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钟御琛反应过来,一巴掌将姚涵给推开了。
身子被弹了出去,摔得她浑身像是被散了似的,疼的她颤抖。
钟御琛一张脸冷了下来,瞥着她,“我看你还是不知收敛。”
姚涵辩解,“我已经知道收敛了。”
她勉强的站起身,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钟御琛握了握手,也跟着走了出去。
姚涵上了车,心里惴惴不安的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安定了下来,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紧张的浑身都镇定不下来。
唯恐有个闪失,但是依照现在看来,她将带有童子血的血迹亲在了他脖子里的那块玉上了。
舒小爱真的会恢复记忆吗?
姚涵去超市买了吃的喝的,然后将车开到了丰华小区内,如果钟御琛今晚和舒小爱滚床单了,那么,她就会恢复记忆。
要是这些都做了,她还没有恢复,那么就证明,这是无效的。
姚涵没敢开车里的灯,戴着望远镜靠在座位上蹲点。
不仅仅是她在这蹲点,她的后座同样坐着一个女人,便是容姬。
她也在等消息。
童子血触碰血玉,是会消耗来自阴间的任何魔化的,舒小爱喝了孟婆汤,便是来自阴间的屏障。
这是唯一能够让舒小爱恢复记忆的办法。
就看成不成功了。
钟御琛从一千零一夜出来,便去了丰华小区。
因为钟西徇在那里。
今天舒小爱和警局的人员一起去了乡下,在小宁的坟前烧了纸,做了祭拜。
舒小爱并没有见到小宁的魂魄,按照她的意思是,小宁在阳间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纵然她是有原因的,但也是违背天条了。
会魂飞魄散的。
她没有见到她的魂魄,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想出现在舒小爱的面前,默默地结束了一切。
至于为什么说,小宁已经走了,是因为几个人从乡下回来,就有警员告知,许母在监牢里大哭狼嚎,神志已经不清了,嘴里念叨着自己的老公儿子。
看着让人甚为可怜。
但是,没用,逝者已逝,该要承受的惩罚,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责任。
她注定要以杀人罪的罪名被提起公诉,然后宣判死刑,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容不得有一丝改变。
从警局回来,舒小爱便去幼儿园接了钟西徇回来,并且告知了钟御琛。
所以,现在钟御琛才会来。
刚进门,舒小爱便说,“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买了很多家具,你干的?”
他眉目一挑,“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这么关切你么?”
面对他炽热的目光,舒小爱转移了视线,看着房间,也没觉得不妥,“买了也行,反正你也要做沙发,也要看电视,这些家具你都要用。”
“爸爸,你一个人回去吧,我今天跟姐姐睡。”
钟御琛落座,“作业写了吗?”
“还没。”
钟御琛淡淡的盯着他,“吃过饭了,打算什么时候写,等一会又要睡觉了。”
钟西徇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着自己老爹深沉的目光,只好悻悻的从沙发上拿起,“现在写。”
舒小爱看钟御琛的话在儿子面前几乎是百分百管用,坐在钟西徇旁边,“老师留了什么作业?”
“老师留了语文还有算数,手工作业在学校就做完了。”
舒小爱继续问,“那语文作业是什么呢?”
“我们老师要自己写一篇新的作文,并且要求自己给自己写出评语,老师说,这篇作文要写寓言类的故事,是一个短而精的内容。”钟西徇拿出铅笔在卷笔刀里削减,笑吟吟的说,“我都想好要写什么了。”
“什么?”
“我要写一只被妈妈抛弃的小鸭子跟着一只老母鸡长大的寓言故事。”
舒小爱傻眼了,“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故事?那么,你想用这个故事来说什么呢?”
钟西徇一本正经的说,“我想说,鸡妈妈将小鸭子抚养长大,不是亲妈妈,却胜似亲妈妈,尽管,代替不了亲妈妈的位置,但是也很厉害。”
舒小爱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说,“没有亲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当然……”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也有特别的,实在是觉得孩子是累赘,但我想,小徇,你的妈妈永远也不会觉得你是累赘,相反,她的心里一定很自责,因为把你生下来,却没有尽妈妈的责任。”
钟西徇嘴巴一翘,“她才不会呢,反正我有没有妈妈都过的好好,没有我也不稀罕!”
舒小爱心头一紧,又说道,“她是爱你的。”
只是,以前不知道你的存在。
“爱不爱我怎么知道呀,反正我觉得她不爱我。”
舒小爱不说话,看他拿着铅笔在本子上写作业,态度很认真。
“小徇上小班开始,都这么认真吗?”很显然,这话是在问钟御琛。
“嗯。他做一件事会十分专注,玩的时候也很捣蛋。”钟御琛从小徇的身后,握住了舒小爱的手。
“只可惜,我错过了他的童年,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她说着,突然一笑,“他专注的样子肯定是像你了。”
因为她从小就不好好写作业,舒父说,每次老师留的作业,她都没怎么好好完成过,上小学是叫家长叫的最多的一个孩子。
钟御琛意味深长的回答,“像我倒是像我,有一点像他的妈妈,那鼻子跟她妈妈长得这么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