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炟虽不太明白那最后半句话的用意,但也不想多问,便去与烁罡会和,一起去了凡界。
逃出刃雪城后,克托将军把卡索和樱空释悄悄安置在凡间的一个小镇上,并派人看护着他们。可是来寻找的火族士兵势力庞大,又穷追不舍,结果不出一个月就查出了他们的下落。
在和守界使者一起逃跑的过程中,烁罡刻意让卡索误伤到有着凡人身躯的守界使者,使他暂时丧失了灵力。虽然最后晚到的克托将军救出了卡索,带他逃出了火族的包围。但弟弟樱空释却被艳炟的长鞭所绑,从载着兄弟二人的马背上拉了下来,拽上了她自己的坐骑。
拦腰横挂在马背上的樱空释在挣扎中狠狠地咬了一口艳炟握着缰绳的手指。艳炟痛喊了一声,在恼怒中一掌侧击在樱空释的颈下,把他敲晕了过去,让他一路趴在马背上带回了火族在凡界驻扎的营地,然后关押了起来。
艳炟坐在自己的营帐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从里面倒出了一些药粉涂抹在自己手指上齿印四周红肿的伤口上。这药是艳炟一直随身携带的,年幼时是用来方便治愈被哥哥们欺负殴打、或自己练习幻术时不慎造成的皮肉伤,长大后便是用来治愈在军营里操练、或是在战场上打斗时留下的各种跌打损伤。
艳炟曲了曲受伤的手指,在口中忿忿地念叨:“着实可恶的小孩……没有半点能耐使出幻术,居然就张口咬人……”
这时,有士兵来禀报说冰族的小王子似乎快要清醒过来了。
在竹笼里醒来的樱空释睁开双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在笼子外得意洋洋地瞅着他笑的艳炟。
”你终于醒啦,樱空释王子殿下?”艳炟把双臂交叠在胸下,带着有几分嘲讽意味的语气问道。
樱空释坐直了身体,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又用那种最让艳炟讨厌的一脸的淡定直视着她。
艳炟嗤鼻冷笑道:“我现在告诉你,那天你在雪雾森林里看到的的确是本公主我。至于我去干什么,你现在也该知道了。算你个臭小子机灵,认出了我,但再机灵现在也不过如此落魄,所以……你别在那边再给我摆出一脸的清高!”
樱空释脸色一沉,用轻蔑的口气反驳道:”你们在我族安插内奸,才得知冰晶所在之处。又鬼鬼祟祟地潜入雪雾森林,毁坏我冰晶,这才打赢了这一仗。这就是你们火族的骄傲和光容么?”
艳炟气得横眉怒目,也毫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个伶牙俐齿的臭小子……这叫兵不厌诈你懂么!”
“你别总是叫我臭小子,我不是小孩子。”
“嗯?”艳炟蹙眉打量了他一下,”话说回来,我的确没听说冰族有那么小的王子……小子,你到底几岁?100?还是其实只有80?”
“120。”樱空释坦然答道。
艳炟瞪大了双眼,眨吧了两下,不可思议地说道:”120岁?你才比本公主小5岁,就这么点大小?噗……哈哈哈哈……”艳炟开始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浑身发抖,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笑死本公主了……而且还没有一点灵力……”她边说着边把脸凑到樱空释面前,挤眉弄眼地嘲讽道:”怪不得你们王室里除了你母亲和那个卡索,没一个待见你的……”
艳炟还想说下去,却被樱空释清澈蓝眸里的冰冷杀气怔了一下,这才闭口往后退了一步,”算了,本公主懒得和你唇枪舌剑。明天我就送你回刃雪城去面见父王。”
走开几步后,艳炟转回身子,用眼角余光又打量了一下樱空释,然后甩了甩手叹道:”哎,不知道父王要留你一个没灵力的废柴干什么……”
看着艳炟走远的背影,樱空释垂下了眼帘,眼中咄咄逼人的寒气渐渐化为了悲伤。
那晚,艳炟特别吩咐了守卫一定要好好看住樱空释,生怕她好大喜功的哥哥会劫走冰族王子,独自连夜送回刃雪城。
那天深夜,那团黑雾又出现在火族营地,迂回徘徊在关押小王子的竹笼外。看守的侍卫们突然像被抽走了胫骨般地软趴在地。竹笼门上沉重的铁锁也自动打开,落了下来。黑雾冲入牢笼,卷起因疲惫不堪而深深入睡的樱空释,带着他飞了出去……
次日清晨,艳炟被裙一慌慌张张前来禀报的侍卫从睡梦中吵醒,说是樱空释不见了。艳炟大惊失色,冲出去一看,发现牢笼大门敞开着,落在地上的锁也毫无被硬行撬开的迹象。她甚至有些怀疑樱空释是不是一直隐瞒他自己其实有幻术的真像。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若他真有幻术,又何必轻易让自己抓来再逃走。
此后的十几天,艳炟和烁罡把整个树林,甚至把周围的几个小镇都搜了个遍,仍然没找到他的下落。
骄傲的火族公主又恼又恨,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