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花去不到半个时辰,李勣便斩敌军五千,其余皆丢弃兵器,抱首投降。韦挺继续收拾战场,安置降兵,李勣带着独孤谋来到山顶寻找孟逸昶,正撞见孟已制伏拔灼众人。
“先生,果不出你神算,我等已一举成功,大破敌军!”独孤谋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孟逸昶回以一笑,转身对李勣说道:“英国公,接下来如何打算?”
李勣下令让众人将拔灼押下,回道:“拔灼是真珠可汗嫡长子,不可杀之,可将其押至大将军帐下,请旨陛下后再行发落。不知孟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回见大将军时,他对你推崇之极,务必让我请孟兄弟到营前一见。”
孟逸昶思量自己也正是要回大唐,和几位一同上路,的确也不错,便道,“也好!我也正要返回长安。”
独孤谋听见孟逸昶答应,十分开心,赶紧拉着他到军前给众将士介绍。不久,大军便班师回营。五日后,大军抵达凉州驻地。
驻地守军早已收到战报,此时,大将军李靖正带着数位将士,出城十里相迎。孟逸昶观那李靖将军,满面红光,举止间气定神闲,一袭闪亮盔甲衬托出他那英武的身姿,头上红缨随风飘逸,虽然年逾六旬,鹤鬓白须,但虎目炯炯有神,颇有神将之风。于是孟逸昶抱拳行礼,表示敬重。
李靖捋了捋白须,迎脸笑道,“先生不必多礼,前些日子李勣等人便将先生赞若神人,今日得见先生本人风范,实在有幸!能在敌军重重包围之中,瞒天过海,让上百将士全身而退;不仅如此,还能玩弄敌军于股掌之间,让敌军在原地空耗十日之久竟然丝毫不察,被我军轻松击破;最后还能生擒敌军统帅,此等伟略,普天之下再无二人,此等雄才,堪称国士无双!老夫已将本战捷讯以及先生的详情事迹,禀报陛下。相信数日之内,陛下定会有旨传来。”
孟逸昶再次回礼致谢,心中对功劳倒是无所谓。于是跟众将寒暄认识了一番,跟着李靖进城回营。
待了几日,军中生活,如无战事倒也乏味。这日他正走在军中观看军士操练,独孤谋跑了过来,兴冲冲的对他说道:“先生,一会军中蹴鞠赛,大将军叫我前来请先生一起过去观看。”
蹴鞠?那不就是古代的足球嘛!足球也是孟逸昶的爱好之一,现在听说有足球赛,兴致顿起,连忙道:“真的?太好了!我也好久没有踢足球了,快带我去!”
“足球……那是什么?”独孤谋好奇的问道。孟逸昶这才反应身在唐朝,便解释道:“足球是我们那里人的一种称呼,也就是你所说的蹴鞠。别管这个,快带我去。”
来到赛场,球赛即将开始,而独孤谋参赛,此时已去场下准备。李靖示意他坐在身旁,李勣韦挺等人已坐好位置。孟逸昶见那场上,黑红两队士兵两厢对立,每队分别七人,一人守门,六人拼抢进攻。球场长约十丈余,两边分别插两根六七米的竹竿,竿上结网,网中央开一圆洞,形成球门。而那足球,则由八片尖皮缝砌而成,里面像是塞入了某种动物尿泡,将球吹鼓充实,这样足球便更加轻盈,方便比赛。
此时两队已经落好位置,场外一将领旌旗一挥,竞赛正式开始。只见场上顿时非常火爆, 有人带球长途奔袭,有人拼抢断球,有人盘带过人,有人大脚远射。交争竞逐,驰突喧阗,好不热闹。独孤谋是红队带头之人,在场上身形倒是颇为灵巧,脚法也不错。孟逸昶心想,这情形倒是和现代足球相似,不过规则局限倒是少了许多,参赛之人本就军人,拼抢间的身体接触、凶狠动作,不时有人飞摔倒地,放在现代早就红牌把队员罚完了。只要不是纯粹伤人的动作,根本无人在乎,最终以进球多者为胜。
孟逸昶看了一会,心里痒痒,巴不得能马上上场过瘾。他看着李靖也饶有兴致的关注着比赛,便道,“大将军,没想到蹴鞠在军中也如此盛行!”
李靖笑道:“这是当然,蹴鞠源于战国时期,汉时就广为流传,如今我大唐朝,无论皇宫内院,亦或平民百姓,对蹴鞠都深为喜爱,当今陛下更是将寒食节立为蹴鞠日,寒食蹴鞠,已是我大唐民俗传统。而且,蹴鞠利于军士反应训练,也注重团队配合,故而军中士兵颇为喜爱,平常训练之余,三五成群竞技蹴鞠,实乃常事。”
孟逸昶心想有道理,于是他对李靖说道:“大将军,在下也想上场试试,不知是否可以?”李靖听到他要上场,倒也奇怪,道:“哦?原来先生也精通蹴鞠,如此甚好,李勣……你便令黑队撤换一人,安排先生上场。”
此时半场结束,两队分别休息一刻钟。红队在独孤谋的带领下,已经打进六球,而黑队只进两球,分差十分悬殊。李靖安排孟逸昶替黑队,是想看看他的能耐。不过孟逸昶并没想这么多,纯粹是解解球瘾。
孟逸昶看了半场球赛,对当今蹴鞠也稍微了解些。众人蹴鞠虽然也团队作战配合,不过并没有任何战术章法可言,往往六人一同协作拼抢,一同护球进攻,偌大球场,经常出现十二人一窝蜂拼抢的局面。
于是,他来到其他六位队友前,说道:“各位,我们现在落后四球,形势非常不妙,大家需要做些改变。我有个建议,不知大家是否愿意听我一言?”
军士本就因之前孟逸昶神话一般的传说对他十分敬仰,此刻队中六人有两人正好是那日被困冷龙岭的士兵,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