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衫是今天是第四个拔剑的人,也是最弱一个。虽说在周泰的怂恿下将手搭在了剑上,但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包括周泰。
陈文衫将气吐毕,“嗯嗯”两声缓解下现场的氛围,因为从他将手放在剑柄上那刻,原本吵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个都看着他,这让陈文衫有点尴尬。
这种情况下,陈文衫只有硬着头皮进行下去。闭上眼睛抱着死就死的心态将心一横,双腿扎了个马步,手上用力。
“哐。”
陈文衫应声向后倒去,陈文衫连忙睁开眼睛扭动身躯企图保持平衡,可惜力道用老,根本收不回来,更何况谁都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剑就这么被拔出来了,如果刚才是安静,那现在就是静谧,整个古玩巷受这里的影响都变的鸦雀无声。
没有惊天动地的变故出现,那把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陈文衫的手中。剑体三尺六寸,剑尖破损,剑锋与剑面处满是斑驳的锈迹,唯一完好的就是它的剑柄,剑柄处刻有两个符号,陈文衫细眼瞅了瞅,不认识!
原本岿然不动的闭眼少年站了起来,上下仔细打量陈文衫,“此剑以后归你!”
围观人群如梦初醒,一个个如同吃了苍蝇,说好的帘内春光无限好呢?到头来不过是空坐阁堂无佳人。也不知是谁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一波接着一波兴致全无的离开。
“就那么把破剑怎么就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谁知道呢,浪费时间,我连摊子都没管就过来看热闹了,结果屁新鲜都没捞到。”
“就是,就是。”
“不好,我的摊子!”
说话的那人急忙跑回了自己的摊子,“天杀的,是那个乌龟王八蛋拿走了我的东西,我祖传法宝,我的绝世典籍啊!到底是谁?”
哀嚎声如怨如慕,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切,什么祖传法宝不就是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破玩意吗?”
那人猛的回头,眼神凶厉的看了过去,说道:“你敢辱我清白?”
“咕,道兄莫怒,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今日,我要与你决斗,生死局!”
……
场面回到所有事情发生之前的状态,嘈杂,纷乱,却又暗含秩序。
陈文衫听到少年说的话,起身将剑递了回去说道:“这……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收回去吧!”
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既然你拔出了剑,那你就是那个有缘人。祖爷曾说过,这剑来历不凡,若非有缘,只会受其害。所以……”
少年停了会,许是说得太多……
陈文衫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所以,这把剑只有你能用。”
陈文衫松了口气,少年这说话方式着实累人,要是遇到心脏不好的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
周泰上前撞了撞陈文衫,“可是什么可是……”
又对着那位少年说道:“多谢道友,既然如此这剑我们就收下了,只是这剑鞘?”
少年好像意识到剑鞘还在自己手中,便将剑鞘也递了过去:“给。”
周泰喜滋滋得接过来,这剑虽不怎样,这剑鞘可是好东西,光是这入手的触感就绝非凡品。
少年说道:“剑鞘……”
周泰手上力道顿时紧了紧,以为少年要要回去。
“镇压……”
“额,晓得,晓得,有劳道友费心了。”
周泰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只要不是要回去,其它的都不重要。
少年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陈文衫叫住了他:“道友……”
话还没说完,少年的肚子就一阵咕噜响,少年尴尬的摸了摸头。
陈文衫微微一笑,“不如,我们请道友吃顿饭吧!”
“吃饭,好啊,好啊,我知道有个好去处,那的饭香,各种香!”
周泰得了剑鞘,心情愉悦,说到吃饭也来了劲,带头向前走去。
“多谢。”
少年说完就跟在两人身后。
“文衫给你,我跟你说,这剑好不好我不知道,这剑鞘可是好东西,你得好好留着,以后兴许有大用。”
说着将那剑鞘给了陈文衫,陈文衫将剑重新入鞘,笑着说道:“好。”
……
烟花巷内有数家青楼,从巷头看去,巷内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白天的原因,不同于古玩巷与青云巷,夜晚才是烟花巷最热闹的时候。
华灯未上,青楼前的小厮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连楼头的姑娘也是蔫着脑袋。
来来往往的人大多三五成群,模样猥琐,一脸笑意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也有正经的,通常身后跟着几个仆人样式的家丁,一身华服,手中折扇翩翩,抚起缕缕青丝,fēng_liú倜傥。这种人一般都会引起楼前的小厮兴致,殷勤的上前讨好,楼头的姑娘也会舞动手中的手绢,卖力的献媚叫喊。
陈文衫三人从巷头走来,周泰和陈文衫二人皆是常服便衣,无可取之处,至于那位少年更是不堪。
陈文衫对着周泰问道:“小胖,你说的吃饭的地方就是这?”
“昂,对啊!”
周泰回答的理所当然,这青楼也是酒楼啊,里面自是少不了佳肴美酒。
陈文衫提议道:“要不,换个地方……”
“文衫,你别瞧不起这个地方。要说这仙人城内谁家的酒最好喝,谁家的菜最香,肯定只能在这烟花巷找。就连城内最大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