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要你去,就一定有办法能够调查取证。”
国师随手一挥,一卷资料便是应势而飞来,他交于林源,说道:“查不出来,那恰恰说明问题已是到达了很严重的境况。”
林源看了看上面记录的账数,从收集、汇总、采纳、递交等等一系列的步骤,都不存在什么问题。
就像是真的因矿产日益稀缺原因,而导致连年军械制造的费用超过预算,只能向帝都伸手求援。
但若是国师觉得有端倪,那么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那国师你为何不叫你的亲信去……”
未待林源疑问,国师已是摇了摇头,淡道:“我哪有什么亲信可言?”
“况且就算真的有那么几位听话的,又太容易被发现调查的痕迹……那里的防卫严密,暗中窥窃情报的手段并不可取。”
国师说道:“我又不可能离开帝都,只要我离开这座王城,定会有无数家眼线归返通报……王城无我半日,便已是足够让他们嗅到不妙的味道,我也不可能亲身离去。”
至于魔后……国师没有说。
但林源也能够猜到,魔后之前定是焦灼于某事当中,已是无暇顾及这些tān wū fǔ bài的政事。
“说得这么严重……那我且先听听你的方案。”
林源虽是相信国师,但心中仍有顾虑,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所以国师便在心中将拟定的计划告诉林源。
林源眉宇间的皱褶也越来越明显。
“这……能行吗?不,我应该问,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林源显然是不看好国师这个风险极高的计划。
“当然,虽然你这个十七王子殿下,身上流的是阿尔弗雷德氏族的血液,又与魔后相交甚密……但只要魔后一日统领阿加雷斯帝国,无论你再为才华横溢,也终究只能是一个王子。”
国师分析着可能性,肯定道:“所以你心有不甘,作为一位志向远大的恶魔,定然有着组织属于自己的组织力量的野望……我想这个理由,应该很是合情合理。”
“但私下购入帝国军的制式军械,可已是属于组建一支叛军的行径……你觉得他们不会把我就地处决了?”
林源面有难色,心想着这个理由虽然没什么问题,可是因此揭露出来的意图,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作为皇室贵族,想要组建一支私兵的话,我想也算不了什么……总之你只要想办法和察湍城军械制造所搭上暗线,他们会随行协助你暗中调查的。”
国师解释道。
“总觉得国师你还是不怀什么好意……”
这回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这事情听起来越是做起来简单,林源便越是觉得其中挖了大坑……而且这不是猜想,已经可以说是国师的行事定律。
一朝被蛇咬,林源井绳还没来得及怕多久,便又是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蛇咬在了莫名其妙的位置。
所以国师也没有遮掩,说道:“做事情从来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哪怕是我给你安排好的,你不也是遭遇了种种意外吗?”
“我知道你不愿去,但此事非你莫属。”
国师则是拿另一件事,说道:“我虽令我那几位学生以你为首,可若是你不拿出几分真本事的话,他们虽然向来服从我的指示,可未必能够一直听从于你。”
“知道了……只不过我能够带一位朋友一同随行吗?”
想来也是,林源知道自己平白无故捡了几位小弟,虽然他们表面上不说,但他们资历长、而功绩皆不逊于自己,心里面自然会有自己的想法……就勉为其难地发挥一下带头的作用吧。
“这自然随你……”
听到对方算是答应下来,国师便是随意道。
辞了国师,林源有些散漫地踏步在庭院里的长廊上。
这下子又是有得忙了,前世就是个久居一处不动的码农命,结果到了魔界,却是一天到晚忙碌奔波个不停。
……
这察湍城的麻烦之行尚未开始,学府之内,却是彻彻底底地沸腾起来了。
经过一番“友好团结”的深入交流,梅门与新晨会化干戈为玉帛,即将展开大力合作,亲如一体。
只是知情的学生们,虽然得知了学府这两家最大的社团组织要合并一处的消息,却是搞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无论以成员的修为境界、亦或是势力范围分布,都是新晨会居为榜首,却为何是新晨会以强并入梅门这势弱者?
这些吃瓜群众们尚且不明朗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作为昔日新晨会的旧部们,自然是更加不能够理解克里斯坦这位顶头上司的做法。
“会长,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在于新晨会最后一次会议上,某位新晨会的高层恶魔已是按捺不住火气,出声问道:“这新晨会可是大家一起努力打拼下来的,会长你怎能拱手相让于一个毛头小子?”
这也是一众新晨会魔族干部共同的疑问,他们用了几乎整个学龄拼搏铸就下了成果,如今却是成为了嫁衣,自然是谁也不会服气的。
“你们不必知道理由。”
圆桌首座上的最高领袖,克里斯坦,自然是不会解释原因的。
“我想新晨会会规的第五条,你们应该比任何一位会员都要清楚才是……作为下属,应该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你们可以质疑我,但是我有哪一次做出了失误的决策?”
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