前警探当下的一系列操作,他才是真的懵逼了,久久不愿接受,其人还在猛踩着黄土,他却极其不甘心的像是自语,又像是质问他眼里的臭条子。
“冥血…能让黑水腐虫也显得这么不堪一击吗?”
“呃…?黑水腐虫…?”
听到这货的说辞后,老非停下了脚活,转头问向神无可大姐:“女侠,你有听说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