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平王爷,在大众视野里少有的反常林乱举措,所幸,这反常没有能维系多久,便被他用理性的理智给一刀斩断。
不妥不妥,所谓,法不传六耳,秘密知道的人越多,秘密被公开的可能性就越大。
主意拿罢,平王爷快速地向佛堂走去。
佛堂里,动人心魄,妖娆迷人的王妃牧香薰,正跪膝蒲团,双手合十,虔诚默念。
若放往日,她那高绾的云簪,娇倩的背影以及沁人肺腑的体香,无不是激起平王爷雄性激素的根源,冲上前,用力的抱揽,死命的啃咬。
然而今天,此时此刻……
别误会,平王爷,不是在忌讳此地是佛堂,也不是对牧香薰失去了兴趣,其根本原因,只怪他自己提不起兴致。
“王爷,我们去寝室吧!”,平王爷刚要说话,牧香薰便已经开启红唇,堵住了他的话头,并且,还没经过他同意,就牵起他冰凉的手往外走。
“嗯?”,平王爷冷嗯了一声,有些不悦,眉头一皱,“这个时候,岂是缠绵时刻?”,并重重地甩脱她洁白的玉质巧手。
牧香薰却无恼怒无含羞,而是轻轻的一笑,“此地是佛堂,戒怒,戒嗔,戒贪,戒怨,寝室才是你我夫妻,无所不畅谈的所在”。
那一夜,平王府暖厅里,匆匆一见,没得细看,今日,搭目审视,牧香薰这也应该属于温柔,善解人意,似乎还可以跟莲蓉皇后好有一比。
但,切记千万莫要将两人弄混淆。
首先,莲蓉皇后痴长几岁,体形发福一些,衣着,气质方面受年龄影响,趋向于庄重,而,王妃牧香薰,则年轻靓丽,体格窈窕,偏重于妖冶,娇俏。
其次,莲蓉皇后的双眸,没有牧香薰的大而显眼,干涸中总带是着一丝哀怨,牧香薰是水灵里老夹着七分狡黠。
最后,也是最区别的地方,莲蓉皇后温柔的软软绵绵,眼眶,好似总也留不住眼泪,而,牧香薰则是温柔的硬硬邦邦,眼睫下从也不见有泪花闪烁。
“噢!是这样,那王妃请”,平王爷立时释去不悦,主动挽起牧香薰的皓腕。
佛堂与寝卧同在二进院里,两人小碎步慢踱,不一会儿,便到得寝卧门口……
平王爷碎步慢摇,并不是说,他的心情有多么雅致,舒适,而是说,他已经把握不住内心的恐慌,迫不及待的在,借小碎步的档,向牧香薰粗略地传达信息。
信息的内容,大致跟皇帝的一般无二,都在分析,徐忧民去悬壶堂究竟意欲何为?都在担心,徐忧民悬壶堂会不会见到一些人,探听到一些事?
听着听着,牧王妃打了个冷战,莲步便慢了半步,并且还有要停下的迹象。
羊胡须老汉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平王爷的心猛地一咯噔,忍不住颤声问道。
牧香薰扬起脸,漂亮的脸蛋出现了少有的凝重,“不妥,肯定会有,但目前最紧要的是先搞清楚皇帝……妾妃想问问王爷,和公公在禀明徐宰辅去悬壶堂的时候,皇上是何表情又说了些什么”。
平王爷侧下脑袋,想了想后道,“一进御书房,不待皇帝发问,和公公就复旨言明徐宰辅不在国父府,去了悬壶堂”。
“那么皇上……”,牧王妃神色一凝。
“皇上……皇上说,去了悬壶堂?悬壶堂是药堂吗?他病了?病了怎么不去太医院问诊呢?”。
“那么皇上当时的神色如何?”,牧王妃紧皱的柳叶弯眉还是不能平舒。
“神色……神色平常,表情有一点点的惊讶与不解,其实,这些情况本王当时已仔细观察过,无有不妥,我想他对仁心堂,悬壶堂之事,应该一无所知,不然,他又怎会传位于我?赐权于我?”。
牧香薰轻轻颔首,“王爷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如若皇上对仁心堂有一丝的察觉,莫说传位了,王爷这会儿恐怕已死上万次了,那么,徐宰辅去悬壶堂真的是看病还是另有究竟?”。
“这个不清楚,不过,本王已派人到悬壶堂去打探了”。
“派的是何人?狂人吗?”。
“正是……”。
“他……他一介武夫,怎么能行?王爷应该设法通知宇文相,去查查徐宰辅去悬壶堂的目的,并令其,见机行事不让徐宰辅与韩莲湖接触才对”。
让狂人去杀人,牧香薰是一百个放心,但让狂人去做杀人以外的事,特别是用脑子的事,她是一百个不放心。
平王爷皱眉道,“可那宇文相一家子去游山玩水,已大半月时日,至今未归”。
牧香薰大大的双眸如星沉般的一暗,怎么会如此凑巧?……不过这也不打紧,除了狂人以外,王爷可以随便派一名办事稳重的心腹到悬壶堂,徐宰辅跟韩莲湖没有深度交谈则罢,一旦有,找个借口,把他们岔开即可。
王府里外,高手不缺,但除了安溪南与厉年轮二人能满足这个条件外,再无适当人选,可这两人,徐宰辅都认识。
只要做得巧妙,认识也无妨,难道王府里的人,不能生病?
对呀!原来事情就是如此简单,本王为何没有想到呢?平王爷恍然大悟,那本王这就差厉年轮……
好,好字过后,牧香薰忽然素眉一凝,掠过一丝细小,不为人察觉的慌乱,按照徐宰辅到悬壶堂的时间计算,此刻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还是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