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一口气说道这里,使劲儿呼吸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陆家也不好受。我很喜欢云笙,早在他们没结婚之前,我就盼着她成为我儿媳妇,可谁知道事情最后闹成这样。其实,追根究底,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们家爵风,要怪就怪白芷那个戏子,如果不是她勾着爵风,我相信云笙肯定会顺利成为我们陆家的儿媳。”
里间病房的门霍地打开,夏云笙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她看向夏才和,轻声说道:“爸,您别为难陆伯父和徐阿姨,这件事不怪他们。”
长时间不进食,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但她开口的瞬间,所有人都认真倾听,所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传进大家的耳朵。
孙方雅抓着女儿的手呜呜大哭,“我的云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替他们说话,妈妈心疼你啊。”
孙方雅的痛哭着,夏云笙也皱眉,眼中掠过一丝烦躁,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徐婉宁和陆政临对视一眼,她才开口:“云笙,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我知道你会明白的。你好好养病,我们还会再来看你的。”
夏云笙乖巧地点点头,“我身体不太好,很抱歉,暂时不能送你们了。”
“不用送,你快回去休息。”徐婉宁冲着夏云笙笑得越发温和,然后和陆政临离开。
夏云笙目送徐婉宁和陆政临离开,才回到病房。夏才和孙方雅生怕女儿再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两人齐齐追进来。
夏才和拉着女儿的手,安慰道:“云笙,陆政临和徐婉宁是觉得面上过不去,才来的,以后我们和他们陆家再也不打交道了。”
夏云笙睨了父亲一样,沉默不语,眸底又恢复了一片漠然。
孙方雅瞪了一眼夏才和,轻声问道:“云笙,徐婉宁说话一直都是半真半假,假如她还有心让你成为她的儿媳妇,你怎么办?”
夏云笙冷笑一声,“陆家的长辈都希望我嫁进去,可是陆爵风不同意,他们说的就都是废话。这次我被他放在大庭广众下羞辱,沦为整个江城人的笑柄,这口恶气我必须要出。”
孙方雅浑身一寒,感觉自己的女儿有些陌生,她试探地问夏云笙,“那你打算怎么做?”
夏云笙忽然笑了,“妈,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总之,我不会再傻下去就是了。”她笑容灿烂,一瞬间,她又恢复成自信骄傲的夏家千金。可是没有人看到,这具看似完整的躯壳正在中心的位置慢慢腐烂。
林毅脚步匆匆,登上飞机,“九爷,陆爵风带着白芷去了鲜花岛。”
龙九延沉声对手下命令道:“出发。”
“是。”
飞机起飞,朝着鲜花岛飞去。
前面飞行员通过对讲机报告道:“九爷,前面就是鲜花岛,我们马上就可以降落。”
龙九延瞥了一眼窗外,从高空俯瞰下面的鲜花岛,红黄橙紫绿各种颜色堆砌在小岛,确实很美。他可以想象,那个女人看到这么美的地方,笑的多开心。
可一想到现在她的笑容却给了另一个男人。龙九延呼吸骤然紧绷。
机舱里的气压骤然降低,伴随着飞机落地的压迫感,林毅等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飞机落地,龙九延立刻坐车赶到白芷和陆爵风落脚的酒店。
可是当他们赶到,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酒店套房里空空如也,龙九延眼中冒火,一拳砸在门上。
砰——
结实的房门被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耍我。陆爵风,白芷,你们真是好样的。”
套房内,两个工作人员正在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听到动静,再一看龙九延身后的手下清一色的黑西装,吓得把工具一扔,双手抱头蹲在原地,用颤颤的希腊语喊道:“别杀我们,放过我们。”
林毅对着屋内的人吼了一声,“闭嘴。”
然后转头对龙九延恭敬说道:“九爷,您息怒。说不定陆爵风只是带着白芷在欧洲各国旅游,他们在希腊逗留了几日,也许正巧要离开。我们可以派人在周围几个着名旅游国家安排人,只要他们一入境,立即控制他们。”
龙九延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何况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陆爵风不是那种不战而退的人,“好,你下去安排,如果人手不够,从意大利借人。”
林毅表情微顿,意大利黑手党,九爷居然动用那些人的势力。
“没听明白?”
林毅神情肃然,“九爷,不过是个陆爵风,杀鸡不用牛刀。”
龙九延冷笑一声,声音如同地狱修罗,浴血狰狞,“我要最快速度找到他们,敢欺骗我,就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林毅浑身肌肉紧绷,声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是,属下明白。”
与此同时,陆爵风的私人飞机正好降落在苏格兰首府爱丁堡。
作为十八世纪欧洲的文化艺术中心,虽然现在已经衰落,但是走在爱丁堡的土地上,古城堡,大教堂,艺术陈列馆依旧在向人们诉说着这里深厚的文化底蕴。
白芷从来没有仔细了解过爱丁堡的文化,但是身边有陆爵风这个人形电脑,给她解答一切疑惑。
不过比起这里历史文化知识,白芷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拍照留念。
因为在希腊的经历,现在陆爵风随时随地带着一个单反,随时随地给白芷拍照。
此时,白芷站在一座地标建筑前,不远处陆爵风正低头,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