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源此言一出,四座皆是支吾不敢言语,唯有眼神互通。
“莫非诸位是在怀疑我的经济实力?”
林源一笑,而说道:“价格方面,我自是不会亏待各位的……若是此事在于你们帮助下能成,这份恩情,我定会记下,日后定有相报。若是报不了,我求厚着脸皮去请求我的父王……大家不必心有忧虑,尽管畅言直谈便是。”
而宾客仍旧面有难色,不好说话。
便有一位走出,而为难告知道:“并不是我们不愿相助小王子殿下,只是这……兵器装备,在于察湍城内可都是特殊管制的商物,无论是制作或是交易,都要报备于帝国官府……恐怕就以我们手头的这些货品,难以让你满意啊。”
“哦?”
林源略作惊讶,而疑问道:“我是有所耳闻,只不过连你们也……如今帝国差团归返之日将至,我在于察湍城停留的时日不多矣,劳烦诸位告知于我,到底在何处能够买到我所需的……‘东西’。”
“这个嘛……”
有宾客想要张嘴回答,博取林源一二的好感,但想到祸从口出,最终还是忍住了,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恐怕不大清楚。”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端倪。
不过对方不说,林源假装不知而不再问。
“可惜了……”
林源轻摇折扇,眉宇间略带遗憾,坐在木椅上用手撑着下颌,似乎又重新投入到戏剧欣赏之中。
这踏云轩一月一次的群雄会面,本也是察湍城巨擘探讨交流的用途……只不过林源外魔在场,这内务私密之事并不能说。
加之以对方的身份,请自然是请不走的。
所以这场相约,既不是迎宾会,也不成鸿门宴,不上不下。
场面好似更近于走个过场,而实际内容空泛皆无实处。
林源知道他们是在打太极,说得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不过时间虽急,而林源却也一点不急躁。
万般想法藏于心中,不曾有任何流露。
仿佛只是一位胸中藏有野心而城府极深的……游历过客。
总之林源带给他们的感受,便是心有鸿途意欲求成,而不成也无伤大雅者。
来得快,而去意也匆匆。
这场相约未到终点时,林源便也是渐而显得意兴阑珊,没有特意停留,反而是起身向诸位宾客道别。
出了这踏云轩,林源对温蕾萨说:“待会儿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叫喊……权当是有大夫在医治伤痛,而病者不堪伤患叫出声便好。”
温蕾萨脸上红意再起,点了点头。
看到林源牵着她的手,脚步轻快,温蕾萨也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随着对方一起穿行在这……如泣如诉的回旋楼梯之中。
……
“若步兄,这十七王子……你怎么看?”
踏云轩内,随着林源的出离,气氛立马是活跃起来,左右相谈甚热。
那被称呼为若步的恶魔,摸着自己头上的触角,苦思一阵,最终是回道:“我这种粗魔,哪里会识魔观相?这十七王子我反正是看不明白,而且这皇族子嗣,你我在后非议,恐怕是不妥吧。”
“你哪里是看不懂……分明是不敢说罢了。”
前者切了一声,无奈道:“这十七王子想来身份是真的,只是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实在是了得,我们这帮老家伙,可差点都没他沉得住气。”
“那是你比较急躁,有什么话都憋不住……不过此子的确城府很深。”
后者微眯着眼,说道:“我看他所说并不在意王位世袭一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并非是他无心去争,而是他……根本就看不上,图谋之大,难以揣摩。”
“那他说的这个事……我们要不要……?”
关乎于某些事情,前者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显得避讳起来。
“先等等,这十七王子越是表现得不挂于心,实际可能越发在乎,否则他何必飞越横跨半个帝国版图,从帝都随行到于察湍城,却只是游山玩水……绝无这般可能。”
虽然林源说自己很闲,但后者却是不会相信……一位在于帝国内创建组织势力者,一切事务皆待兴盛,怎么可能会闲到外出散心。
这事情,他们都认为还得观察观察。
不过却不代表他们不上心,既然这位十七王子殿下,表现不俗而又野心勃勃……若是加以合作,想来对家族发展,定有长远收益。
……
回到旅店内,林源斟上一杯冷茶,喝下以解劳顿之意。
“有什么话,现在你就和我说吧。”
林源面露和煦微笑。
“你……不是有特殊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吗?刚才你怎么……表现得那么明显,就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另有他图……要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你的用意,岂不是……”
看着温蕾萨这副有些着急,真心为自己担忧的神情,林源觉得对方真是……傻得可爱。
所以林源忍不住将对方搂在自己腿上,笑道:“小萨啊,现在懂得察言观色,进步很大,这很好,我很高兴……至于这件事的话,你大可放心,要是他们发现不了的话,那可真是比你还笨了。”
看到林源脸上的淡然,温蕾萨又犯起了迷糊。
“还不明白吗?我是故意的。”
林源看着温蕾萨这副懵懂模样,便是笑着解释道:“你想想看,我大老远地从帝都跑来这察湍城,结果只是游玩观赏的话,你觉得谁会相信?我哪怕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