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法医,你看明白了什么吗?”
“看明白了。我能很确定的知道的是面具人和凶手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在80。因为他们的执刀方式完全相同。”
“陈法医,我有个不明白的地方,你既然说他们两者的执刀方式相同,可是为什么却说有80的可能性,而不能是确定呢?还有执刀方式相同和不同怎么判断凶手和面具人是否为同一人呢?”教授问道。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凶手和面具人的执刀方式,第二个问题晚点跟你解释。你们看这一段,面具人切开受害者的胸腔和腹腔所采用的是执弓式执刀方式。执弓式是最常用的一种执刀方式,动作范围广而且灵活,常用于较长的皮肤切口和腹直肌前鞘的切开等。这是第一点。你们再看这一段,这是面具人肢解受害者的肩关节处得情节,面具人采用的执刀方式是握持式。握持式用于切割范围广、组织坚厚,用力较大的切开口。切开的位置正好与我们所发现尸块切开口相同,这是第二点。综上,所以我才认定面具人与凶手是同一个人有80的可能性,至于是否能上升到100作出断定的结论还缺少了决定性的证据。我们必须知道凶手在解剖和肢解死者的时候,动作与手法是否完全相同,这才能做出论定判断。”
“我明白了。我们现在是只能说面具人和凶手是同一个人的嫌疑增大,但是并不能就说是同一人。因为执弓式和握持式都是比较常用的执刀方式,只要是在临床医学专业、法医学专业或者是外科医生都会清楚该怎么做,不属于特殊的,只能说是普通的,范围太广。这一点只能证明面具人和凶手可能是临床专业、法医学专业或者是医生,并不能识别他们是否为同一个人。”
“没错。我所说的就是这么的一种情况。但是每个医生或者专业生大体上会相同,但是其中的细节问题却是不同的,所以我们必须掌握这些细节,才能做出最终的结论。”
此时,王大发出不同的见解:“可是面具人和凶手都知道如何摆置跳舞的人像,难道这也不算吗?”
“不算。因为如果看了《福尔摩斯探案集》,就会知道跳舞的人像所代表的具体含义,然后只需要通过互联网记住每个字母怎么摆放就行了,所以这并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因此这并不能认定凶手和面具人是否为同一人的证据,只能说明凶手和面具人都喜欢看推理小说,反侦查能力较强。这并不是很难办到,可以说是轻轻松松。”
“虽然存在众多巧合,但巧合冥冥之中被某种物质联系起来,尽管有许多不可未知的因素,但是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出这种物质联系。因此我们还是只能把面具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增加,但是否可以作为认定的依据还有待商榷。”
“原来如此。那你们继续讨论相关性的专业知识,我在一旁听着就好。如果碰到不会的,就问你们。”
“陈法医,我想问你,你是如何判断死者是生前被解剖的呢?我知道有个生活反应,是否还有别的方面可以判断吗?”
“有。你看尸检图片上尸块切口的肌肉和皮瓣,再看右边的,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切口皮瓣是不是有所不同?”
“仔细一看的确是。这是为什么,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皮瓣了。左边的是凶手活体肢解死者所留下的切口,右边的是死了之后才肢解的,你看尸块上的肌肉收缩,皮瓣蜷缩,这是很明显甄别是生前还是死后肢解的最佳特征。生活反应是指机体在生前,即机体的呼吸机能存在时受到刺激后发生的反应。生活反应包括损伤局部发生的生活反应和因损伤而在全身发生的生活反应。”
“你现在怎么看,芷若?陈法医已经解释的很详细了。”王大队长对着教授问道。
教授一时并没有回答欧阳队长提出的问题,而是自己一人在沙发上静静地低着头看着物证鉴定报告以及现场勘察报告。王大知道芷若在用心地看着报告没有打扰,而是在一旁耐心地等着教授看完这两份报告书。同时,芷若的脑袋也在飞速地运转着,尽量把每一种凶手犯案动机的可能性都要考虑全面,然后通过证据排除一种种可能性,最后抽丝剥茧找出事实的真相。
看完这两份报告已将近两个小时了,办公室还是异常的安静,教授也看的十分入神。这期间教授也思考了许多,把思路都重新整理了一遍,线索也都重新理清了一遍,对案件的具体情况也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想通了之前一直没有弄明白的问题,头脑瞬间豁然开朗。
首先有两个案件,一件是芷若家门口“碎尸密码案”,另一件是面具人活体解剖,我称这案件为“面具杀手案”。至于这两起有没有共同点教授目前还不知道,但是要想抓住凶手,就必须先解开“面具杀手”。
“谢谢王大队长在一直等待着我的回答。我刚才看了一下两份报告书,发现在尸块检测到了化学试剂,可是为何在物证鉴定报告中却没有出现化学试剂的成分、含量。”
“是这样的。那化学试剂还在实验室检测当中。正在整座气相色谱分析,检查它的官能团和吸收峰的面积。我刚才看了时间,估计过一会化学试剂的检测报告也可以送过来了。”
王大队长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