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杰一瞬间呆住,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你在逗我?”
不过方婪很无辜,也非常诚恳,他确实不知道。
马上的,章杰和谢孙就清楚的了解到方婪不知道的究竟有多少。
方婪当然不可能暴露自己身怀万象天海图之事,至于他的身份师承来历,全部都用一句“家师有命,还请见谅。”不卑不亢的挡了回去。
倒是反而让方婪从两人这里恶补了不少基础知识。而方婪上一世因为陈家关系地位,知道一些关于南极仙师的许多说法,这时正好一一印证。他说出来的,其中总有几条为外人所不知却又是事实。让谢孙和章杰都很惊讶,同时也油然而生几分亲近。
方婪有心之下,专注认真,又十分尊敬,让章杰有种教育自家师弟的感觉。并且又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引得对方谈性大开,导致章杰说着说着便更加滔滔不绝。对于修道圈里的一些势力门派,各方关系,成名人物,终于都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甚至对于白泽以及无花草,都有了更多的了解。
本来这些只是一个引子,为得是能够顺利继续后面的话题,也就是章杰希望方婪能帮他的忙。没想到变成了修真版通识知识教育。等到一通说下来,章杰还有些意犹未尽。眼看话题如同脱缰的野马,越跑越偏,谢孙连忙轻咳了几声以示提醒。章杰恋恋不舍的收了话头,一拍方婪肩膀,“你要是我小师弟该有多好?不过我师尊性格古怪得很,你若是他门下——”
“咳!咳!咳!”谢孙突然记起夸张的咳嗽了几声,硬生生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章杰压根没想到对方是在暗示提醒他什么。若要暗示什么,直接传音不就得了吗?何必如此麻烦?
因此他也只是莫名其妙的看了对方一眼,就坚持把自己刚刚那句话说完了,“南极仙师门下看似风光不已,外人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座下弟子全都是跑腿打杂的命!更别说那个老魔头——哎……”
“更别说什么?”
空中传来一个空灵飘渺的声音。
方婪陡然一惊站起,房间里竟然还有人?
章杰却脸色一瞬间惨白不已,他想转头去看眼谢孙,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并且不知道房间里被设下了什么禁制,又是何时设下的禁制,他竟完全不能传音!
就在这时,他面前渐渐显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虚影,幻化为长跑广袖,白衣飘然之貌,正自上而下,似笑非笑看着他。
“师……师尊……”章杰紧张的开口。
心里却忍不住想,特么的老魔头不是闭关了吗?随即他就后悔了。
南极仙师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了,“老魔头?原来你私下都是这么称呼为师的?”
“言语无度,目无尊上,甚至还试图借用灵法妙义突破境界?看来要好好罚你才能让你记住教训,再不敢如此放肆。”随即,南极仙师广袖一扬,章杰就凭空消失了。
谢孙快速抬头同情的看了章杰之前所在之处一眼。
他修为高于章杰,虽然不能和南极仙师相提并论,但是却已经隐约感知周围空间维度的改变。因此早在南极仙师现身之前他就注意到了一股熟悉的威能,顿时心中一紧,立刻放空思想,同时给章杰传音,结果竟然碰到了什么禁制上面。他只好咳嗽打断对方愈加不敬的话,无奈章杰最后也没领悟到他的苦心。
师弟,师兄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师尊可不是师兄我得罪得起的。
南极仙师收了章杰之后,又看了眼垂目不语的谢孙,就不再管他,转而面对方婪,神情平淡下来,“你又来干什么?”
这话语气十分奇怪,并非质问,并不含威能,且并不高高在上。
相反,还随意得很。
像是相识许久?
谢孙心中震惊了一下。
方婪双目隐隐闪动,看着对方。南极仙师……原来那天之人便是南极仙师?
他并没有恭恭敬敬执晚辈礼,而是用一种同样随意的语气开口,“我有些问题。”
南极仙师衣袂浩荡,无风自动,长发流水瀑布般从肩头流淌而下,几近逶地。半透明的身体亮着星星点点光芒,一如月下芝兰玉树,又如仙人临世。
闻言复又抬眼看了方婪,“你要问些什么?”
方婪微一沉吟,随即就毫不犹豫开口,“交爻之体!”
“哦?”南极仙师复又似笑非笑起来,“原来是为了交爻之体……”他又上下打量了方婪一番,“不过你竟然忍到现在也未出手,也是不易。”
“交爻之体……究竟是什么?”对方话里轻佻之意令方婪皱眉起来。“还请告知。”
南极仙师闻言轻笑,“你想知道的究竟是交爻之体,还是为何对方对你如此痴缠依恋?”
即使如今也仍旧不得而知方婪究竟是何来历,来自何处,去往何处。但他从厉荣泽下手,闭关几日,终于推算出方婪和那个交爻之体的关系。这放在其他时候都是极其容易之事——还甚少有什么能逃过昆华落岁诀的推演。
然而到了方婪这里,却变得十分困难。
南极仙师把这看做和上一世的方婪斗法,兴致十分高昂。
如今暂且算是小胜一局,心情便格外欢畅。
不过方婪和那交爻之体的之间,也是有趣得很。
眼见方婪似是被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