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蛊虫的解药,这是温若兰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再有几天就到了荣国公和安国公两家联姻的日子了,身为瑞王妃她势必要出现,并且一定会对上萧子佩。
来到燕都这么久,温若兰从没有和萧家的人正面接触过,萧子佩是第一个,至于萧子佩的娘,即便是接触过也没有太深的印象,无非就是护着女儿的母亲。
龟息丹的药效会在东方瑜的身体里停留一段日子,也就是说纵然他烈阳之体没有痊愈,却完全可以压制,换血之后的结果会使人的性情可能发生变化,但这只是赌几率,胜算不大。
如果有机会,她不会手软,至少能把该控制和可能控制的人都掌握在手里,这才是她以攻为守最好的选择。
冷之君看到避气丹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温若兰是想要逼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入套了。
许多年来,她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每天都沉浸在各种毒药里,身边人也寥寥无几,即便是有人在身边也都是讨好者居多,更有甚者,许多人除了利用她或者被利用,都是一副奴才的嘴脸,而她恶名在外,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发笑。
这么多年,她只有想到夕儿的时候会笑,那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成了自己复仇的筹码,早早的殒命了,夕儿也喜欢草药,母女恰恰相反,她学的是毒,女儿学的是医。
温若兰见到她脸上笑意还在,眼里却浮现了泪光,心里狐疑便往旁边挪了两步,作势要去药田采药。
“你都会什么?”冷之君突然出声。
温若兰站稳回身:“治病救人。”
“呵,我只会杀人。”冷之君走过来弯腰随手摘下来一片草药叶子,放在嘴里咀嚼了两下:“你嘴里的良药都能致人死地,看着是毒药的,反而会有奇效,只可惜懂的人不多。”
温若兰认得,她摘的是知母的叶,微苦,无毒,并且知母的药材使用是根茎,枝叶倒没什么用处。
“知母的药性用好温良,用不好的话会导致人脱水而死,夫人的话的确没错。”
冷之君微微点头,她也知道温若兰医术不错,甚至在救人这方面都在自己之上,恐怕那死鬼活着的话,应该愿意收她为徒吧。
漫步在药田里,随后摘下的草药扔到了药田边上,走了一圈出来站在温泉池旁:“如果这些草药你能在三天之内凝练成丸,又对,那么我就告诉你如何控制中了蛊毒的人,一旦你能学会,即便是找不到听雨,也无碍了。”
“谢夫人,若兰无以为报,权当欠了夫人一个人情,他日只要夫人需要尽可开口,倾尽全力,若兰绝不推辞。”温若兰礼貌的给冷之君行礼。
冷之君犹豫了一下,迈步离开,走到门口才说:“冷月莲大婚,我要去,你安排。”
“是,夫人放心。”温若兰吩咐八两送冷之君出去,自己则跑着把冷之君采下来的草药都收回来,进了熬药的房间。
时间紧迫,也决不允许自己输,温若兰看着面前这些草药额头都有细密的汗珠了,找出来纸笔把每一样草药都称重,分门别类纪录好。
这才仔细的看了一遍,不禁大惊,原来这些草药都是极寒的,如果不是冷之君亲口所说,她会以为这样的草药给东方瑜治烈阳之体最合适不过了。
蛊虫也怕极寒。
温若兰心里松了口气,只要知道了药性,她就敢试,这不过是一个方子,自己守着如此丰富的药田,害怕三天之内熬不出冷之君想要的药丸?
说干就干,八两送走冷之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温若兰只穿了里衣,在药田里弄得满身泥土,篮子里的草药已经盛满了。
“姐,八两来。”八两哪里人心自家姐这么狼狈。
温若兰听到声音急忙太后:“不行,你别进来,去把那些草药洗干净了就好。”
八两只能听话的去洗草药,草药洗干净之后必须用干布一片一片叶子擦拭干了才行,还要在石锅里慢慢的炒干。
八两不敢乱动,看着姐忙碌急的旁边直搓手。
温若兰几次抬头,最终不得不把她赶了出去,免得分神。
第一晚,温若兰熬好了黑乎乎的药汤,凝练成药丸放在一边,表情凝重的盯着药丸,摸了摸腹,这些东西寒凉至阴,她有孕在身,一旦亲自试药恐怕伤及胎儿。
犹豫了好久,温若兰走出来,见八两蹲在地上画圈呢,走过去:“回府,叫铃语带几匹狼过来。”
八两张大了嘴巴:“姐,很危险的。”
“有铃语不危险,速去速回,不能耽搁。”温若兰说完,又去了药田,这一次她找的都是热性的药,要想用来做实验,就要找到这些至阴的药的克星,至于份量也要等同,看看效果如何才行。
八两也不耽搁,出门回去了王府。
温若兰熬好了这一炉药汤的时候,铃语果然牵着三匹狼进来了。
把三匹狼都固定在木桩上,用了最粗的铁链子。
温若兰让铃语给其中一匹狼灌了药,看着那狼片刻功夫犹如发狂了一般,才让铃语把它打晕了,再把寒凉至阴的药灌进去。
一会儿工夫,那狼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死了。
“死、死了?”铃语看着死了的狼,再看看一脸凝重的温若兰。
温若兰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儿了,明显是路数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呢?
转身一言不发的回去了熬药的屋。
房门紧闭,八两和铃语在外面一筹莫展。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