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山的话让薛太后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事实面前却又那么无力:“大哥,如此我们就赌一把吧。”
“如何赌?”薛怀山问。
“你去灞州,尽全力辅佐若兰身边的人,留心观察,一旦发现是假的,就……。”薛太后说着,做了个斩的手势,目光坚定的望着薛怀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哪怕真正的东方翊真的残了身体,可毕竟已有子嗣,薛太后甚至已经打算辅佐睿睿登基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薛怀山点了点头,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保错了人。
与此同时,皇帝寝宫中,东方宇宏看着送来的年轻女子,微微皱眉。
“皇上,这个是算好了日子的。”贴身的太监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没伺候好掉了脑袋,自从瑞王回来皇宫,安德海便去伺候瑞王了,而他是皇上亲自点名伺候的,不过在他之前,已经死了几个了。
东方宇宏挥手:“退下吧。”
年轻女子被四个太监用锦被包着放在了床上,这才转身恭敬的退出去了。
“你多大了?”东方宇宏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女子。
“十、十八。”显然那个女子是怕的,声音细弱蚊蝇。
东方宇宏宽衣解带,上了龙床,放下了窗幔,只听他声音沙哑:“既然算好了日子,就早日为朕诞下子嗣吧。”
可是片刻功夫过后,那女子却被直接扔了出来,东方宇宏猛地扯掉了窗幔,近乎低吼:“孽障!敢算计朕!”
那女子摔得不轻,也不敢爬起来,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东方宇宏披了衣服大步离开,手里提着宝剑直奔御书房而去。
太监见皇上出去了,急忙进来找了衣衫给那女子遮了身体,连声叹息。
女子抬眸:“我、我什么也没做,公公救我。”
“就你一个还留了活口,到底怎么了?”太监扶着女子起身:“救不救你我也没法子,不如送你去太后身边吧。”
女子带着哭腔,任凭太监把她拉出去,也是她幸运,这些太监都是荣公公兄弟几个的徒子徒孙,不忍害命。
益寿宫刚消停下来,外面就有人轻声叫荣公公。
荣公公出去听了太监的话,看了看女子转身:“进来吧,太后睡了,明儿再说。”
那女子如蒙大赦的跟了进来,刚进门,薛太后便问了句:“阿荣啊,怎么回事?”
荣公公叹气,太后身子越来越不好,也整夜的无法安眠了,偏头看看女子,沉声:“皇上寝宫活着出来一个,的给送到咱们这里来了。”
“哦?”薛太后起身:“带进来问话。”
荣公公带着年轻女子进来,那女子显然也是个聪明的,进门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太后救救奴婢吧。”
“说说。”薛太后由着荣公公给她垫了软垫,端了参茶润喉。
年轻女子低着头:“奴婢是浣衣坊的宫女,现在宫里每个宫女月事都记录在案,昨儿有太监过去吩咐奴婢今夜侍寝,可皇上却突然把奴婢丢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提着宝剑出去了。”
薛太后气得手都微微的颤抖,这东方宇宏是越来越没救了,宫里的每个宫女!难不成就是生了子嗣,还能继承大统不成?
抿了抿唇:“说详细点儿!”
宫女也不敢隐瞒,一丝一毫都不敢不说,说完了之后才敢擦眼泪。
“报应!”薛太后怒极,手里的茶盏顿在了桌子上:“这么说是不能房事,去找御医属问罪了?”
荣公公急忙过来在薛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句:“是咱们王妃给治病了,怕是去找瑞王了。”
薛太后猛地起身:“快,扶着哀家去御书房!”
此时,御书房里,被整个人都提起来的东方翊目光平静的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东方宇宏。
“朕要杀了你!”东方宇宏暴跳如雷,甩手就把东方翊扔在了地上,提着宝剑就上去了。
安德海吓得面如土灰,急忙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滚开!”东方宇宏一脚踹开了安德海,逼近了东方翊,一字一顿:“你们以为,朕就只能指望你和东方云了吗?没有子嗣,朕就把燕国拱手相让!”
东方翊的伤腿暴露在灯光之下,伤口裂开,血迹斑斑的染红了白色里裤,勉强的坐起来看着东方宇宏,不紧不慢的说:“那就杀吧,如此苟延残喘也真是没什么意思,你也给我一个痛快。”
“你以为朕不敢?!”东方宇宏说着举起宝剑就要砍东方翊,就在此时,大门被一脚踹开,薛太后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阿荣,把瑞王给哀家抱过来!”
东方宇宏一愣的功夫,安德海比荣公公还快,一个就地滚过去,抱着东方翊迅速躲开。
与此同时,薛太后伸手端过来旁边放着的一盆水,毫不客气冲着东方宇宏就泼过去了,瞬间东方宇宏犹如落汤鸡一般立在当场。
扔掉了手里的水盆,薛太后还气得喘粗气,走过来扬起手结结实实的给了东方宇宏一耳光。
啪!
这一声足够响:“你连哀家也杀了吧!只恨哀家当年一命换一命杀了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你!”
东方宇宏手里的宝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低头笔直的跪在了薛太后面前:“母后,儿臣也是被逼无奈了。”
“谁逼你了?嗯?你一次次出尔反尔,让儿女们又该如何自处?你任性胡为,还是我大燕的明君?你子嗣不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