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家三口吃饱喝足了就在热乎乎的炕上背诵古诗,那边儿渔村里可就乱套了,许家本来就是大户,只因为许旺财平日里无赖所以没多少人搭理他,可这人突然死了就不能没人吭声了,许家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山里,在一棵歪脖树上看到了上吊的许旺财,一只眼睛扎着个竹签子,腿上被套野兽的夹子也给夹断了,死的凄惨。
眼看着要过年了,许家却要办丧事,村子里一些人背地里都暗暗叫好,不过表面上还是过去帮忙了,郝老汉就是其中一个。
八两得了消息也没在意,反倒是乔氏若有所思的说了句:“那懒汉能进山?也是命里该死了。”
人就这么死了,死的大家伙都清清楚楚,身体残废还能上吊,也算是让一家人都清净了,皆大欢喜。
唯独满囤和满囤娘两个人守着个破房子,唉声叹气了许久,满囤娘站起身:“儿子,和娘去要休书,娘要改嫁。”
得,尸骨未寒,满囤被娘带着嫁给了外村,从此以后这一家子便没了。
腊月二十七,东方翊再次拉着一车的野味儿走了,温若兰看着睿睿一个人抱着梅花鹿在一旁玩儿,走过去:“睿睿,吃奶奶?”
睿睿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愤然的转过头,他才不要,原本好吃的都苦了,苦的他好难受的,娘还没有鹿亲。
温若兰尴尬的笑了笑,没办法,断奶是真的断奶了,当然不是东方翊说的算,而是她也发现了,自己体寒的严重,月事七八天才干净不说,吃了不少中药,睿睿的奶也就断了。
她找就是捉摸着做衣服,忙了一上午看着自己坐的衣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很方便,至少打猎的时候很方便的,厚厚的棉裤两条腿宽窄一样,长短一样,有进步,厚厚的棉衣,那个口子自己搞不定,不过也有办法,弄个扣眼用布条扭成了扣子,装上之后竟很合适。
做好了这一套,温若兰便心翼翼的叠好放在一旁,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轻轻的叹了口气,果然啊,做什么都不容易呢。
这段时间虽说自己开了个药庐,但是没人来看病,要过年了,也的忙活忙活。
外面,八两挎着篮子来了,到门口还犹豫了片刻,上次来被姑爷撵了,那态度真是决绝,看看篮子还是敲门了。
“谁啊?”温若兰这次可是学乖了,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隔着门问了句。
“姐,八两来啦。”八两听到温若兰的声音,急忙应话。
门打开,八两立刻钻进来,心翼翼的问:“姑爷在不在?”
温若兰觉得挺对不起八两的,上次东方翊那冷着脸撵人的样子自己可记得呢,拉了八两的手:“不在,出去了。”
八两这才神情放松,笑眯眯的给温若兰看看自己的篮子:“娘让我送来了的,自己家做的鱼干还有一些山上的野干菜,娘说姐可能不会发面蒸馍,让我回来忙活忙活。”
“乔大娘真好。”温若兰带着八两进门,随口问了句:“柳远山还没来信啊?”
“没有,早就忘了吧,不管了,反正我也不在意。”八两说的轻松,可温若兰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一抹落寞,想着也是,这人来的突然走的更快,真保不齐忘记了。
进了屋,八两抱着睿睿亲近了好一会儿,看到鹿的时候楞了一下,回头:“姐,这是哪儿来的?”
“东方翊抓的,他最近当起了猎户。”温若兰说着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些布还有零嘴儿装到了八两的篮子里:“带回家给乔大娘尝尝。”
八两也没推辞,而是洗了手开始发面,一边忙乎一边儿眉飞色舞的说起了许旺财的事情,把温若兰听得一阵阵后背发凉,她心里明镜似的,哪里是许旺财自杀,不过这话是对说都不能说的。
“姐。”八两见姐没反应,叫了一句。
温若兰回神儿:“怎么了?”
“娘说要是这里不热闹,回去家里过年一样的。”八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都说了不能去,结果娘说不把话带到了就打我呢。”
提起乔氏,温若兰可记得第一次见面就把八两抓了揍一顿的样子,说心里话,有些羡慕,那样的亲情是难得的:“我和睿睿还好说,东方翊不好招待,我们就这里也挺好的。”
“姐,那姑爷这意思是不走了啊?”八两想了很久,她觉得姐会跟着姑爷走,毕竟这姑爷可不是一般人,一个皇帝能为了姐留在渔村里,好像不大太可能的。
温若兰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要走我不留,要留我不撵,先这样吧。”
听到这话八两立刻擦了擦手上的面,过来有些语重心长:“姐啊,可不能太任性了,我娘还说呢,女子闹闹脾气也没啥,但是不能太过了,毕竟男人们心都狠着呢,闹过了到最后不好收场。”
温若兰点了点头。
她没想着闹,当初离开的时候是真的下决心了,要不是后来遇到了赵老汉祖孙俩,自己也不会因为担忧给花无影写信,如今东方翊来了,她又后悔自己鲁莽,躲不开逃不掉的感觉不怎么好。
可是要回去燕都,东方翊说是皇位给了八王爷,但是他如果回去,八王怕是怎么都不会坐在那个位子上了,她不想再被那些事情烦,所以如果东方翊厌倦了,回去做皇帝了,自己也不会跟着去的。
“八两,我不想走。”
“啊?”八两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姐不走,那姑爷呢?”
“不知道,如果他愿意和我在这