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此的对待哀家吗?翊儿,你身为哀家的孙儿,难道为了护着一个女子,让哀家要撂下脸与你一争长短吗?”
东方翊还没说话,就听到门外有人传了句:“宸妃娘娘到。”
薛太后气得手抖,沉声:“来的刚好,哀家老了,让你母妃看看,这就是她的好儿子!”
“母亲怎么如此生气?”宸妃走进来径自过来:“儿媳给母亲请安了。”
“好啦,也不知道哪个嘴快的,这的刚到,当娘的就跟上来了,难不成哀家的益寿宫吃人不成?”薛太后说着,别开脸不看宸妃。
宸妃笑了,过去站在薛太后身边:“母亲,儿媳是来报喜的,益寿宫可是个福厚的地方,上次从这里回去之后,便得了喜呢。”
薛太后审视着宸妃:“果然不够检点,竟有了身子!”
“母亲,是儿媳我啊。”宸妃俯身在她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薛太后身体一抖,瞪大了眼睛:“你?”
宸妃点头,笑意盈盈的:“儿媳想着今天得空过来报喜,谁知道赶上母亲大发雷霆了,是不是来的不凑巧?”
“坐下吧,别累了。”薛太后眼底终于有了笑意:“真是大喜事啊,这个年过的哀家都觉得命长了,哪里有一件称心的事儿,不争气的皇后和没用的太子都让哀家操碎了心啊。”
“母亲不必过劳,凡事皇上自由定夺的,这不是嘛,皇上让臣妾搬到瑞王府养胎,一来可以和儿媳相处,再者儿媳还是个会医术的,照顾人自不在话下,儿媳想着母亲也许久未出宫了,我们婆媳结伴而行可好啊?”宸妃笑语晏晏的,格外让薛太后喜爱,曾经还是丽妃的时候,薛太后就深知自己的皇帝儿子对她情深义重,便也多偏爱了几分。
人老了,难得有晚辈想着带自己出去散心,哪里能不乐意,可是一想到去瑞王府,哼了一声:“那要问问你宝贝儿子,哀家去了会不会吓坏了人家的心头好。”
宸妃这才看向了东方翊。
东方翊躬身:“儿臣给母妃请安了。”
“回门不好好的陪着岳父一家,跑到宫里来倚卖的气人来啦?”宸妃说着,眼角余光看了看那边儿早就跪下筛糠的妇人,出声:“还不给祖母跪下认错?”
“太后莫怪,孙儿护妻心切言语不当,给您赔罪了。”东方翊跪下就要磕头。
薛太后心里总算舒坦了点儿,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倒是十成十的随了你父皇,头也不必磕了,带着那妇人回去王府好好问个清楚,哀家明天便要去府上住几日。”
“孙儿遵旨。”东方翊起身,偏头看看丁兰荣,沉声:“送去瑞王府!”
丁兰荣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就昏过去了。
温若兰和柴月娥张罗好了饭菜,回来却不见了东方翊。
“爹爹,他呢?”
“说是宫里有事儿,一会儿便回来。”温木匠献宝似的拿出来个盒子:“若兰啊,你看这牙刷是不是更好看了一些?”
温若兰接过来看了看,笑了:“爹,你的手艺真是绝了!等这些东西卖钱了,咱们就在燕都置办一处大宅子。”
“那可不用。”温木匠摆手:“爹和娘住在这里都心满意足了,赚了银子就给若兰当私房钱用,爹娘没本事,可不能苦了女儿。”
“爹。”温若兰拉长声调,她是真被感动了不行,虽说自己不需要,但爹这么说,娘也这么说,终究是疼爱自己太甚了。
东方翊骑着快马回来的,一进门就看到八两正在忙着搬东西放在车上,走进便闻出来了是一些药材:“带回去?”
八两急忙低下头:“是,姐说这些东西是正当用的。”
东方翊没说话,径自进了屋。
柴月娥看到姑爷回来了,便去厨房吩咐摆桌,一家人就在大厅里开了席面,没有外人也就一起坐了,倒也其乐融融。
吃过了饭柴月娥便催促两口赶紧回去,免得太阳落山不吉利。
温若兰拖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家,临出门的时候没忘把那几把精致的牙刷带上了。
马车里,东方翊看着牙刷也赞不绝口,话锋一转:“丁兰荣竟去了太后跟前告状。”
突然听到了丁兰荣这个名字,温若兰都没反应过来,时间太久了已经把她忘得差不多了:“告我?”
“不然呢?”东方翊勾了勾唇角:“这样的人能进宫定然是有猫腻的,刚好你也该学学管理后宅了,如今人在外王府,回去就当练练手吧。”
“嗯,知道了。”温若兰收好了牙刷,靠在软垫上:“她家的亲戚不过是个翰林院的修撰,根本就不能让她进宫去告状,东方翊,你觉得是谁安排的?”
“自己查。”东方翊随手拿起来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一副不帮忙的架势。
温若兰撇了撇嘴儿:“要我说,知道我的人都了解我,丁兰荣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而知道我又不了解我的人,除了府里两位胸大无脑的美人之外,还真猜不出谁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东方翊撩起眼皮:“打算怎么办?”
“不和你说。”温若兰傲娇的扭脸不看他。
“太后和母妃明天都要来府里做客。”东方翊话说到一半没了。
温若兰目光呆呆的看过来:“太后也来?”
“嗯,不愿意的话就找点儿由头早点儿让她回去,以后避免不了要接触到的,面儿上过得去就行。”东方翊说着,伸手把人拉过来:“明天为夫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