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结束,一片死寂,张明远和孔杰也收起了笑容。
四目相对,一片冰冷。
孔杰大步走到了桌边,拿起酒杯,倒酒,冷声说道,“张明远,这是你我最后一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以后,要么张家覆灭,要么孔家倒塌。”
“我不喝。”张明远冷声说道,“我从不和敌人喝酒,怕酒里有毒。”
孔杰放下酒杯,不屑的说道,“原来堂堂龙血也是个无胆匪类。”
张明远眯起双眼,紧盯着孔杰,足足十秒,方才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份?”
“皇帝一行,整整一百七十六人,去了一趟张家,就全军覆没了,你若不是欧洲地下世界悬赏百亿欧元的龙血,谁能有这个能力?”
“看不出来,孔狂徒然学会结外敌了。”
“加之罪何患无辞?”孔杰正说道,“我是堂堂孔家新生代掌舵人,怎能不知轻重?”
张明远轻轻点了点头。
若孔杰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怎会有资格接掌孔家?
对于家来说,任何错误都有将功折罪的机会,唯卖,是绝不会被容忍。
这是民族气节,是家底线。
狂徒孔杰,可能会去衅法律的底线,但绝不会去zn民族大义的底线,否则,他也就没资格做张明远的对手了,因为这种人,都必将走向灭亡,从无例外。
以孔家的能量,知道欧洲地下世界发生的大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而皇帝一行全军覆没的消息,肯定也已在欧洲地下世界传开。
只要知道欧洲地下世界的消息,就不难推测出张明远的份。
“百亿欧元的悬赏,都要不了老子的人头。”份暴露,张明远也就不再隐瞒,嚣张跋扈的问道,“孔狂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请赐。”
“老子的人头是史上最贵的人头。”张明远指着孔杰的鼻子,不屑的说道,“所以,不管怎么样,你孔杰肯定没有拿走老子人头的能力。”
“我不需要你的人头。”孔杰把玩着酒杯,脸玩味的说道,“我要张家的产业。”
“迎来拿。”张明远用dao子一样的目光盯着孔杰,脸冰寒的说道,“老子倒想看看,是你孔杰的手快,还是老子的dao快。”
“会有结果的。”
“是的。”张明远冷笑着说道,“结果只会是你孔狂徒将会成没有双手的残废。”
“大话谁都会说。”孔杰反唇相讥道,“我还能预料到,你龙血无分文,成街头的乞丐呢。”
“那就走着瞧吧。”张明远扫视了眼孔家老宅大厅,冷声说道,“这栋老宅,我喜,哈哈哈。”
放声狂笑中,张明远搂着宋青藤扬长而去。
孔杰冷冷的盯着张明远和宋青藤的背影,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一个嚣张跋扈,一个目光如dao,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皮的争锋相对,让所有人陷入了沉n,是个难题;
与谁为伍,也是个难题。
这一场赌博。
赢则扶摇而上,败则倾家产。
没人敢轻易搅进这场争斗。
奈何,商业关系错综复杂,拔起萝卜带出泥,顺着孔家往下扯,能扯出一大串,顺着张宋两家往下拽,也能拽出一网大鱼。
……
孔杰dao大马的坐下,自斟自饮,喝了一杯。
人群依旧死寂。
片刻后,孔杰又给自己倒了酒,站起来,缓缓扫视过众人说道,“要么为敌,要么为友,是敌则鱼死网破,是友则肝胆相照,各位好自斟酌。”
狂徒之狂,让很多人都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诚然,他们的势力确实不能和孔家相提并论,也不能和宋张两家一较高下。
但,这里是燕京,是华的权力中心。
这里云集了无数华最顶级的企业,许多有大型企业的综合势力,更是远超你们孔家,你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说起政治资源,孔家固然可怕,可能在燕京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谁还没有点靠山?
孔杰直接无视了众人,仰起喝尽杯中美酒,将酒杯倒转过来,朗声说道,“粗茶淡饭,各位自便。”
所谓的宴席,成了示威和警告。
人群之中,除了已经铁了心要和孔杰站在一条线上的几家大少外,其他人,哪还有享用美味佳肴的心?
宴会匆匆而散。
孔家书,爷孙相对而坐。
孔老爷子埋头喝茶,一言不发,孔杰坐直躯,目不斜视。
“一步臭棋。”半晌,孔老爷子终于给出了评价。
孔杰认真问道,“爷爷的意si是我不该开张明远的份?”
“算你明白。”孔老爷子放下茶杯。
“爷爷,可我不这么认为。”孔杰直视着孔老爷子,缓缓说道,“这是一把双刃剑,一面向着我,一面向着他。”
“你想借用外力?”
“不。”孔杰认真说道,“我没那么愚蠢。”
“那你想怎么用?”
“百亿欧元,史上最贵的人头。”孔杰顿了顿,说道,“龙血的份揭开,所有人都会去关注欧洲地下世界的事,如此,足矣。”
“你认为欧洲地下世界的人,能震慑住那些想倒向张宋两家的人。”
“至少能震慑住一半。”孔杰沉了一下,缓缓说道,“如果我在欧洲地下世界坐庄,至少能震慑住八成。”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只坐庄,仅此而已。”
孔老爷子陷入了沉默,在si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