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隆棋差点儿被噎死,脸色青紫:“一年俸禄又能如何?杯水车薪,宁将军原来是个鼠目寸光的人?难道朝中大臣,都能不要俸禄?即便是不要俸禄,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果然是太师,忧国忧民堪称典范,一年俸禄说不要就不要了。”温若兰颇有几分感触的喟叹一句:“既然这样,不如你们就各显神通,看看谁能筹到更多银两,不妨让国库写个欠条,就当是国债吧。”
宁燕归:“……!!!”
萧隆棋:“……???”
国债什么鬼?
“怎么?有难度吗?”温若兰无辜状看向了两位。
“国债?”宁燕归满脸狐疑:“这样可行?”
“当然可行。”温若兰正了正身:“国库空虚是国之大忌,赋税沉重是民之大哀,要想两全不得不动一些心思,燕国富户不少,豪富更有,如能举全国之力,度过荒年,百姓自然感激朝廷,如此等开春之后,努力耕种,精心侍弄,到了秋天不必朝廷增加赋税,百姓也愿意与国同甘共苦,这样一来,一不失民心,二不失国之体面,至于三嘛。”
温若兰略顿,看着萧隆棋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富户若有仕途之心,便可以手里国债为凭,博得一官半职,这一切可另行再细说。”
宁燕归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凸起来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温若兰,如此一举三得的办法,她竟这么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而且是滴水不漏!
这……,堪忧啊,他可没有自己父亲那份见识,明明这女人野心之大,是他平生未见的啊。
“买卖官职,恐怕不妥。”宁燕归是硬着头皮说了这话,说罢便不看温若兰了,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让自己无言以对。
温若兰可没看宁燕归,反倒是看着萧隆棋。
萧隆棋还没想明白,不过一听宁燕归反对,立刻出声:“如此甚好,这件事我去办就可。”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这样,两位立个军令状在这里,谁能找到富户大户,那以后议事,也就有了主次了。”温若兰又是一记闷棍下来了。
这下,宁燕归和萧隆棋集体都懵了。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办了,下面说说朝廷空缺的之位该如何填补。”温若兰拿起折子,看宁燕归:“宁将军推荐的人可以找个合适的时候考核一下。”
“考核?”宁燕归觉得自己真是不该来这一趟,温若兰说的话,太多让他听不懂的了。
温若兰点头:“凡是朝廷官员,竞争上岗是必须的。”
萧隆棋一直没说话,愣愣的看着温若兰和宁燕归,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两个人不知不觉的竟在安置一些人进朝廷,而自己亲手给他们制造了足够的机会。
“瑞王妃的竞争上岗从什么时候开始?”萧隆棋突然说话了。
温若兰看过来:“朝廷职位不能空缺,按照空缺职位,可以随时考核上岗。”
“好。”萧隆棋起身:“萧某告退。”
“慢走,萧太师。”温若兰看了一眼安德海。
安德海迈步送他出去。
宁燕归也要起身告退,温若兰却吩咐宫女:“给宁将军换一杯热茶。”
留客,宁燕归只能再坐下了。
“多谢宁将军来的及时,若不然这萧隆棋还真是难以应付。”温若兰微微颔首表示谢意之后,话锋一转:“瑞王就在他手中,可王府里的人却没办法探到具体位置,这件事宁将军有何办法?”
宁燕归沉吟良久:“臣以为,萧隆棋定然不会放手,瑞王如今是筹码,却也安全无忧。”
“可,夜长梦多啊。”温若兰终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又放下:“冷逸飞可回程了?”
“嗯,不过还需要一段日子才能到燕都。”宁燕归心里清楚,若论亲疏,冷逸飞可是瑞王一手带出来的人。
“那就好,燕都守卫统领必须要是自己人。”温若兰抿了一口茶:“至于富户的事情,明日会有人登门商量,现在要蚂蚁啃大象一般,慢慢的逼萧隆棋。”
宁燕归心再次拔凉,温若兰的城府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是,臣明白了。”
“那就早些回去歇着吧,太多事情急不得了。”温若兰说罢,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燕归告辞。
温若兰则就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知道安德海回来低声:“王妃,萧隆棋的人都走了。”
温若兰抬头,揉了揉眉心:“宫里也不干净,海公公,你们宫中三人也该动一动了。”
“是,王妃放心,这件事我们已经在做了。”安德海恭敬的伸出手。
温若兰抬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迈步走出了御书房:“如此最好,赏罚分明,不露痕迹。”
“是。”
坐上马车,温若兰怀里依旧抱着装玉玺的盒子,马车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瑞王府门前,安顺迎出来,亲自牵着马车进了府里。
暗处,两个人对视一眼:“可看清了?”
“看清了,公子说的那个盒子确实带回来了。”
“好,回去禀报。”两个人闪身融入了人群中。
府里,安静非常,温若房里,金老早就等候着了。
“可有王爷的消息?”温若兰不等坐下,问。
金老摇头:“萧隆佑竟去了翰林院任职。”
温若兰坐下,抬头看着金老:“他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修撰,丁光林这个人王妃还记得吧?”
温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