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宫大人没有发火,是本官误解了”,李衍年陪着笑,“宫大人所言不虚,上次的案件皇上曾经是说过表示怀疑,但皇上也曾言明过就此结案,不再追究,不知宫大人焉何要揪着不放?”。
“可笑,真乃可笑”,宫文正冷笑连连,“敢问李大人,本官何时何地,揪及过上次的案件?”。
“这……”,李衍年无言以对,不光他,就连徐忧民,宋光汉这时也搞不清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跟宫文正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仅是因为,他雷厉风行,果敢果决的性格有点目无尊长?
“语塞了吗?李大人?”,除了冷笑,宫文正一般做不出其他笑容来。
“算是本官说错话了”,李衍年认错的态度还是很端正,“那么敢问宫大人何故执意要去军法司陪审?”。
“这……还用问吗?”,宫文正根本不屑他那副软相。
“宫大人什么意思?”。
“上次的案件是由御丞台与军法司联合处理的,竟然办了个不了了之,说什么两千多将士,褪去军服换上老百姓的衣衫,凭空消失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李衍年刚挤出个你字来,便被一个人抢了。
“宫大人的口气是在指责刑部衙门办案不力了?”,刑部尚书梅西桥先前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事实上是有点惧怕这位铁腕御吏,但这会儿不行了,因为宫文正的矛头已指向了他。
“是又如何?这案子本来就是你刑部一手操办”,宫文正确实有点嫉恶如仇,更近乎嚣张跋扈,不过,这跟他敢为敢言的脾性倒也贴切的工整。
“你……”,梅西桥也说了个你,但和李衍年的境遇不同,他是无言以对了。
的确,堂堂一品大衙办出个无头案是不太光彩。
一人能舌战群儒,且战得群儒哑口无言,不单单只靠嘴皮子功夫了得,更重要的是得占理。
环视一圈,见无人再接话,宫文正冲徐忧民道,“烦请宰辅大人禀告皇上,微臣毛遂自荐,担当这次案件的主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