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吓吓他们,要不怎么办?他们人多,死活不肯走,可也不能留了,枪都敢偷,还有啥不敢干的?”付站长尴尬的搓着空空的双手,不好意思再用袋里的枪去吓村民了。
“同志们,你们会使枪,要不,你们帮个忙,把他们吓走吧?”刚才搜到枪的小张殷切的上前出着主意。
我们看着小张有点无语,哥们,是想拿俺们当打手么?就算枪弹是这些村民偷的,可也没出人命啥的,没准他们偷了只是想防身杀丧尸,我们的枪口也不能轻易对着大活人啊。
“你挺机灵的小子。”罗汉拍拍小张的肩膀,小张有些羞涩的笑了,“要不咋办呢?他们耍横不走,我们真没辙啊。”
付站长似乎也有些指望我们,巴巴的看着我们,眼神中全是无助啊。
我们这些天跟水电站的员工们处得确实不错,甚至处出了些感情,人家对我们这伙过客是各种热情周到,暖屋子睡着,热水澡洗着,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会人家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哪能是手不伸呐。
可按着他们的想法,我们把枪掏出来象党卫军似的将手无寸铁的村民们生赶出水电站,那是绝不可能的。
“我说老乡们,”罗汉大着嗓门喊了一句,村民们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都瞪着这个大膀汉,“这两天我们总开车去下游看路况,发现水都退了,你们村的房子也能住了,呃,可能潮湿了点,要我说,与其挤在这个水电站里住得憋憋屈屈的心里不舒服,还不如去自个家过活,条件艰苦了点,那总是自己的地盘,你们说对不?”
村民们沉默了,你看我,我瞅你的,神情有些松动。
“村子里现在啥都没有,恐怕连个蜡烛都点不亮了。”有个村民苦巴巴的说。
“付站长,我替这些老乡跟您提个要求您看看要得要不得?帮他们拉条专线供电吧,有了电力,他们能过上现代化的生活,慢慢的把家给置办好了,也就不会再来水电站给你们添麻烦啦,您看可好?”罗汉还记着当初这些村民过来讨电,因为方法不当,被水电站愤而拒绝的事。
村民们听了罗汉的话眼睛顿时都亮起来,齐涮涮的盯着付站长,看起来,他们的想法与罗汉的提议一样,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回自已家过活开心点,若是能回归现代化生活,他们就更高兴了。
“这个我答应,拉条电线么,本来我就这么打算的,谁让你们往我们站外面泼大粪?把我们恶心了,就能要着电?以后有啥事咱好说好商量,别用那些极端的方法。”付站长这时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付站长安排工人向百子村架杆拉线,村民们则背起自己带过来的不多的行李东西,准备回村。
“你们,把被褥啥的都背走吧,我们这里人少用不着,你们村让水一淹,估计啥都湿了,回去也没得铺盖。”付站长其实是心地很善良的小老头,把村民成功弄走,他这会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村民们便将所有睡过的被褥卷起打包,不过他们没有说谢谢,而是倔强的低下头从水电站员工们的目光中离开了。
村民们一走,所有水电站的人都松了口气,面容轻快的收拾起仓库二楼来,这一层楼,很快便恢复到看不出曾有几十个人住过的空旷状态,看着有点凄凉。
付站长的表情终于放松,看来这几天他过得是真沉重,他将枪弹还给我们,还让厨房又给我们做了顿饯行大餐,当然,主要还是鱼。
我们带着三匹马儿吃草的时候,厨房里正在忙活晚餐,白天折腾了一整天,中午全站的人都没吃饭,这会放着马,肚子里都咕噜噜的叫起来,饿了!
“离晚饭还得一会呢,我去车里拿点吃的咱们先对付一口。”罗汉胃口大,更不耐饿,把达瓦丢给我和念念,跑回院子。
“今天那场面让我心里不舒服念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脸的不高兴。
“你是说村民们离开水电站吧?”我在她身边坐下,拨起一株小草放在鼻子下嗅着,青草混着泥土味最好闻。
“是呗,感觉那些村民好可怜噢。”念念歪头看着不远处奋力啃着草的小马们,“虽然他们偷了咱们的枪。”
“我总感觉那些村民好象不知情似的,当然这只是我瞎猜的。”四下无人,我也可以说出内心的疑惑了。“我觉得这事是一个人干的,其他村民全都不知道,结果跟着吃了锅烙。”
“要真是那样,除了偷枪的人,别的村民不是被冤枉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付站长他们又不是福尔摩斯,没法从一群人中分析出下手的那个人嘛,让他自己承认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说到底,那些村民算是一个整体,出了这事,他们留下也不好过,水电站的员工不得天天跟防贼似的?要是我,宁可自己出去打拼也不在这受那气。”
“我也是。”
我们俩在这胡猜,罗汉抱着几包风干牛肉干和几瓶水阴着脸回来了。
“咋的啦这是?把脸拉那么长?饿生气啦?”我接过牛肉干和水,有点奇怪的问他。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听到了什么,妈蛋,气死老子了。”罗汉狠狠的撕咬着牛肉干,好象那牛肉干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刚才我不是回车上取吃的么?有两人在仓库楼前往外拿米面,嗨皮的聊着天,隔着汽车没看着我,聊得又得意忘形,加上我这耳朵也特么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