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兰翻了个白眼儿,缩到里面侧身单手支着头,上下打量着东方翊。
“你昨晚和我说什么来着?”
明显看到东方翊耳根唰一下就红了,温若兰很鄙视的冷哼了一声,装什么纯情?乱发什么誓?别说古代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就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男人发誓如果能相信,全世界的母猪都能倒背如流道德经了。
“娶你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温若兰:“……!!!”
还真敢说两遍啊!瞧了他呢。
“可惜,我连喜欢都不喜欢你,更别说爱你了,一生一世就看你,我会短命早夭。”温若兰伸了个懒腰翻身:“愿意这里说鬼话就继续,我今天放假了,要睡个够本。”
表白被无情拒绝的某皇子一脸郁卒又无可奈何。
眼睁睁的看着温若兰的后脑勺,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时候,温若兰转过身呆呆的看着门口,两只手使劲儿的搓了搓脸蛋:“不信!不信!不能信!”
警告自己三遍,闭上眼睛继续睡,的确是太累,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所以很顺利的进入了梦乡。
东方翊回到药庐便把自己关在密室里。
六子和荣一飞都站在一旁。
“你们爱上过什么人吗?”东方翊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影卫。
六子懵了的表情让东方翊冷冷的移开了目光,看荣一飞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咳一声。
这一声咳嗽把荣一飞吓得直接跪下了,冷汗直流:“主人放心,一飞绝无二心也不会因男女私情误了正事。”
“嗯?”东方翊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荣一飞身体微微一哆嗦,他慢慢的吐出一口气,才说:“主人开恩,一飞从不曾透露半句自己行踪,绝不会有人从一飞家人处得到任何消息,只是……只是一飞从定亲,表妹也是个温婉的性子,不忍辜负。”
东方翊眼底一抹喜色,抬手:“六子,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东方翊和荣一飞两个人,东方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沉声:“这么说你很爱你的未婚妻了?”
荣一飞抬头,目光里都是绝望了,他知道身为影卫,身为九皇子的人,必要勇往直前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给别人,可……。
“本宫不是无情之人,又怎么会怕你有家室?说说看,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宫准你回家成亲,从此以后做府上侍卫。”
荣一飞眨了眨眼睛,就想到了温若兰,立刻低下头掩饰掉自己的情绪:“主人,两情相悦,心生爱慕,彼此生死不离方可称为夫妻。”
东方翊皱眉,这道理谁不知道?
“见不到思念,见到了不舍得离开,她一颦一笑都挂肚牵肠,若是有危险,宁愿一死也要护她周全,这或许就是我对表妹的心意了。”
东方翊让荣一飞退下,自己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我与她缺的是两情相悦啊。”
温若兰睡得昏天暗地,外面却已经翻了天了,温家村几乎全村出动看热闹,就在温家村老祠堂正对面,工匠们汗流浃背的忙着。
不下三百人的工匠让温家村的人都沸腾了。
“简直是皇恩浩荡啊。”
“温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有没有人去他家祖坟看看风水?”
“滚吧,别忘了温若兰就是个寡妇。”
人群里议论纷纷,那羡慕的神情就像是温家生了一个金凤凰似的。
拔地而起的贞节牌坊却让一个人哭的都要上不来气儿了。
“别哭了,咱回去。”大贵扶着大肚子的翠儿往回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翠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抽噎:“还、还说什么啊?这个、这个破牌坊下来了,咱们家若兰以后就永远都没可能再嫁人了,天杀的啊,谁在害咱们若兰啊。”
大贵停下脚步,翠儿也停下了,两个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去找若兰。”
“若兰。”
“若兰,若兰,我是翠儿。”
这两口子在门前一喊,温若兰十分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听清楚是大贵和翠儿急忙爬起来,穿戴整齐跑出来,刚推开门就见翠儿哭的眼睛红红的,大贵也铁青着脸。
“若兰。”翠儿伸手就要抱温若兰,只是肚子太大显得她手都短了许多。
温若兰握着翠儿的手:“怎么了啊?别哭哭啼啼的,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快进来。”
翠儿嘴角都垮下去了,跟着温若兰进门:“还说呢,都是因为你。”
“啊?”温若兰看看翠儿再看看大贵。
“贞节牌坊都要立起来了。”大贵瓮声瓮气的说了句:“我去找师父。”
“他们去下聘了,进屋再说。”温若兰听到贞节牌坊这四个字心里有那么一点儿把不舒服,也仅仅是有点儿不舒服而已。
进了门,温若兰给翠儿倒了水,这才坐在旁边。
“若兰,你说可咋办啊?你知道不知道贞节牌坊立了,你以后就休想再嫁人了,才十五……呜呜……。”
翠儿又哭上了。
温若兰看她这样忍不住抿着嘴角笑了:“嫂子,若兰不能嫁人,因为大和尚说了,我是皇后命。”
翠儿那表情精彩的,眼泪也瞬间就憋回去了,傻了似的盯着温若兰,那目光如同看着个疯子一般。
“喏,还哭不哭了?”温若兰笑着递过来帕子:“不算什么事,再说皇帝要立牌坊,那就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