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皱着眉头分析着周从山的话,虽然他讲得乱七八糟,但是韩晨还是能听个大概,虽然没有从周从山那里得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对于如何对付周亚起还是增加了信心,保不准这些私密事情就能哄住周亚起。
“今晚咱们就去小院会会周亚起。”韩晨点头道。
夜幕降临,经过一日的喧闹,江宁城慢慢趋于平静,这里毕竟不如汴京那样繁华。
韩晨三人眼看着周亚起进入了小院,这一次马车没有驶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天赐良机。’韩晨感慨道。
朱瑞轻而易举地翻过了院子那矮矮的墙,打开了门。
韩晨一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吸一吸鼻子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种糜烂的气息。三人顿时有些尴尬。
朱瑞一脚把门踹开了,吼道:“呆在那,别动!”
床上的两人很明显被吓了一跳呆住了,许久没有反应。恼羞成怒的朱瑞上前一步,将周亚起揪了下来,这才使处在惊吓中的周亚起惊醒过来。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周亚起喊道。
“你管爷爷是谁!在这做这腌臜事!”朱瑞吼完就一巴掌打在周亚起脸上。
韩晨上前眼疾手快地用捂住了床上女子的嘴。
韩晨又把那一把短刃掏了出来,“周老爷,可不能大喊啊!我这人胆小,一害怕就容易捅人。”说着拿着刀子在周亚起和女子身上比划了起来。
“好汉,您要多少?”周亚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平静下来。
“我不要钱,只要命。”韩晨摇头道。
“这是为何啊,我看好汉年纪也不大,不要这样啊,有事咱们好商量!”周亚起平静下来才看清楚这几个年纪不大,他立刻就胆气壮了起来,试图用自己拿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他们。
“好商量?”韩晨斜眼看向周亚起。
“好商量!”周亚起痛快道。
韩晨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床边,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周亚起。周亚起被韩晨瞪得有点发懵。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朱瑞的拳头又捶在他的肩头。
周亚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林绪将他拽起摁到了床边。
“饶命,饶命啊”周亚起有点害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年轻人了。
“我爹被你勾结官府弄进去了,你就不认识我?”韩晨冷笑道,看着周亚起有些发懵便继续道,“我姓韩。”
“啊!韩老弟啊!”周亚起媚笑道。
“看来周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父亲姓韩讳镇。”韩晨笑道。这是这笑容在周亚起眼里看来有些瘆人。
“”沉默,周亚起陷入了沉默。
“你倒是说话啊!不然俺们把你这腌臜事都给你抖露出去,嘿嘿!到时候杨家不扒你的皮。”朱瑞吓唬道。
周亚起吓得一哆嗦,韩晨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心中便觉得有戏,还知道害怕杨家,看来此事能成功。
“说吧!是想办法把我父亲放出来,还是咱们把事情抖出去看看,到时候就怕刘主簿保不住你啊!”韩晨威胁道。
周亚起一听韩晨提起刘主簿便苦着脸道:“小人实在是听从别人指使。”
“我们可是拜访过周公子了,周公子还真是爱好fēng_liú,咂咂”林绪将女子绑起来后道。
“你们”周亚起的脸色顿时没有了血色,儿子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他抬头看了看韩晨,心中叹了一口气,“我都是听命于刘主簿,这都是他的主意”周亚起憋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来哭诉道。
“我父亲与他无冤无仇,他如何要构陷我父亲?”韩晨问道,心道果然是他,真是明目张胆的!
“我也不清楚,刘主簿家中好像也有人经商,有可能是他们怂恿的。”周亚起擦了擦眼角的泪。
“别瞎编,跟你没有关系你出什么力?”林绪满脸的不相信。
“真没有我什么事情啊,他是县里的主簿,我就是一个小商人,如何敢回绝他?”周亚起叫起屈来,“他还说分我一半家产。”
“噗通!”韩晨飞起一脚叫他踹下了床,韩晨发起狠来,分我家家产,老子到现在都没见一钱,你们倒是先给我分好了,越想越气的韩晨抄起凳子就要往周亚起的脑袋上招呼。
“来,写个状子吧!说明下情况!”林绪和朱瑞好歹给拦了下来,他找来笔墨道。
韩晨心道这是个办法,写下来到时候拿到衙门,总能有些用处。
“不写?那你就等着杨家扒你的皮吧!”韩晨冷声道,这个周亚起还想着不得罪刘主簿。
杨家和刘主簿之间,确实很难以选择。周亚起低头不语,他在权衡利弊。
“听你家公子说你家的秘闻还有不少,要不要我出去给你向衙门告发告发?什么qiáng_jiān你家下人,一尸两命啊!”韩晨轻松地说道。
不过有的人听了确实吓了一跳,周亚起身子一下子软坐在地上了,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写了起来。韩晨冷眼看着他,心中暗自冷笑,是人都架不住威逼利诱。
韩晨看着周亚起写得东西终于长舒一口气,“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这几日我看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唉!”周亚起眼神有些迷茫。
韩晨拍了拍周亚起的肩膀没有说话。周亚起脸色一片灰败,他已经在思量如何才能逃脱刘主簿的报复,当然这不是韩晨操心的事情。
三个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周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