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瑜瞳孔如猫眼似的缩紧,手停在了半空,一张脸红的都要冒血了。
烈阳!温若兰只看这一眼就明白云洛是如何对待东方瑜了,她也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所谓治病救人的医术害人是多么可怕。
“要你。”东方瑜只是顿了一下,再次欺身上来,手抓住了温若兰的肩。
“九皇子深得燕皇的喜爱,丽妃娘娘昨日已经到了岐山脚下,这些本不该我一个民妇来说,但太子若还要随心所欲,若兰的寡妇之名就会成为别人给你致命一击的把柄,还要吗?”
温若兰语速飞快,说完之后手里的银针已经毫不客气的刺入了东方瑜胸口的膻中穴。
东方瑜低头看着胸口的银针,理智让他拼命的压住心里的渴望,倒退两步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扶手,手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太子殿下,要想自己无懈可击,必然要付出代价,而民妇名节有污的女子不配乱了殿下的大计,倒可以略尽绵薄之力。”温若兰当然知道东方瑜在忍,忍得异常辛苦。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皇位可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比的起的。
“说。”
东方瑜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看向了门口。
“太子殿下也知道,云洛是民妇的师父,既然师父都选择投靠太子殿下,作为徒弟自然要跟随师父。”温若兰顿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九皇子的病,永不治不好了。”
“你胆敢害本宫的弟弟?!”东方瑜突然起身如同豹子似的蹿了出去,临到门口回头看温若兰的那一眼让人心胆俱寒。
“送九皇子来药庐的人,比太子殿下更早知道若兰是谁。”温若兰轻轻叹气:“太子三思。”
若不是温若兰早就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怕也是要误会这皇子之间很是亲厚了,松了口气人就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拿出帕子擦额头冷汗。
看似尽在掌握之中,但是,东方瑜真要把自己吃干抹净在灭口,自己也是真跑不掉的,不然也不会隐晦的提到了皇上。
门外马车里传来了女人痛苦压抑的声音,剧烈摇晃的马车里,东方瑜如同饿狼一般肆意冲撞,在角落里三个女人面如死灰的看着东方瑜身下的女子两腿之间鲜血涌出,顿时瑟瑟发抖了。
兴许是不舒服了,东方瑜低头看了一眼早就气绝的女人,起身同时把身下的人提起来扔到一旁,目光如狼看过来,三个女人其中的一个战战兢兢的爬过去。
“殿……。”
话都没说出口,人就被直接按在了地上,羞耻的姿势趴着承受他野兽一样的无休无止的。
外面,被日头暴晒的御医属的人都低头不语,云洛遮面后的脸冷若冰霜,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着马车。
德子和随从守在马车旁边,表情冷漠至极,这种事情经历太多次了,也都习以为常了。
一直到日头偏西,马车终于停下摇晃了,德子立刻躬身:“殿下。”
帘子挑开,东方瑜走下马车,面色恢复了一贯的矜贵,垂眸:“收拾干净了。”
“是。”德子立刻牵了马车离开。
云洛看着走向自己的东方瑜,此时的他一身玄色长袍,脊背挺直,桃花眼平静无波,嘴角含着一丝温柔浅笑,正望着云洛,一步步的走过来,麝香味与之后的那股味道混杂在一起,提醒云洛这个男人是个魔鬼!
“爱妃,走吧。”东方瑜伸出手,笑望着云洛,看她乖巧的把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才收拢了手指,声音不大不:“不枉本宫疼你一回。”
还真是够疼爱她了,云洛知道东方瑜一旦发病,势必会出人命的,自己没有被抓进马车里也算是东方瑜开恩。
再次进入药庐里,温若兰已经摆好了酒菜,旁边放了一盆热水。
饭菜的香味儿让东方瑜微微眯起眼睛,看到温若兰的时候也没了刚才那克制不住的冲动,眼角余光无意间发现云洛也在看温若兰,那份深深的忌惮他自然不会看错,捏了捏云洛的手心:“爱妃,别的女人与你不同。”
“太子殿下。”云洛欲言又止的垂头掩饰掉此时的心情,温若兰处处让人意外,就在刚才她的确衡量了,衡量了自己与温若兰对九皇子来说,到底谁更胜一筹,看来慧眼识人的九皇子真没看错,善良、心计、手腕,温若兰哪一样都在自己之上。
世家大姐一贯的眼高于顶,一方面是家族背景使然,再者也因为本身条件优越,云洛自叹不如,云家大姐确实不如温家村出身的她。
“太子殿下、师父,若兰略备薄酒素菜,一尽地主之谊。”温若兰执壶斟酒,站在一旁垂首低眉。
东方瑜牵着云洛的手入席,云洛也不扭捏与他对饮。
“温若兰。”
“民妇在。”温若兰立刻应声。
东方瑜放下酒盏:“既然是洛洛的徒弟,自是一家人,这与御医属的比试就罢了。”
“是,民妇听从殿下安排。”温若兰顿了一下,才有出声:“太子殿下,民妇还有一事不能不说。”
“嗯。”东方瑜抬起手给云洛擦掉了嘴角的一点儿酒渍,云洛抬眸竟看到了他一脸的宠溺神情,轻轻的吸了口气。
“御医属的三位御医的确在龙河赈灾,可最终去向民妇并不知晓,疟疾肆虐,保命甚是艰难,所以……。”
“死不足惜。”东方瑜放下筷子的时候,云洛自然也放下了。
温若兰转身端来了茶壶茶盏,给两位斟茶并手脚麻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